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僵了僵,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小软,是饿了吗?很快就”
“不饿,只是想抱抱你。”她靠在男人的背上,像只小猫似的低头蹭了蹭。男人的手顿在半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段时间虽然两个人偶尔可以有一个拥抱,可以牵手,可除此之外,再没什么逾越的举动。
“哥,你就这样照顾我一辈子吧?好不好?”
男人的呼吸发紧,她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转过身,低下头看着陶软,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抬眸,细长的狐狸眼弯成一道月牙。
男人看的有点出神,忍不住的靠近她。
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想吻她,这件事,她已经想了无数次。
她的笑容有些凝固,男人的靠近也停了下来。
他的眸色很深很深,带着她看也能看得懂的隐忍。
大雨滴答滴答的越下越大。
他凝望着她,舍不得离开也不敢再进一步。
“哥,我无数次幻想过,我未来的婚姻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因为这日复一
日,汪澈已经给了她答案。
男人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唇间就被贴上了一处柔软。
她贴的很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这样的亲密,连一个吻都算不上。
可两个人的耳根,鼻尖,就已经红了。
走出这一步,他隐忍了十七年。
而这一步,对于她来说,就是放下了对何景琛的痴心妄想。
她停留了几十秒,想要挪开的时候,腰间突然被一双打手搂紧。
男人眼尾泛着红,“小软,我可以再吻你吗?”
看着男人紧张的像个少年,她忍不住笑了笑,“汪澈哪有你这么问”
吻,温柔的,小心翼翼的落在她的唇间。
燃气灶关了火,他抱着她坐在了橱柜上。
他俯下身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紧张到她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他因为心跳加速而起伏的领口。
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急促道嗓音也暗哑了几分,“小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她有些恍惚的看着他,却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下有些雾气。
“哥你”
男人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温柔的不像话,“因为,我心里所想的人
,真的接受了我。”
她怔怔的看着他,听着他带着浓浓鼻音的话,心就像掉到了棉花上。
吻再次落下的时候,她不知不觉的闭上了双眼,只是长长的睫毛还有些微微发抖。
这个吻很长,就在她有些回过神心里发慌汪澈会不会继续做点别的事的时候,他却突然放开了她,连一点点多余的肢体动作也没有。
他只是笑着一直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吃饭吧?好不好?”“啊?嗯!”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下了橱柜。就在她要走的时候,汪澈突然从背后把她困在了怀里,在她耳边柔声道,“乖,不要怕,我会等,会给你时间。”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秒化开了,她点了点头,回过身紧紧搂住了他。
救赎这两个字,她一直是不相信的。
可是现在她信了。
好像她所有连自己都认为不堪的污点,汪澈总有办法帮她把那一块小心的缝补好。
窗外的雨还在下,可她却再不觉得烦心。
吃过了饭,她早早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汪澈拿着特质的棉被盖在了她身上。
这个棉被双腿处有加温功能,她的腿在沈家那一年烙
下了病根,平时还好,只要下雨就会疼的厉害。这一夜,他看着这个睡熟的小女人,久久也不能平静一直雀跃跳动的心脏,直到天明,男人的嘴角还会时不时的勾起一个弧度。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汪澈正躺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文件。
“我”
还没等她说什么,门铃就被按响了。她有些疑惑,基本上没人知道这个地方,这么早又会是谁?
“小软,我去看看。”
她点了点头,练拳练了这么久,她下意识的就多了些戒备感。
出乎意料的,来人她也认识,是顾呈的管家。
只是她刚走到门外,就看到老管家正在指挥着司机从车上搬下来一样一样包装精致的礼盒,看起来就很价值不菲。汪澈摸了摸陶软的头发,示意她安心。
昨天刚把顾放打成那个样子,他早已有所准备,以防备顾家报复,可送礼是他没想到的。
“顾叔这是什么意思?”
他挡在陶软的身前,目光带着寒意看着老管家。老管家连忙赔着笑脸,抻着脖子看着陶软,恭敬道,“还请大小姐出来说话,顾爷有话要带到。”“大小姐?”
陶软轻轻推开汪澈,
走了出来。
她刚一露面,老管家跟着身后那十余位保镖突然单膝跪地,齐齐喊到,“见过大小姐!”
陶软皱着眉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汪澈。“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开门见山的问着,也没急着让管家起来。
老管家拿着手里的文件恭敬的递给了她,“这是顾爷送给您的,吩咐要您亲手拆开。”
她伸手接过,是一份股份转让权。
顾家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有些猜不透顾呈到底在想什么。
汪澈的眉色里多了几分寒意,将文件又递给了老管家,“谢谢顾叔,但是,钱,她不缺。”
老管家脸上的笑意凝结住了,他还没过有人可以拒绝股份的,这可都是可以无线变大的金钱啊。
他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突然,一辆豪车开了进来。
是顾呈。
汪老这时候也从楼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