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杨特助慢点说。”
“厉总…厉总他…失踪了!”
见他吞吞吐吐,锦书意心里莫名焦急地问:
“到底怎么回事?杨特助你说明白点啊。”
“夫人,别生气,之前你…你不是和黎漫漫小姐一起逃了吗?”
“厉宴和傅宇宁约定谁先抓到…抓到自己的女人,谁就能得华海岛的项目。”
“现在不是厉总赢了吗?厉总就以华海湾的项目作为筹码,把傅宇宁约到市飙车。”
“如果傅宇宁赢了二人可以共同做这个项目,输了,就把海岛的房子给他。”
……
市郊外,夜色如墨,月光稀薄。
一辆黑色兰博基尼与银色法拉利在蜿蜒的山路上呼啸而过,引擎轰鸣,划破寂静。
傅宇宁紧握方向盘,眼神锐利如鹰,每一次漂移都精准至极。
厉宴礼紧随其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在享受这场速度与激情的较量。
两旁树木飞速倒退,车灯划破黑暗,如同两道流星,在这场关乎荣耀与爱情的赌局中,谁也不愿服输。
在两人飙车正酣之时,山路突然变得崎岖难行,一处隐蔽的悬崖悄然出现在眼前。
厉宴礼的迈巴赫猛然一打滑,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车身几乎失控。
他紧急刹车,却只见前方是万丈深渊,后方傅宇宁的法拉利也已逼近,车灯映照下,厉宴礼的脸色凝重而苍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猛打方向盘,借着惯性,车身惊险地擦过崖边,冲入了旁边的密林之中,瞬间消失在夜色与树影的交织里。
锦书意眉头紧皱。
原来就在见完黎云龙,把我带回蔷薇庄园之后,大叔就去找傅宇宁了。
张妈摇着头,手里的抹布无意识地在桌上划拉着,嘴里还在碎碎念:
“这两个疯子,一个为了女人不要命,一个为了项目连命都不要了。”
“看看这山庄,平时多安静啊,今晚却被他们搅得跟战场似的。哎,你说这厉总,平时看着挺沉稳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这么冲动呢?”
“还有那傅宇宁,也是,好好的生意不做,非得跟人家比这个,真是……”
“物以类聚。”
“对,杨特助深得我心哈。”
“必须的。”
男人听了不自觉勾起嘴角,仿佛忘记自己主子现在正处于危险时期,生死未卜。
锦书意因为心急,并没有注意到杨特助和张妈只见不同寻常的情愫流动。
心想:大叔这样做,应该是为了给黎云龙救漫漫的时间。
满脑子都是厉宴礼的安危。
她不自觉地在客厅来回踱步,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每一次摩擦都似乎在诉说着她的不安与焦虑。
她的目光不时望向门口,仿佛在期盼着下一秒就能迎来厉宴礼平安归来的消息。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按常理大叔出事,自己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带上妹妹远走高飞。
对,就这样,锦书意立马跑到房间,收拾好仅有的几件自己的衣服,便准备离开。
可走到一半。
她的腿却怎么也迈不开,杏眼蒙上雾气,隐隐有泪光闪动。
锦书意的手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拉杆,站在门口,望着外面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却变得更加模糊。
她仿佛看到了厉宴礼那深邃的眼神,听到了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
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虽然大叔有时候确实占有欲极强,又偏执。
但…
现在想想他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她,最开始也是自己先去招惹的。
她缓缓地放下行李箱,双手掩面,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无声地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行,我得去找他。”
锦书意扔下行李箱,转身找到杨特助:“大叔最后是在哪里失踪的?”
“现在立刻带过过去,就算死也不能让他曝尸荒野,因为厉宴礼是我的丈夫。”
夜色如墨,风带着几分凉意和急切。锦书意乘坐的车子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厉宴礼。
车窗外,树影婆娑,仿佛是大自然的幽灵在舞动。
车内,锦书意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杨特助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的神情,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敬意和担忧。
终于,车子停在了一片茂密的林边。锦书意迫不及待地冲下车,手中的手机手电筒光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芒。
她沿着崎岖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奔跑,心中默念着厉宴礼的名字。
林中的鸟儿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留下一串串惊恐的叫声。
小书意害怕得身体打着颤。
却仍旧没有停下脚步…
口中喊着:“大叔,你在哪里?厉宴礼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锦书意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期盼。
她穿过密集的灌木丛,被荆棘划伤的手臂传来阵阵刺痛,却丝毫未能减缓她的步伐。
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手中的手电筒滚落一旁,光芒微弱地闪烁。
锦书意挣扎着爬起,膝盖传来阵阵疼痛,但她已无暇顾及,只是凭借着微弱的光亮,继续踉跄前行。
四周的黑暗仿佛要将她吞噬。
……
此时,黎云龙正带着几名手下,趁着夜色潜入傅家海岛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