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澈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如实道,“没有,我只爱过你一个女人。”
陶软的耳根也红了起来想起以往的种种,汪澈现在的反差,她竟还觉得挺可爱的。
“哥”
叮的一声,一阵春风袭来,她看到了人来人往的长廊。
原来这里的病人这么多吗?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以为这里一直像六楼一样安静。
“小软,觉得吵吗?”
汪澈以为是她清静惯了,一时不适应。
计量救护车同时在门外响起,她听到有人喊救命,而后护士医生匆忙的跑了出去,她不自觉的抬起脚步,汪澈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追了上去。
她站在人群后,看着从救护车里抬出了几个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的人,眉间也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快去喊外科主任!伤的太重了!”
“快快快!”
“都让开!”
护士跑的急,不小心撞在了她身上,好在汪澈及时从身后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他瞥了一眼护士证,没有多说什么。
四个重伤患者被抬进了大厅,可医院能处理这样严重的外科医生还没从手术室内出来。
她仔细的看着病人的患处,心里已有了些
大概。
“小软,能帮帮我吗?”
“什么?”
汪澈从身后披在她身上一件衣服,那衣服很单薄,很轻,可那件白大褂被汪澈穿好在她身上的那秒,她却觉得很重。这么久了,好像连她自己也忘记了她还是个医学教授。
这件神圣的白大褂,也在那场陷害里像被燃烧了。
汪澈俯下身,眉梢眼角染着宠溺,“陶教授,要麻烦你跟我一起救他们了,你可不能拒绝我。”
她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光亮,人命关天,她跟着被推走的病患一起进了手术室。
四个病人,他和汪澈也不得不分开救治。
两人谁也没有多余的话,也少了不必要的解释,医生这个职业救死扶伤,工作时间本就不确定。
手术室的大门关上,汪澈最后看了她一眼,才匆匆走回他的手术室。门外的家属同意书已经签好,她不再犹豫,和麻醉师沟通好,就在一旁做着准备工作。
消毒,是不可缺少的一步。
只是在她好奇,这些医生竟然没有一个人询问过她的身份,就会对她这样信任。
“教授,手术开始吗?”
一名护士对她恭敬的询问着。
她就了然于心,她的新身份,她
的新生活,汪澈早已替她安排好了。
她的嘴角莫名有了笑意,点了点头。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确定好最佳方案,她干脆的下达了指令。
这一夜,陶软做完第一个患者的手术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了。
好在,只截掉了一条腿,这也算是她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出了手术室,她见汪澈已经等在门外了。
“比我晚了十分钟,保住了一条腿,小软真棒。”
面对汪澈突然的夸奖,她有些脸红,走路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掉了,她索性靠在墙角捶打着双腿,缓解一会儿。
“哥,其余几个人怎么样?”
汪澈走到她身边,把手里的温水递给了她,“生命暂时安全,其余两人还没有结束手术。”
他靠着墙角,侧头看着她。
这个画面,他幻想了无数次,两个人一起生活,一起努力。
陶软喝了一大杯水,腿也有点缓了过来,“哥,你的办公室在哪?”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也侧过身看他,“我想试着了解你不行吗?”
时间仿佛静止了,他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动着。“好。”汪澈站起身,“我的办公室在六楼,有一样东西我也想给你看
看。”他正要走,不知所措垂在身侧的手就突然被拉住了。
她柔声道,“一起走。”
汪澈没有说话,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进了电梯,两个人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僵硬。
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摩挲着,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微微轻颤着。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六楼到了,他没有先带陶软去他的办公室,而是去了他隔壁。
到了门外,他停住脚步,而她怔怔的看着门标。
那门上挂着的牌子写着,“教授。”
“小软,要进去看看吗?这里,是我买下这家医院时就为你留下的办公室,我的,就在你隔壁。”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我怕你不喜欢,所以两间办公室之间是有一道暗门的,小软,一会你看了,如果喜欢我那间,那我就搬出来让给你”
她怔怔的任由着汪澈打开了门,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也没有缓过神,她心里那些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头。
原来,真的爱一个人,未来的计划里一定会有她的存在。
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这些感动,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办公室很大,她看了一眼,眼眶就红了起来,画
画是她的爱好,而她只认真画过三张图,现在这第三张图汪澈也已经帮她实现了,她理性中的办公室,甚至连墙角摆着的盆栽都和她画中如出一辙。
“小软,你不喜欢吗?”
她站在墙上挂着的那张合照下,眼泪再不听使唤的往下流着。那本是一张四个人的合照,汪澈却把他自己截掉了。
见她哭了,汪澈慌了神,“小软,你如果不喜欢这里的话”
她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哥,你是笨蛋吗?”这些话这些用心这些心意,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告诉她?
她无法想象,汪澈这几年到底是用什么那么样的情绪去面对她一次次在他面前为何景琛伤神。
一幕幕以前从未在意过的细节涌入心头,她的眼泪也像断了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