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见到秦守好久都没有回应,阎青元不解的询问道。
“你回去吧,没你的事了。”
结果秦守张嘴就是赶人。
而且说完以后,风风火火就出了院子,压根就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看着秦守慌张的背影,阎青元也是眉头紧锁。
不过很快,就重新舒展开了。
秦守刚刚的急躁和激动确实短暂的影响到了他的判断,甚至有些担忧。
可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也猜到了秦守的担忧是什么,所以才舒解了眉头。
因为他觉得,秦守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不管秦笑是不是真的在装傻,亦或是今天处理事情真的就是个巧合而已。
都根本影响不了秦守的地位,更不可能有成为储君的希望。
这点,作为混迹官场多年的老前辈,没有人比他更加能够确定了。
不管是储君,还是未来的皇上。
看重的都不是单纯的才干,聪慧,或者是英明神武。
而是底蕴。
秦笑母妃早亡,母亲背后的家族也已经衰落,无法给他提供任何支持。
与之相反,秦守的母妃华妃,可是如日中天。
背后的家族势力,也正处于鼎盛时期,这点也是夏皇在立储的时候,不得不考虑的。
所以,他很放心。
于是也不在意,一扫阴霾,唱着小曲,慢慢悠悠的独自出宫去了。
但秦守就没有他这样明白的想法,和独到的见解与判断了。
他只知道,秦笑这件事办好了,就会在父皇心中留下好印象。
若是因此得到了父皇的赏识的话,就很有可能突然翻身。
到时候,自己的太子之位,就更加不稳了。
尤其是,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里的情况下。
所以他出了院子以后,径直奔着西宫就去了。
等不及通传,几乎是一路小跑冲进了华妃的寝宫。
“母妃!母妃?”
进了内殿,就开始横冲直撞,大声呼喊着华妃。
“何事如此惊慌?”
华妃听到他的声音,赶忙走出卧房。
只不过衣衫不整,额间见汗,面色潮红,也不知是在内殿做些什么。
秦守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的细节了,心里只有那么一件事。
“母妃,这是今天京师北门发生的事情,还请母妃过目。”
秦守直接呈上了密信,恭敬的说道。
华妃接过密信,详细的阅读了一番。
并且在这个过程当中,神色也镇定了下来,就连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她轻轻的提了提肩膀上滑落的轻纱,然后不紧不慢的问道。
“你想说什么?”
秦守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当中,掺杂着些许担忧之色,缓缓道。
“母妃,我担心秦笑的痴傻是装出来的。若是如此,足以证明他城府之深,绝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秦守想起了刚刚阎青元的话,内心担忧更甚。
可华妃就是华妃,姜还是老的辣。
与阎青元一样,她也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本质。
“无妨,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他都注定没有资格与你争,这点你不必担心。”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
纵使秦笑真的如同秦守猜测的一样,华妃也完全不担心这件事。
毕竟她的家族摆在那里,就算是夏皇,也顶多是因为一些事跟自己生生气,发发火。
但也不敢对自己非打即骂,又或者是更加过分的举动。
这就是底气。
“可是母妃”
秦守欲言又止。
华妃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接话道。
“我知道。”
秦守之前就已经把事情和她说过了,她当然记得很清楚。
“漠北使团从边境出发之前,我就已经派人传信过去,了解漠北三部的局势了。”
华妃把自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秦守。
自己的儿子,没有瞒着的理由。
而且这种事,越早学会,她也就能越早的把更多的事情,放心的交给他去做了。
“那边回信了。”
秦守闻言,瞬间激动的双手一抖。
漠北和大夏剑拔弩张了几十年,就算是不打仗的时候,也顶多是井水不犯河水。
通信和通商,那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
像是如今这种,已经在边境陈兵对峙的情况。
来回走动,都是奢求。
更别说是,互通消息,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刚刚自己的母妃居然说,传回了消息。
这怎么能让他不意外!
“别着急惊讶,以后这些都会慢慢就交给你的。”
华妃看出了秦守的意外之色,笑着解释道。
“漠北传来的消息说,他们的议和使团这次前来,主要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求粮!”
“求粮?”
秦守喃喃重复,同时也十分不解。
“没错,求粮!”
华妃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也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那边的人也没说。估计肯定不是小事,否则断然不会到我们大夏来求粮,而且听说需要的数量还不少。”
这秦守倒是听明白了,只是不明白,掌握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他本来就是主战一派,现在的情况却是双方都奔着求和。
提前知道结果,好省得到时候失望?
他皱着眉头,十分不解。
“我之前说过,太子意图谋反是杀头重罪。如今也已经伏法,属于是咎由自取了。”
华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