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虽然身体没僵,明显表情变得不太自然。
“小姐,就是这个叫什么傅总的吗?口中的坏人,不会指的是我吧。”
“嗯…有可能。”
“这男人欺负你,我现在就去废了他。”
“欸!别…这倒不用,他也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只不过就是…把我囚禁在一个岛上。”
“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跑都跑不了,这次楠楠,你一定要带我离开,然后告诉爸爸。”
“嗯,小姐,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夜色如墨,海风带着几分凉意与咸湿,轻轻拂过黎漫漫与楠楠的脸庞。
楠楠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远方的希望之光。
她俯身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悄悄摸出一对小巧的夜视镜,迅速为两人戴上。
随后从行李箱中拿出一条绳索,三下五除二固定好一端,把另一端套在黎漫漫身上。
“小姐,跟紧我,我们先离开这里。”
外面杨特助,见里面很久没有动静,已经按耐不住,打算破门而入。
“来不及了。”
锦书意握住黎漫漫的手:“我有个主意。”
她眼神坚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黎漫漫见这副样子,还以为她在害怕,轻声安慰道:“书意,别担心,有姜楠咱们肯定都能逃出去的。”
没想到锦书意却语气中,略带绝望道:
“漫漫,你低估了厉宴礼,更别说加上个傅宇宁,我即使逃出去也无人可依,但你不一样。”
“这次,听我的。”
月光稀薄,树影婆娑,锦书意深吸一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黎漫漫。
她的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但却掩饰不住眼底的落寞:“漫漫,如果你能成功逃脱,帮我去看看妈妈。”
说着,锦书意拿回姜楠手中绳索,快速缠在自己腰间。
“我跳下去,引开她们。”
“漫漫,就得委屈你一下。”她看向那个黄色行李箱,和姜楠对视一眼。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姜楠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对锦书点点头。
黎漫漫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拒绝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们一起走,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疯子身边。”
“漫漫,就算为了救我,你也要拼命逃跑。”
“快点!!!”
外面砸门声还在继续…
黎漫漫握住锦书意的手,被姜楠分开,最后哭着说:“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等我。”
“嗯。”
锦书意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开心又略显凄凉的笑。
“锦姑娘,这把匕首给你,会开车吗?”
“会。”
锦书意点点头,爸爸生前教过她。
“下楼往右跑,穿过一个绿化带,那里有量黑色的吉普,车子经过特殊改装,最高能达到两百迈,钥匙就在手扣里。”
“多谢。”看了一眼满脸泪水的黎漫漫,毅然转身,上了窗台。
夜风呼啸,吹动着她散落的发丝,月光在她坚毅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心中的恐惧与不舍暂时封存,再睁开眼时,眸中只剩决绝。
窗外,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但她没有退缩。
缓缓抬起一只脚,跨过窗台边缘,那一刻,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恐高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但她紧咬牙关,强迫自己不去看脚下深不见底的黑暗。
另一只脚也随之跟上,她整个人悬空而起,那一刻的心跳声,清晰得如同战鼓,在耳边轰鸣。
另一边。
楠楠压低声音,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小姐,忍一会儿,马上就好。”
她重新戴上耳机,装扮回之前的不良少女样子。
再杨特助撞击最后一下门的时候,一秒钟拉上装着黎漫漫的行李箱,快速打开厕所门。
“大哥,我说你是疯了吗?”
“人家正在里面方便,就听到你在这里鬼叫鬼叫的,男厕所在另一边。”
“躲开!”
杨特助没有理会她,反而将姜楠被推到一边,自顾自跑进厕所查找锦书意和黎漫漫的身影。
几乎每个厕所门都被她踹开了,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杨特助的脚步在空旷的厕所内回响,每一步都显得焦躁而急促。
几乎可以想象出,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两位总裁后,他们可怕的模样,可没办法,如果不及时禀告,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他颤抖地拿出电话:“厉总…夫人和黎漫漫小姐,她们…”
“她们怎么了?”
“跑了!”
电话那头,厉宴礼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屏幕,直刺人心。
“你再说一遍。”
杨特助的手微微颤抖,汗水浸湿了话筒,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嘶哑:
“跑了!五分钟前我还在门外和她们对话,夫人说她坏肚子所以时间要久一点。”
“可后来再说话就没人回答,等我闯进来发现夫人和黎漫漫小姐……她们都不见了!”
厉宴礼的沉默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心悸,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突然,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寂静:
“调取所有监控,封锁所有出口,她们跑不远。”
厉宴礼冷峻的面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怒火。
他猛地站起身,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旁边的傅宇宁则将手中吸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鞋跟狠狠碾碎。
“为什么就不听话呢?”
“明明说过,被外面的坏人抓走,我可是会发疯的。”
两个男人面色皆阴沉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