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了?”
脚步声未到,汪澈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咳嗽着,看着门外越来越近的影子。
她是担心他的,可这担心里,连他自己也清清楚楚的明白,没有一丝是关于爱情的。
他看着她脚步匆匆跑到了他面前,只是这样,他的眼神还是下意识的温柔了几分,“小软,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匆匆忙忙的。”
陶软看着他,十分担忧,“哥哥,是头又痛了吗?”
汪澈嗯着,“疼得厉害,这么晚只好找你这个专业医生来帮我看看了,小软,我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她脸色瞬间白了些,坐在他床边的椅子旁,认真检查着他脑后的伤口,裙摆带起的那阵香气,让汪澈的眉间狠狠皱起,她的身上有那个男人的味道,他不喜欢。
“哥,是这里疼吗?”
脑后的伤口没有问题,她小心的揉着他的额头,也许是术后,带来的连锁反应。
汪澈顺声嗯着,“有一些。”
陶软思考着,又按了按另一旁,“那这里呢?”
忽的,她的手被他握住,整个人被扯到了他的身上。
“小软,今晚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疼得睡不着,你在我会安心一点。”
她愣了愣,从汪澈身上起身,看着他憔悴的模样,还
是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在沙发里睡。”
汪澈满意的轻笑着,就算她的心不在他这,可她的人在。
没过一会儿,小七推着仪器走了进来,她坚持要给汪澈做了全身检查,才肯罢休。
脑部,不是小事,不能出一点差错。
看检查的结果无大碍她才放心。
这样折腾一顿,她也有些累了,闭了灯靠在沙发里。
可她看向窗外的眼神还是看的汪澈心里很不舒服。
就那样关心那个男人吗?
在他身边连装都装不下去了吗?
“小软。”
“嗯?”
“景色确实很美。”
她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了似的,仓促的收回了目光。
也许是她多想了吧?
汪澈根本没有想起那段记忆,又怎么会是有意提醒她呢?
“哥,好一点了吗?”
汪澈看着她,眸色很深,她这么问,是想听到他说没事了,然后继续去找那个男人吗?
“还是很难受,难受的有些睡不着。”
她担忧的看着汪澈,也是,哪能这么快就好起来?
她一定要更快的找出可以减少他痛苦的方式。
“哥,你试着睡,看能不能睡着,我在这陪着你,好不好?”
他笑,眸色温柔,“好。”
可仅仅一个小时,汪澈就呢喃的喊着梦话。
陶软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心里隐隐发疼。
是又做噩梦了吗?
“小软别走别放手”
她终于听清楚,心头拧的厉害,脚步轻轻的走到了他的床边。
“哥,好好睡,我不走,也不会放开你。”
察觉到手被一阵柔软握住,汪澈下意识握的更紧。
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就算卑劣,也不会再放开她,就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君子,他已经失去太多了。
第二天,小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陶软趴在汪澈的床头,二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他刚准备开口说话,汪澈就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了他,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陌生,有些阴鸷带有警告的意味。
“什么事?”
陶软坐起身,她觉轻,听到脚步声那秒就已经强迫自己醒过来了。
见她醒来,汪澈又恢复了平时温润公子的模样。
小七傻站着,怀疑刚才是不是幻觉。
“姑奶奶,祠堂的事有些头绪了,要不要一起去办公室?”
她摸着汪澈的额头,测量温度,不确定汪澈一个人可不可以。
“小软,先去忙吧,回来再到这里陪我就好。
”
有些事,陶软在,做起来总归是不方便的。
“哥,你一个人可以吗?”
汪澈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所有病都是晚上才会加重,你忘了吗?”
她没再说什么,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匆匆和小七一起走。
午后,猫场。
“你又来干什么?”
汪澈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点了一根烟后,顺便把烟盒扔在了何景琛脚边。
何景琛没什么表情,顺手捡起也点了一根。
“怎么,不怕我害你?”
“你太有可能会害我了,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害,你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怎么?”
何景琛站了起来,比汪澈还要高出一大截,“弄死了她的心头好,你确定她真的不会跟你翻脸吗?”
汪澈眸深似海,压抑着怒气,“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你真正的身份?”
何景琛不在意的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好啊,你去说啊,她知道了,我也好光明正大的和她亲密”
“你!”
汪澈腾地站起身,又很快冷静,“昨晚她在你这?”
“知道还要问?”
“那你就不想知道她走了以后,和我发生了什么吗?”
何景琛的眉间下意识的锁紧,汪澈笑了笑,掏出手机,
在他面前摇了摇。
手机上,是陶软趴在他的床头,两人紧紧握着手的画面。
他呼吸一滞。
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是沸腾的。
他双眼猩红的看着汪澈,猛地一拳打了上去。
“谁的女人,你都敢碰!”
任由着他接连几拳打在眼角,汪澈只是含着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