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宁身体一怔。
牢房昏黄的灯光,与周遭的阴暗映衬,将欣长的身影拉长。
他缓缓踱步至刑具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似乎敲在了姜楠紧绷的神经上。
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身陷漫漫,我求之不得。”
“到时候你这位军区首长女儿的贴身护卫,估计也要为我出生入死咯。”
“呸!做梦!”
傅宇宁的笑声在阴冷的空气中回荡,如同毒蛇吐信,让人不寒而栗。
他缓缓靠近被绑住的女人,双眸既有玩味也有挑衅。
姜楠怒目圆睁,汗水沿着额角滑落,与嘴角溢出的血渍交织在一起,却更添了几分不屈的愤怒。
“哼,你以为我会屈服于你这疯子之下?”
姜楠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
“我姜楠,生是军区的人,死是军区的魂,绝不会成为你的走狗!”
他猛地一挣,尽管铁链哗哗作响,却丝毫未动。
傅宇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更浓的笑意,他轻轻抬手,似乎要触碰姜楠脸上的血迹,却在半空中停下。
转而轻拍在他肩头的铁链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宣判命运的钟声。
“我就喜欢折磨硬骨头。”
“给我打,什么时候愿意把漫漫具体位置交代出来,再停下。”
“对了,别弄死,留一口气。”
“是。”
随着“牢门”关闭,里面鞭打的闷哼声也逐渐变小。
另一边。
黎漫漫做着直升机,和冷研一起带到临时启用的“安全屋”。
她因为一晚上精神高度集中,躺在椅子上不知不觉果昏睡了过去。
梦中…
她仿佛看见…
牢房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仿佛连光影都在颤抖。
楠楠在光影交错中被绑在柱子上,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鞭影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她咬紧牙关的隐忍,嘴角再次溢出鲜血,却更映衬出她脸庞的坚毅。
汗水与血水混杂,沿着她坚毅的下巴滴落,在地面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小花。
“说不说?!!”
“呸。”
她的身体因疼痛而颤抖,衣服已经残破不堪浸满鲜血,但脊梁却始终挺直,仿佛即使世界崩塌,也无法撼动她松口。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的混合气息,让人窒息。
视角转换。
仿佛那个男人正一步步逼近,对自己说:“漫漫,再不出现,我现在就打死她。”
“给你最后五秒钟机会,五…四…三…二…一打!”
“不要!!!”
黎漫漫突然睁开眼睛,从沙发生一骨碌坐起来大喊。
吓了冷研一跳,急忙走过来查看情况:“小姐,你没事吧?”
“做噩梦了吗?”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啊研,我梦到楠楠被傅宇宁打得鲜血淋漓,快被打死了!!”
黎漫漫眼中闪过决绝,她猛地站起,身形因急促的动作而有些踉跄,但那份坚定却丝毫未减。
“不行,我得去救她,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迅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地图,指尖飞快地在上面划过,计算着最短的救援路线。
“冷研,准备车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小姐,已经联系上首长,我知道您着急,但您看要不要等和首长派人过来再行动,我怕…”
黎漫漫也反应过来,刚刚一下子起猛了拍了拍脑门:“哦,对,是我考虑不周。”
你说得对,傅疯子不是咱们两个人能对付得了的。”
“冷研,咱们先上车,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和父亲的人汇合。”
“好。”
冷研见状,也不再多问,迅速转身,以军人的效率开始准备。
他拉开车库大门,一辆黑色越野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在响应黎漫漫的召唤。
两人迅速上车,黎漫漫紧握方向盘,目光如炬,油门一踩到底,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车库。
“亮子,亮子,我是冷研,受到请回复…”
夜色如墨,越野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车灯划破黑暗,仿佛是两道不屈的光芒,在静谧中撕开一道口子。
黎漫漫全神贯注,双手紧握方向盘,每一次转向都精准无误,她的心跳与引擎的轰鸣共鸣,肾上腺素在体内沸腾。
车内,冷研紧握对讲机,焦急地等待回应,眉头紧锁。
不时透过车窗缝隙观察后方的动静,确保没有尾随者。
“亮子,收到请回答,情况紧急,我们需要增援!”
冷研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急促。
突然,对讲机中传来微弱但坚定的回应:
“冷研,收到,已调集小队向你们方向靠拢,预计三十分钟后到达。”
“太好了,看傅宇宁那个疯子还能不能如此嚣张,哼!”
夜色愈发深沉,黎漫漫驾驶着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如猎豹般穿梭。
车灯照亮的前方,是未知而充满挑战的道路,但她的眼神中只有坚定与决绝。
突然,一阵急促的引擎声隐约从后方传来,她迅速扫了一眼后视镜,只见几道微弱的光点正迅速拉近,仿佛是夜色中潜伏的猎手。
“小姐,后面有尾巴!”冷研压低声音,语速却异常冷静。
闻言,立刻操起一旁的步枪,迅速检查弹夹,同时打开车顶的天窗,半个身子探出车外,瞄准了后方。
风呼啸着划过他的脸颊,带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但他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前方那几道不怀好意的光芒。
二人迅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