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老宅。
“电话打通了?”老人把玩着拐杖上的碧玺,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心腹道,“林小姐刚刚通知,已经打通了陶软的电话,家主,我们要按计划过去吗?”
“当然,这把火不加,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反目成仇?”
别墅。
刘毅慌张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陶软接完那通电话在房间呆了会,再出来时他想迎上去劝说,可她根本没给开口的机会,下了楼就开车走了。
虽然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神情,可那车子叫嚣的声音却听的他心头一震。
思来想去,刚准备给小七打个电话,眼前忽然一阵模糊,整个人晕了过去。
客厅。
何景琛意识到那股熟悉的气味后,猛地开了门。
那是老人才会有的迷药。
“陶”
然而,视线内,他看到老人正悠闲自得地坐在沙发上。
对于老人没有死,他一点也不意外,汪澈没事,陶软是不会真的下死手的。
“你来这干什么?!”
他的眼神落在各个角落,心中又急又慌。
老人看在眼底,起身迎了过去,“景渊啊,奶奶好久没见你了,太不放心了,从上次分别
后,奶奶日日牵挂你,快让奶奶看看,你怎么样了,景”
他甩开老人的手,“我问你她去哪了!?是不是你又做什么事为难她了?!”
老人眼底盛着热泪,伸手擦着并没有眼泪的眼角,“景渊,你怎么能这样想奶奶?哪次行动,奶奶会不经过你的同意?我只是听到了眼线说,她出门了,奶奶实在惦记你的很,才冒险来的,上次陶软那女人把我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地,奶奶”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老人竟直接低声呜呜哭了起来。
何景琛想起刚刚听到的车声,再想这些日子她的忙碌,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行了,别哭了,看也看了,你走吧。”
要她知道,老人来了这,她一定会不高兴的,他不想让她不高兴。
老人见他不为所动,索性也不再哭,“景渊啊,既然你已经好了,不如直接跟奶奶一起回去吧?婉婉她很想你,这些日子多亏了我未来的这个孙媳妇,要不是婉婉为了你日夜照看我,我这把老骨头接连被陶软这样折腾,奶奶哪里能受得了啊?”
何景琛烦闷地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既然有人照顾你,你好好享受就是。”
老人也坐下,从背后拿出几件男士穿的内裤,就那样明晃晃的递给了他,“这是婉婉亲手给你选的,她说你上次穿的那条有点不合身,托我交给你,婉婉真是个贤内助,等我们夺回一切,你可不要亏待了婉婉。”
何景琛眉头皱成川字型,心头忐忑,根本没有心思听老人在说什么,还在判断老人说陶软外出与她无关这件事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还有事吗?”
他是想出去找她,可又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愣是纠结这么半天,也没敢踏出房门一步,陶软,从来没有这样明面上威胁过他
他确实怕。
老人眼底闪过一抹皎洁,忽然起身走到了何景琛身边,贴在他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缓缓道,“陶软的身世真是可怜啊,如果她知道了真相,连我也无法想象这个苦命的孩子究竟会有多痛苦。”
何景琛原本漠然的眸子在这一瞬猛然收紧,“你确定?”
老人轻笑,“不过,你放心,奶奶懂你的心,你是舍不得让她那么痛苦的活着的,所以奶奶在得知真相后就抹掉了一切痕迹,现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任何人也不会再有机会查到那件事的,
不过,奶奶老了,头脑不清请了,要是抱不到曾孙,万一说错话了,也未可知啊”
他眼底隐着怒意,看向老人,低沉道,“你威胁我?”
她的车停在了林家别墅外,靠在车旁懒散的束起了披在脑后的长发。
果然啊,自幼时那场大雪后,这种天气,就不会安生。
夜色中,她眯着眼睛吸完了最后一口烟,烟头弹落在地的瞬间,她动了动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道,“去吧,给我砸,记住了,别墅内不允许有站着的东西,哪怕是人。”
讨别的债是后话了,眼下,先把林婉婉砸陶氏这比债讨回来再说,不是背后有撑腰的人吗?那就看看到底最后谁的腰杆子比较硬!
同一时间,林氏名下所有公司。
清一色穿连帽衫的男人,挥舞着长棍闯了进去。
既然她林婉婉敢这样玩,她陶软又怕什么?
两小时后,一阵刹车声后,林婉婉焦急的跑下了车。
“你这个贱人!你敢砸我家?!”
她坐在车顶,懒散的睨着林婉婉,“不然呢?我需要你赔的那点臭钱吗?”
“婉婉!快过来!”
林祀被人摁着跪在地上
,已是头破血流,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陶软会发这么大的火。
“爸!”
林婉婉看着林祀这副狼狈的模样,顿时眼眶就红了,她气的跺脚,冲着陶软就扑了过去。
林祀急了,大喊,“快停下!婉婉,别去招惹她!”
可林婉婉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奇耻大辱她怎么能忍受?
陶软勾唇笑着,从林婉婉跑过来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只是在林祀眼里,陶软的目光,就像是猎人在看着猎物危险重重
“跑慢些,娇贵的小公主,我可就在这等着你呢”
她的睫毛发梢皆结了一层白霜,可也远不比此刻她说的话让林祀心颤,那声音里的凉意空灵到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那种藐视生命的感觉,震慑他的心底。
林婉婉也害怕了,可是众目睽睽,她突然停下,这脸她丢不起!
“我打死你!你这个臭杂种!没爹生没娘养的烂货!”
林婉婉刚近她的身,下一秒,砰的一声后,林婉婉整个人狠狠朝后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