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屏幕上女人的脸被放大,清晰到可以看到那女人虚伪的表情下藏着不怀好意的笑!
砰的一声,拐杖摔在了屏幕上。
屏幕被砸的四分五裂。
“贱女人!”
现场。
她深深呼吸着,哽咽道,“就是知道他在祠堂,我才会这样为难,可景琛求我这样做,我又怎么能够忍心放任他受苦而坐视不管呢?”
“那您是打算?”
“不会是要推了何家的祠堂吧?”
“这”
她扶着遗照,手指在相框后微微用力。
而后刺耳的尖锐声响起。
那遗照在众人毫无准备的眼神里一点点碎裂。
“天啊”
“这这”
她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跟随着众人的目光低头看去,眼底浮出惊恐后,眼角的泪一瞬间涌了出来,整个人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景琛景琛你放心吧,无论这件事有多大逆不道无论我会被骂成什么样子我也一定完成你的心愿祠堂的事,我,今天,下午,就去办”
小七的嘴角抽了抽,煞有其事的上前搀扶起她,“陶总,您要注意身体,节哀顺变我想,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一定不会引导舆论责怪你的”
而后,小七扶起了她,义正言辞的看向众人,“各位记者朋友,你们说是不是?”
刘言言也上前搀扶在她的另一侧,伸手轻拍着好像受到了极大惊吓的陶软。
别院里的何景琛,脸色已经黑的快要滴出墨。
这个新闻,他可以看到,那么,他敢肯定,那个人也一定看到了。
这个女人,他真是又爱又恨,就像此刻,他恨不得将她塞进嘴里,磨牙咬着她,以解心头的怒火。
连去祠堂的时间也说的这样明确,就算想报复,就非得把她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难道不知道这样孤注一掷,会有多危险吗?
他的眸色深了深。
她究竟都猜到了什么?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蹙眉,按了接通。
“饿了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轻松,就像刚刚那个在发布会上悲痛欲绝的人不是她一样。
“还没有,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啊,我忘记了,我把宅院的人都带走了,那里现在只有你自己了,你下不了地,那就等我回去再吃吧。”
说完,电话嘟的一声挂断了。
何景琛的心沉了下去,先是让他观看直播,留了部可以打电话的手机给他,又暗示他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又将她要去干什么泄露给他。
陶软,已经开
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现在,她这样,是在赌吗?
赌他知道她会有危险,会不会管她?
只要他去,或有别的动作,那他的身份就有暴露的可能。
这个女人竟然拿她的命在赌吗?!
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攥的发紧。
车上。
陶软照着镜子,擦着大红色的口红。
小七开车,“姑奶奶,祠堂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她抿了抿村唇角,伸手将嘴唇上的口红抹匀。
“好啊,今天可要热闹了一阵呢。”
小七眸色凝重,“姑奶奶,这很危险,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怕什么?”
“可是你教过我,万事要步步筹谋,低调而行,那为什么”
小七脸色不自然的加快了车速,超开了跟在她们车后的十辆巨型推土机。
这样招摇过市动机是不是太明显了?
她点开了车窗,点了根烟,语气里有几分戏谑,“我要在他们的心上撒盐啊,我要他们亲眼看着,推土机还有多久到,何家的祠堂又是怎么一点点被我推成一片废墟的,退一万步说,他们就算能忍住不出现,要他们气病一场也是不错的事情啊。”
小七咽了咽喉咙,心跟着发颤。
“既然他们希望我在明处,那我就光明正大的玩给他们看。”
“怕什
么?”
二十分钟后,她的车停下,而后是一辆辆推土机接连停下。
何家的祠堂她是第一次来。
她在门外,看着那三层建筑,讥讽的勾了勾唇角,“玩弄权势的人就是不一样啊,瞧瞧,连个祠堂都这样奢华。”
小七打开后备箱,吩咐司机把后备箱里的鞭炮全部拿出来铺在地上。
司机们诧异,这种地方,干这种事,怎么能够放鞭炮?
惊动先人,可是忌讳。
没等开口问,小七打开行李箱放到了他们面前,“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做好了这些钱是你们的。”
一群司机两眼放光,钱,谁不爱?
别说放鞭炮了,就是让他们在这唱一曲助助兴,也没什么不行的。
不多时,祠堂外,祠堂内院,都被铺满了一挂挂红鞭,看着像一条条诡异的红色一样,让人心里打冷哆嗦。
她和小七开了门,祠堂烟火很旺盛,看样子,是有人天天来的。
“姑奶奶你不怕吗?”
她随手拿起一个牌位,“怕什么?要是真的有神灵,难道不是我更可怜吗?要是没有,就凭这一堆木头块子,配让我怕吗?”
她说的尤为大声,生怕谁听不到一样。
如果跟她猜测的一样,报复她的人是何景琛的某个亲人,那这里,会有监听器也不是什么意
外的事。
毕竟,何家祠堂嘛,信仰呢。
哈哈。
她随之猖狂的笑了笑,而后将手里那个灵牌,猛地砸在了地上碾在脚下。
“让我听听,是谁在心痛啊?哈哈哈”
小七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场面太过诡异,他完全不知道陶软究竟在和说话。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