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疯狂,宋安宁终于理解到这个词的意思。
“沈佳,就算你把我杀了,你也得不到纪淮的。”哪怕知道说什么沈佳都不会听,宋安宁还是做一下努力,万一就是这几句话的时间发生奇迹了呢?
“那又怎么样?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沈佳疯了似的大笑起来,像是要把这段时间遭遇到的事情都发泄出来。
她手上的匕首贴着宋安宁,饶是再想冷静,可死亡降临前的绝望感还是让她身体止不住地颤起抖来。
好在沈佳并没有选择现在就杀了她,而是拿绳子将宋安宁捆起来,丢进了一个小房间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安宁的心情也渐渐开始焦虑起来,她不知道沈佳把她关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纪淮追到宋海家时也没有见到两人。
宋海这会儿也没有在家,倒是撞见了宋玉兰。
宋玉兰见到纪淮时,顿时一股爱恨交加的感受涌上心头,她上一世在嫁给纪淮之后,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毕竟纪淮可要比周秉川不管是长相和能力,都要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奈何纪淮每天看她都摆着张脸,甚至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带着一点厌恶。
宋玉兰一直到纪淮死前都没能弄明白他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会同意和她结婚,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婚约吗?
这还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单独和纪淮相处,她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和他开口说话。
恨有,爱也有
“嫂子。”
终于还是纪淮先开了口。
“二弟,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的,安宁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宋玉兰朝着他身后看了看。
“嫂子什么时候回来的?”纪淮不回反问。
“我?我一早就回来了,今天妈说今天给我炖汤让我早点回来,正好上午也没有课,我起来之后就你哥就把我送过来了。”
宋玉兰不明白纪淮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如实告诉了他。
纪淮眉头紧蹙,又问:“那你没见安宁回来吗?”
宋玉兰摇头:“没有,要是我见到安宁,我刚才也不回问你安宁有没有和你一起回来的话了。”
“怎么?安宁又不见了?”
宋玉兰问这个话的时候心里有种莫名的喜悦,要说宋安宁两次绑架被救,宋玉兰是最不开心的人之一。
看到纪淮那双黑眸冷冷地看向自己,宋玉兰赶忙收起心里的那份喜悦,一脸担心地说道:“安宁也真是的,上两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还乱跑呢,不过二弟,你也别紧张,这在北平城里,安宁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或许是去买什么东西了。”
纪淮也只能期望是这样,毕竟宋念是第一次回来,两人或许转道去食品站买东西了。
说完,宋玉兰笑着又开口说道:“二弟,你不要着急,过来坐会,嫂子刚好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宋玉兰边说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小板凳。
纪淮淡淡瞥了她一眼,“正好,我也有事情想问问嫂子。”
“不过,我还是习惯站着说话。”
宋玉兰娇媚一笑,带着一丝丝的责怪:“二弟,嫂子可是怀着孕呢,你那么高,总不能我一直抬着头和你说话吧,多累啊。”
纪淮刚准备去拿小凳子准备坐一旁,不想宋玉兰手更快,又将小凳子朝身边拉了拉,纪淮这要是做下去,那两个人身体都能贴在一起。
纪淮当然能看得好处宋玉兰的心思,他脸色一沉,伸手一把将小凳子拉了过来,“那么近说话,嫂子是耳朵不好吗?要是耳朵有问题的话得早点让大哥带着你去医院看才行。”
宋玉兰被他说得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尴尬地笑道:“这怀孕之后啊,感觉眼睛和耳朵都没有以前好了。”
“说到怀孕,我记得昨天妈不是说带嫂子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吗?怎么今天没有去,嫂子就不想知道这肚子里双胞胎的情况吗?”
纪淮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都落在宋玉兰的脸上,昨天虽然宋安宁和他说过,但他还是想再确定一下,毕竟这事情对周家来说太大了。
听到纪淮又一次提到双胞胎,宋玉兰心中一紧,“二弟,你就别提双胞胎了,安宁昨天就是乱说的,她又没有学过医,更没有生过孩子,不就是听别人那么一说嘛,哪里还真就能说我怀的就是双胞胎啊。”
解释得确实有道理。
不过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慌还被是纪淮给抓到了。
“我觉得还是仔细点好,要真是怀上双胞胎,让我的大哥先去帮你办休学,等生完孩子再继续去学校比较好。”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还用不着休学。”
纪淮哦了一声,紧接着又问道:“嫂子,你上过大学肯定比我知道的多,前些日子,我团里一个连长想退伍,说想去广深那边,他还说国家会马上召开会议提出改革开放,广深那边会有很多赚钱的机会,是不是真的?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倒是想和安宁去广深那边一起试试。”
‘广深’两个字让宋安宁脸色大变,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别听那人胡说八道,二弟,你这刚升的团长,你这样的年纪有这成就,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纪淮心里已经完全有数了,宋玉兰这孩子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那个叫陆鹏飞的无意了,还有那陆鹏飞也确实去了广深。
刚才纪淮说的确有其事,上一世在改革开放之后,部队里有一些人也选择退伍去下海,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他现在这么说就是想诈一下宋玉兰而已。
可是
宋玉兰为什么会知道广深那边会是第一批有大机遇的地方呢?
她还知道些什么?还有上一辈子,宋玉兰嫁给他,这辈子而没有,这里面又发生了什么
时间短,纪淮并没有细细地去想,只能晚点再琢磨,只是点头说了句,“好!”
渐渐,日上三竿,纪淮还没有等到宋安宁回来,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