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说女儿回来了,她高兴喝了些酒,既然那孩子回来了,汪澈也在的吧?
心里很酸很疼,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灌入喉间。
酒过三巡。
她去了趟洗手室,虽然也还没有喝完一杯酒,可她也不得不万分小心,还是又吃了一次药。
她自嘲的想,这个场合要是倒下了,岂不是喜事变丧事了?
可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了一些。
只是又喝了几口酒而已,就控制不住的又咳了几大口血。
这一吐,肠胃剧烈蠕动,更是止不住的把胃里喝的清酒也如数吐了出来。
直到十余分钟后,她才扶着洗手台勉强站稳了身体。
看着镜中那样狼狈的自己,她忽然很想哭。
也许是真的病重了,一点点酒精就会让她醉。
还真是有点天旋地转。
“陶软?怎么了吗?”
何景琛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慌忙地打开水龙头,清洗干净溅到洗手台上的血迹,才回答何景琛,“你有事?”
他顿了顿,“看你很长时间
没回来,有点不放心,所以”
“我没事。”
她回的很快,扶着洗手台的双手忽然发抖。
陶软怔了怔。
无可奈何的笑,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病发呢?”
“陶软你真的没事?我可以”
“麻烦你,去把十一喊来”
说出的话尽管已经极力控制,却还是颤抖的。
门外的何景琛,眉间狠狠皱在了一起,几乎一瞬间就想起了文仲告诉过他的话,陶软为了救他,留下了病根,病发时,会全身发抖,十分痛苦
她的声音
心悬了起来。
顾不上再开口询问,他踹开了洗手室的大门。
视线刚刚清晰,就看到了她整个人正缩在角落,头埋在腿间,整个人抖得连坐都要坐不稳。
他脚下一软,瞳孔骤然收紧,跑过去脱下外套围在了她身上,拦腰抱起了她,再开口,语气里已是带着浓重的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她虽抖,可意识是清醒的,她颤抖着双手,胡乱地推着何景琛,“你放开我不需要你管”
为什么这么狼狈的时候就偏要让他看见呢?
何景琛的对不起她每听一次就像是是在用刀子刮心上的肉。
“陶软你要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好,现在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求你了,让我尽一次我该尽的责任行吗?!”
他猩红着双眼,几乎是吼着说出的。
胸腔内的血液剧烈的翻涌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模糊了面容。
这样的苦,她究竟独自承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