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出现在这里?!臭乞丐!我打死你!”
“怎么?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服气吗?!闻闻你这浑身的臭味!真让老子恶心!”
陶软就站在训练场外,呆滞的看着身上已经带伤的乞丐,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双眼睛已经红了。
他的眉
他的眼
他的唇
竟和那个人如此相似
“啊!”
乞丐一声怒吼从地上爬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扑倒了男人。
男人带起的那一阵寒风,吹散了她垂在额前的碎发,她恍惚地看着,心头的某种情绪像被人挖了出来一样,久久不能平息。
一阵震耳的铜铃声想起,她看着那乞丐男人晃晃悠悠的站稳了脚跟,身上穿着并不能遮体的破旧棉袄,此刻,那点厚重的布料挂在男人的肩头摇摇欲坠。
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向男人的看去。
如果他是何景琛
那他的身上一定会有一道鞭痕,那是他在沈家为了救她而留下的
她紧张到甚至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可那男人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她脚下一软,退后
了半步,心像从高空跌落。
她讥讽的笑了笑,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可能会是何景琛呢?
死人
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还剩三十人,第二场开始!”
她失神的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那乞丐
只是与他有几分相似罢了,可她还是一下就慌了神。
“小软不然我派人把那个乞丐赶走吧?”
她的失魂落魄,逃不过顾呈的眼睛。
她摇了摇头,“不用。”
如果这世间只要和何景琛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人,她就要赶尽杀绝,那她和何镇文又有什么区别吗?
比赛继续着,她的目光却无法再从乞丐的身上移开。
顾放的嘴角上扬着,眸色得意。
场上剩下的人多多少少已经带着伤,加上大雪阴冷,场上的人戾气也逐渐加重。
第二场比赛结束,全场也只剩下十六人,比预计中的还要少。
“你们,站成两排,走过来。”
顾呈不怒自威,训练场的大门打开,众人跌跌撞撞的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陶软看着那个乞丐,那头花白的头发配上那张几分和他相似的脸,就足以看到她的心脏隐隐作痛。
她无法
不去幻想,如果何景琛还活着,那他一头白发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小软,你先选吧?”
“小软?”
“嗯?师父,我不冷。”
顾呈无奈,也不戳破她的心思,重复道,“小软,你先选。”
她看着越走越近的队伍,胡乱的点了几个人后,队伍越来越短。
而那个乞丐男人此时已经跪在他身边,离她很近。
她直视着跪在她眼前的乞丐男人,眸色沉沉。
“你”
未等她的话问完,那乞丐男人就好似体力不支的晕倒在了她脚旁。
她的眉心动了动,整个人僵住。
那乞丐男人的手正拽着她的衣裙,亦如在公爵家那一次,何景琛求她不要离开时一样。
床前的轻纱被空调的暖风吹动,她坐在沙发里喝着红酒打量着正睡在她床上的乞丐男人。
大红色的地板多了几分诡异,放眼望去,这里的家具尽是暗红色,尤其是她正坐在的那套沙发,刺眼的大红色,娇艳欲滴,仿若是用鲜血染成的颜色一般。
这里是她买在这个国家的房产,只不过她极少来,也只有在受了极重的伤后,她才会来这里。
哪怕此
时此刻,她也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把这个晕倒在她脚边的乞丐男人带到这里。
只是一路开着车,开着开着就停到了这儿。
一声痛哼后,男人醒了过来。
她依旧毫不避讳的盯着男人看。
那男人像受到了什么惊吓,猛地从床上摔了下来,跪在她面前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眉间紧了紧,冷声道,“站起来。”
男人倒也听话,话音刚落,他就站了起来。
陶软盯了他好一会儿,心头莫名多出了一股无名火。
何景琛从来不会有像这个乞丐男人此时一样懦弱的眼神。
“脱衣服。”
“”
那乞丐男人也只是短暂的怔神,随后就扯掉了已经破烂不堪挂在身上的棉袄。
“脱干净。”
“顾大小姐,我虽然穷,但您也不用这样凌辱我。”
她握着酒杯的手松了松,眼神有些黯然,这声音很清脆,不似何景琛那样的声线,性感,低沉。
“脱,我不说第三次。”
那乞丐男人脸上的表情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脱的只剩下内裤。
她不知怎么,喉咙有些发干。
这一生
,她真正意义上有过的男人,只有何景琛。
那些男女之间的事,她也只和何景琛做过。
目光所到之处,她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她喝了口红酒,嗓音慢慢,“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去山庄,要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的话,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这个理由,算是可以过关。
“转过身去。”
她像多了些什么兴致,竟觉得折腾这个乞丐男人似乎有了那么点乐趣。
乞丐男人顺从的转过身。
只是久久没再听到女人的声音。
他疑惑的刚想要转过身,就看到女人正站在她的身后端详他。
“大小姐你这是?”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