何景琛被怼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陶软是什么时候变的成这样牙尖嘴利的。
见他不再问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陶软继续低下头吃饭。
已经在这两天了,不知道然然他们怎么样?
她越是想,也没了什么胃口,喝了半碗粥,只动了一道菜,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餐桌。
她走后,何景琛也没了食欲。
两个人这样赌气,文仲是最受罪的那个人,他既要完成何景琛交代的任务,又要尽量不得罪救命恩人,这饭,他也吃的食之无味。
佣人收拾好了餐桌,客厅再一次安静下来。
他挑了个离陶软卧室近一些的沙发处理工作上的事,可时不时静下心,也听不到房间里有任何声音,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倔强,就不能来找他服个软吗?难道以后要天天关在屋子里吗?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卧室的那道门,还是被他先推开了。“何景琛,近来不知道先敲门吗?”她冷冷的语气,把他想说的话直接呛了回去,他本想着主动来找她,她也会给个台阶下的。
他站在门口,有些僵硬的关上了门。
陶软正坐在床上看书,如果不是这
段时间重新认识了她,何景琛真的觉得陶软一直就应该是这那岁月静好的样子,像只兔子似的,温顺惹人怜。
“在看什么?”
“有什么看什么,我有的选吗?”
她没抬头,看的有些认真。
何景琛看着,她正在看的是,商业管理之类的书。
“怎么,你不会真的觉得看两本这样的书,就能和我抗衡了吧?”
何景琛走了过去,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神色复杂的看向她。
陶软嗯了一声,“多学一些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这里还有有一些办法的。”
他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办法?对付我的办法?”她耸了耸肩,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郑重道,“也可以这么说。”
陶软回答的这样直接,也真是把何景琛气笑了,所以他这是在这观察她认真的研究要怎么害自己的吗?“陶软,最快捷的路我已经指给你了,真想报复我,直接照做不就好了吗?真金白银不比比看这些书有用多了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书不会要我陪它睡觉啊!”
何景琛喉结滚了几个来回,眼角染上欲色,“
书也不会对你负责,我睡了你我会负责。”
她挑眉,打量着何景琛,“你们这一个圈子都是衣冠禽兽吗?何景琛,你看你说的像是好人会说的话吗?”
他往后靠了靠,“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一个好人。”
这话反倒让陶软突然清醒了一般,何景琛确实从来没有说过他自己是个好人,从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在美化这个男人而已。
“陶软,不如我们谈个条件吧?”
“嗯?”
她放下书,看了一眼表,何景琛竟然就这样看着她看了一个多小时吗?
“什么条件?”
何景琛点了根烟,“你乖乖陪着我,我可以让你和汪澈打通电话。”
“真的?”
尽管她已经极力控制,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还是看到了何景琛心底,汪澈对她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他冷笑着,深深的看着她。
陶软被他看的发毛,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
“我很担心然然。”她不想给汪澈招去什么飞来的横祸。“你担心那个你所谓的妹妹?”
何景琛的语气里带着不屑和戏谑。
似乎她担心陶然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担
心然然,有什么不对吗?”
何景琛仰着头,烟雾缭绕在他的侧脸,可陶软依旧能看出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巧的带走你吗?”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晕在车上的记忆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是陶然发信息给我。”
何景琛的话像一把刀子划破了她的记忆,她愣在床上,猛然想起了晕倒的最后一秒她听到陶然在说什么,可这些天尽管她努力的去想,她也想不起来陶然究竟说了什么。
她以为会是一些担心的话。
可当模糊了眼眶,她知道何景琛没有说谎,陶然最后说的是,“千万不要放过她。”
“软软,你以为最亲的人,往往在扎你刀子的时候才知道往哪里扎最疼,当时如果不是我带走的你,如果是沈致或者林婉婉,你有想过后果吗?”
何景琛的话,一字字插在她的心上,可她并不觉得感激,难道他何景琛带走了她,她就会有好下场吗?
不久后,她困在眼眶里的泪水竟然生生的憋了回去,陶然,她没办法计较,也计较不来,可何景琛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却做着小人的事,又凭什么在
这里要她感激他的警告?
“你出去。”何景琛揉了揉眉心,“你就算恨我,可我说的也是最现实的话,陶软,留在我身边,至少我不会出卖你。”
她勾着唇角,笑的惨然,“不会出卖我?何景琛,你说的是哪次呢?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一次次把我推到风口浪尖,现在我恐怕真的会哭的很惨。”
他的骨节被捏的嘎吱作响,他想不通,明明他是好心,为什么她又会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他呢?
难道他就真的不值得被原谅一次吗?
“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你确定真的会不心动吗?”
她放下书,“何景琛,现在要用钱来收买我了吗?那你觉得我这个人又值多少钱呢?”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为什么她就要理解的这样不堪?
“不闹了好不好?你究竟还要我低头到什么程度?”
陶软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等到你失去至亲,失去事业,伤身动骨,何景琛,那时,我们才算扯平。”
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