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想我?”
不知怎么,他鼻子发酸的厉害。
“不然呢?你要我怎么想你?”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着。
僵持了好一会儿,何景琛颓丧的笑了笑,像是无能为力又像是甘拜下风。
“陶软,是我自作自受的。”
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情理之中,在这段感情中,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一点点安全感,他不怪她,心里却还是很不好受。
“别再给我打感情牌了好吗?你不就是想要这块地吗?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让给你,如果你非要跟我抢,我不介意和你斗到底。”
他茫然无错的移开了视线,掩饰着越发红的眼角。
至少,不要在她的面前总是哭。
一点也不像个成熟的男人。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落荒而逃的模样,让她短暂的怔了怔。
喝了杯酒后,才平息下了揪起来的心。
再回酒店,已进入夜了。
经过何景琛的房间时,她下意识地顿了顿脚步。
回了房间后,她简单的洗漱后,盯着手心里十几粒药丸,苦涩的笑了笑。
还能撑多久呢?
好像越来越难熬了。
落地窗前,她倒了杯不含酒精度数的红酒,坐在飘台上,看着窗外的夜色阑珊,车水马龙,孤独,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这些车辆,这些行人,都在忙碌些什么呢?
心在这一瞬间忽然变的空唠唠的。
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低头埋在腿间,眼泪一点点打湿了衣衫
。
心里好累啊,一天天感受着自己临近死亡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从飘台上坐起了身,昨晚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嗯?”
“姑奶奶,毕铮刚刚打电话来说合同明天一早会送到你的门外,二十倍的价格已经有人付过了。”
她那些困意瞬间散的一干二净,“是谁”
而后,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大门。
是何景琛?
“毕铮不肯说,我也不知道”
“我去找他。”
“姑奶奶不用了,毕铮在医院”
她顿下了脚步,“为什么会在
医院?”
小七吞吞吐吐道,“听说好像是右手骨折了”
她的心突然就猛地跳了几下。
右手
毕铮昨天用右手拍过她的肩膀
“姑奶奶?你在听吗?”
她回过神,“知道了。”
手机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她已经不知道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魂,傻傻地站在了原地好一会儿。
何景琛,这样的示好,到底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忽然,一阵摔东西的声响,吸引去了她的视线。
她的双脚不听话的往外走着。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文仲刚好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
透过缝隙,她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何景琛半敞着衣衫,额头上的青
筋暴起,颓丧的坐在地板上,搭在腿上的手还在往下滴着血
“他没有吃药吗?”
文仲吓了一跳,才回过身注意到陶软的存在。
“陶小姐何总真的一直在看医生,只是效果你也看到了,好像越来越重了。”文仲如实回答,一开始,何景琛病发他还可以控制,现在,连他也毫无办法,只能任由着何景琛发疯,伤害他自己。
陶软的双手微微卷起,“你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开张药单给你,如果何景琛信得过,你就按我的方子给他吃药。”
文仲感激地看着她,如释重负,连忙走开了,他太懂得了,这世上效果再好的良药,在何景琛那的作用,也远远不及陶软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