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
“爸爸给我买了冰淇淋,草莓味的,可好吃了!”
妹妹正拿着她最喜欢吃的冰激凌,向自己炫耀,我假装生气地撅起嘴巴。
父亲在一旁痴痴的笑。
突然,梦里的画面好似一面镜子,砰的被摔倒地上,砸得粉碎。
眼见着爸爸慈祥的面容越飘越远…
锦书意伸手想护住,只差一毫米,终究没能成功。
“别!”
“爸爸,我不要冰淇淋了,都给妹妹吃,别离开好不好?”
“别离开…呜呜呜…”
泪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流淌,与清晨的露珠交织,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墓碑上父亲慈祥的笑容。
睡梦中,每一次呜咽都像是在向无尽的虚空呼唤,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够穿越生死,再次拥她入怀。
“不要!”
“爸爸,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害怕…好害怕…呜呜呜…”
“……”
夜里,寒风习习。
小书意呜咽着,小身体蜷缩在墓碑前发抖,双臂紧紧交叉抱着胸口父亲的画像。
好像生怕“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似的。
一米阳光透过云层,直射到小书意的脸上,似乎想要将这个可怜女孩些许温暖。
仿佛能听见父亲在耳边低语:“书意,勇敢些,爸爸一直在你身边。”
她真想让时间暂停在这一秒,可现实永远会将你好不容易构建的美梦,狠狠击碎。
揉了揉眼睛,抬起右手试图遮住刺眼的阳光,可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黑色的大伞。
她猛地睁开眼,眼前的阳光被一抹沉稳的黑色温柔地替代。
“大…大叔!咳咳咳…”
可能是因为吹了风,嗓音沙哑中带着恐惧。
那把大伞投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地为她遮挡了刺眼的光线,也似乎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大伞之下。
男人身姿修长挺硕,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狭长地眸子睨着地上的女孩,犹如深渊凝视。
“还逃吗?”
三个字,像裹上一层薄冰,渗着遮天蔽日的黑气。
锦书意心里咯噔一下,勉强用一只胳膊撑起身,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大为震惊。
只见整个墓园站满了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全部是厉宴礼的手下,黑压压一片。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庄严肃穆的场景添上了一抹不真实的色彩。
厉宴礼站在最前端,黑色西装剪裁合体,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塑。
他缓缓抬手,示意手下们静默,整个墓园瞬间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细碎声响。
深邃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在触及锦书意时柔和了几分。
仿佛在拍“黑道大佬祭拜逝去兄弟”的电影场景。
只不过,墓碑上的换成了我的爸爸,不,现在可以说是“祭拜岳父”。
女孩嘴角自嘲一笑。
她怎么能够认为以大叔的实力,自己能够在陵园不被发现,轻轻松松熬到第二天早上呢?
他可是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啊!
女孩自嘲的笑容在晨光中显得尤为苦涩。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穿过伞沿的缝隙,与那些黑衣保镖们冷漠而专业的眼神交汇。
“呵!他们一定觉得我这位豪门太子爷的夫人,还真任性,天天乱跑搞得自己又得加班…”
“是啊,怎么可能成功呢,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大叔也能找到我。”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慌乱与自嘲交织情绪。
一阵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轻轻拂过她的发梢,也似乎试图吹散她心头的阴霾。
锦书意抬头望向天空,那片蔚蓝似乎遥不可及,正如她与这位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之间的距离。
她意识到,自己与厉宴礼之间的纠葛,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厉宴礼并没有说话。
反而勾勾手指,手下将精致的果篮等祭拜的物品,一一摆在墓碑前。
深深鞠了一躬。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在触及锦书意时柔和了几分。
手下们动作整齐划一,将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在墓碑旁,每一朵都精心挑选,色彩斑斓却又不失庄重,为这冰冷的石碑增添了几分生机。
神情肃穆,矜贵有礼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是锦家的女婿,小书意的丈夫。
祭拜结束。
男人朝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多余的话。
“该走了。”
锦书意望着那只向她伸来的手,手指修长而有力,在阳光下似乎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很好看,但落到她眼中却感觉,冷白且病态。
锦书意下意识后退,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同时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伸手再次摸了摸墓碑。
“爸爸,不用担心,他…他就是我跟你说的丈夫。”
“今日我先回去了,等改天再来看您。”
颤巍巍伸出自己略显冰凉的小手,指尖轻触的瞬间,一股暖流似乎从掌心蔓延至心底。
男人的手掌温暖而干燥,稳稳地包裹住她的小手,将她轻轻拉起。
听到小书意叫他“丈夫”,脸色稍缓,强忍住没有当场“发作”。
锦书意顺势站起,由于以跪着蜷缩姿态在坚硬得地面睡了一宿,双腿已经快失去知觉了。
一下子,没站稳栽倒在厉宴礼怀中。
娇小瘦弱的身体仿佛一只待宰的小白兔,让厉宴礼这头恶狼忍不住想。
要不拆解四肢,彻底做成“玩具”,珍藏在橱窗中得了!
可以每日把玩欣赏。
“咳咳咳…”锦书意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她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