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像大叔变态时看自己的眼神,但瞥了一下眼厉宴礼之后,就吓得噤声了。
黎云龙顺着锦书意的方向,也看向厉宴礼,眉头皱的更紧。
“首长,本来不就是想勾起我和傅宇宁的矛盾,然后渔翁得利吗?”
黎云龙拿杯子的手顿了顿。
没想到这京海太子爷都猜到了,他比自己想象的城府更深。
黎云龙的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夜空中最隐秘的星辰,深邃而复杂。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那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既然对方已经猜到,那也不必绕弯子:
“说吧,有什么条件?”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霜。
他再次坐下,倚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却带着骇人的威压。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开口:
“很简单,我要中甸边境贸易资质,以及……兰州实验室当中的一个人。”
“是谁?”
话语落下,他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杯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窒息。
“何莱茵。”
妈妈。
锦书意心脏猛地一凛,那是妈妈的名字,她疑惑的张大嘴巴看着厉宴礼,满是震惊与不解。
实验室?妈妈怎么会在实验室?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示意先不要说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温柔。
“你怎么会知道兰州实验室?”
黎云龙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仿佛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厉宴礼的心脏。
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杯子被狠狠掷在桌上,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支离破碎。
那可是国家绝密,厉宴礼竟然能够查出来,看来之前真是小瞧了这位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了。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气息都充满了紧张与压迫。
厉宴礼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扣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首长,冷静,别忘了你的女儿还在另一个疯子手中。”
黎云龙强忍着愤怒与震惊,想到自己女儿说道:
“厉总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别说兰州实验室你进不进得去,光是中甸边境贸易资质,有多少家虎视眈眈地盯着。”
“是多少世家梦寐以求的金钥匙,你以为你能轻易拿到?真是异想天开!”
黎云龙的目光如炬,穿透了夜色中的迷雾,直视着厉宴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骨节泛白。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撼动这盘棋局?”
黎云龙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即将喷发。
他缓缓踱步至窗边,凝视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吞噬进心底。
厉宴礼神色淡淡,并没有接话,而是静静坐在沙发上,把玩着小书意的手指。
“能不能撼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下棋的时候不开心,我会一把掀翻。”
“你不怕?”
“怕?”
厉宴礼的目光如同深渊般幽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疯狂。
他轻轻侧头,目光掠过锦书意,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又似在嘲笑黎云龙的担忧多余。
“首长,别指望一个冷血的人去救树上掉下窝的幼鸟,他只会将它抽筋拔骨,折磨致死取乐。”
“看着鸟儿怕的样子,多么令人兴奋啊,你不觉得吗?”
窗外,月色被乌云遮掩,一抹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半边脸庞,显得既诡谲又冷酷。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空气,仿佛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血腥的画面——幼鸟坠落,羽翼零落。
而他,正以一种近乎艺术的姿态,享受着每一寸骨骼断裂的声响,每一声绝望的哀鸣。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锦书意几乎能听到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唉…罢了…”
黎云龙攥紧拳头,无奈回头:“我可以答应帮你争取贸易资质,但能不能得到最终还是需要上面审核组考察。”
“至于兰州实验室…”
他的话语一顿,仿佛在衡量着什么重要的决定,随后缓缓道,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但要记住,那里面的情况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说着,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专注地操作着实验器材。
“多谢首长。”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拉起锦书意的手站起身,打算离开。
“我的女儿…”
黎云龙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忧虑,他凝视着厉宴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转身看向黎云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放心,厉宴礼会全力配合首长行动,毕竟我和他向来是死对头。”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形成一道道银色的光斑。
厉宴礼的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缓缓伸出手,与黎云龙做了一个无声的告别,然后拉着锦书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留下一串坚定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
黎云龙望着门口消失的两个人,手掌狠狠拍在办公桌上。
“亮子,给我盯死他。”
“如果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干什么小动作,收拾傅宇宁的时候就连同他一起端了。”
黎云龙下达命令后,房间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