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景琛早早就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何景琛都是早出晚归,陶软不知道他这样折腾会不会累,可她却觉得累,她忍不住的去想,如果当初她和何景琛真的会有个结果,那婚后会不会就是这种生活?
今天,何景琛回来的比平时还晚一些。她没有睡,坐在客厅里喝着红酒。
直到凌晨快要两点钟,她才听到直升机的生机,她知道,是何景琛回来了。
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她举着红酒杯一饮而尽,寒风透过缝隙刮了进来,她看着何景琛的身影忽暗忽明的出现在视线中。
她没有动,等着何景琛发现她。
果然,男人的脚步像是快了许多。
他脱下了外套,眼底有化不开的疲惫,“软软,这个点了,怎么还不睡?”
陶软摇了摇头,“我睡不着,何景琛,你最近在忙人还是在忙工作?”
他揉了揉眉心,“工作。”
她冷笑了一声,“是吗?那你领口是什么?”
那口红印子很明显,能接近何景琛又能有机会敢留下这样痕迹的女人,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权利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抿了一口喝酒,脸上没有太多的悲
伤,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失望了。
何景琛烦闷的解着领口的扣子,离得近了,陶软才闻到他身上还带着酒气。
“只是一些必要的应酬而已,软软,你不要多想。”
他说的风轻云淡,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沉默了许久,她侧过头看他,淡淡道,“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他靠在椅子上,心里有几分不安,“嗯,你说。”
她突然靠近了他,素净的脸上虽然未施粉黛,可还是有种勾人的蛊惑感,“也没什么大事,何景琛,我就想问问你,在商小姐面前我可以说我是谁吗?还是要像在林婉婉面前那样?我要有分寸才好啊。”
男人的眉角拧的发紧,“软软!”
“嗯?何景琛,权衡利弊之后,是不是有点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没有。”
他回答的直截了当,想伸手搂住她,那小女人却在下一秒躲开了,他揉了揉掌心,直视着她的双眼,“软软,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
“你做了什么吗?何景琛。”
她冷冷的说着,起身回了卧室。
房门上锁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他这些天确实在陪着商家
的大小姐,可在他心里这也只能算是应酬,人心不足蛇吞象,哪里有人会没有野心呢?何况商家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如果能够和商家的大小姐打好关系,那未来在某些竞争上也会少了不少力气。喝了几杯红酒后,何景琛没有再去她的卧室,两个人静一静也好,至少他想让她明白,他身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也是无可奈何。
第二日一早,没了医疗团队在这里,整个别墅又回到了安静的状态,他不说话,她就也不开口。吃过了饭陶软也没有想说话的意思,起身就回了卧室。
“何总,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您看我什么时候出发比较合适?”
文仲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这些天何景琛都忙的很,每次出门也都把他留在这里陪着陶软,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自己快要待废了,可是每年除夕,何景琛一直有个规矩,就是回何家的祖宅为他妈妈祈福,在那过除夕,而一切准备工序,每年都是文仲在操办,这可是件大事,他不敢当误。
何景琛看了他一眼,眉头锁的越来越紧,除夕的前几天,都是他每年心情最不好的时候。
可直到何景琛吃完了饭,文仲也没有
得到答案。
吃过饭,他看了一眼陶软的卧室后,想去打个招呼,可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直接走了,年关将至,无论是公司还是应酬都越发繁忙,他知道陶软在闹脾气,可他在某些程度上确实做不到她心里所想的,与其这样他想着不如等他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再来哄她也不迟。
她坐在落地窗前,这个位置,还可以看到直升机起飞的样子,而她,只能像一只笼中鸟在这等着主人回家。
在这的七天时间,她仿佛觉得已经跟何景琛走完了一生。
“陶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她嗯了一声,从地板上站起身。
文仲推开门,身后六个人捧着鲜花一起走了进来。
“陶小姐,这是何总送给你的。”陶软抬眸看了过去,她素来不喜欢这种东西,更何况这些话看似很名贵,她也不认识,出于礼貌,她没有为难文仲一行人,还是浅浅的笑了笑,她知道,何景琛一定会问她的反应。
“找地方放下吧,辛苦你们了。”
这些花已经被整理好放在了花瓶里,可她看着那花瓶却心里极为不舒服。
几人放好了花,一一走了出去,就在文仲要走出去的时候,
她才淡淡的开口,“你留下,我有事找你。”
“”
文仲硬着头皮站在原地,这些天叶算和陶软朝夕相处了,他发现,越是相处久了,这个女人越是让人猜不透,“陶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想吃冰淇淋,这附近有商场吗?”“冰淇淋?”这个东西他们这储藏室还真的没有
“不行吗?”陶软点了根烟,目光探究的看着他。
文仲被她看的心里发慌,“我可以让何总给您带回来,或者送回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
“陶小姐,这”
文仲有些为难,除了他们这些人,连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哪里会有什么商场?可何景琛吩咐过不要让他乱说话,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文仲,你觉得我连想吃点什么的权利都没有吗?”
“陶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文仲被质问的哑口无言,陶软素来对他们这群人温和有礼,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何总又得罪她了?
“陶小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