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雪原,一支全副武装的乌萨斯军队在这里巡逻。
“队长,我们要继续这样的巡逻还要多久啊?明明我们一样……”
年轻的乌萨斯士兵受不了萨米的枯燥与严寒,他抱怨道:
“说到底,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进攻萨米啊?”
队长的眼睛透过面具的眼罩,他瞪了一眼年轻士兵,甩了一巴掌:
“小鬼就是小鬼,你懂什么?我们跟那些原始人可没有什么共同点,当我们利用源石科技启动移动城市的时候,他们还在树上建房,洞穴里睡觉……”
“好了威斯基,他还是个新人,不用为难他。”跟在后面的老兵连忙掐住年轻士兵的后颈,拉到后面,从随身袋里拿出一瓶酒,塞到队长手里:
“你看,新人嘛,多点教导总归是好的。”
“哼,”乌萨斯队长冷哼的拿过酒,头也不回,算是原谅了他。
“老亨利这酒你不是准备藏着晚上喝吗?听说还是你孙子的满月酒,这么给别人了?”
年轻士兵不理解。
老亨利咳嗽了两声,他扒开面罩吐了口痰在地上,松开手,然后悄悄靠近年轻士兵的耳朵,说道:
“还不是你小子,你知道吗?在这片雪地,随时可能把人淹没,所以很多的事情,都可以在这里解决,比如,把你杀了埋雪里,嫁祸给萨米人。”
年轻士兵吓的脸一白:“队长怎么会做……”
老亨利活的时间长了,自然看懂了很多以帝国荣耀为借口,行使自己的权力暴力的烂人。
“算了,长点心吧,以后,多做事,少开口,我知道你不想来。”老亨利紧握手弩,他四处打量,说道:
“在萨米你得眼睛盯紧点,说不定,任何小雪包里都有可能藏着大声呼号的萨米人,他们可不管你想不想来,他们只知道你是乌萨斯人,好了,振作点,我们巡逻完这块地方,就可以回休息站喝点热酒了。”
“嗯。”
老亨利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从包中拿出一块肉干塞到他手里,老亨利抬头仰望天空,对年轻士兵叮嘱道:
“好好活着,跟紧队伍,看天上估计马上要下大雪了。”
年轻士兵点点头,接过肉干,他的那份早就吃完了,可是老亨利怎么知道的?
…
周围的风雪越刮越大,队伍的身影逐渐模糊。
但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走,风吹向的方向一直对准着他们,就好像四面八方都有风吹来一样。
他们渐渐的迷失了方向。
“等等,这风雪不对劲!”乌萨斯队长忽然察觉到异常,连忙大喊:
“全员做好战斗准备!”
乌萨斯士兵立刻排列出阵营队伍,他们试图利用科技查找出目前的位置,但是奇怪的是,仪器好像失灵了,无论怎么显示他们的位置,一直在打转,不只是仪器,连指南针也不停的旋转。
风雪的声音很大,视野也非常有限,乌萨斯的士兵们一边清理眼罩的积雪,一边警惕的打量四周。
但是没有任何发现,就好像周围发生的只是普通的自然现象。
奇怪,是我判断失误了吗?
乌萨斯队长将仪器表收回,他意识到,如果这样走,他们将会全灭在此地。
“释放所有的裂兽,看看他们能不能嗅到成功离开这里的道路。”
乌萨斯驯兽师,牵引着裂兽,开始向前走,但是所有的猎兽都走向各自不同的方向。
“可恶!”
老亨利紧紧抓住年轻士兵的手臂,他早就知道,年轻的孩子已经被恐惧支配住了身体,在不停发抖。
他张了张嘴,发现已经无法开口说话,这才发现,一根细长的木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在他的脖子上,随后,眼前一黑。
“是萨米雪祀的法术吗?术士!”乌萨斯队长还在大声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当他环顾四周的时候,身边所有人都消失了。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转身,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乌萨斯队长眼前一黑。
……
…
萨米亡寒部落分地营地
“雪祀大人,这些入侵我们萨米的乌萨斯人,为什么还要留着?”
亡寒战士不理解,明明乌萨斯人,见到我们就肆意开火屠杀,我们却要不伤及性命俘虏他们。
“对乌萨斯的仇恨,我无时无刻都想杀了他们,但是,这样一来,我们的族人就能回来了吗?族人的牺牲就毫无意义,同样也对施展暴风雪天气的珮蒂娜阁下的努力白费。”
“我!我只是……”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珮蒂娜阁下谈谈。”亡寒雪祀挥挥手。
“是……”
黑色长发的萨卡兹少女正在玩着手里的面具,乌萨斯制作的面具似乎还有隔绝空气中污染成分以及提供氧气的功能,这倒是个好装备呀,对于不适合高原冰原地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神器。
“所以,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珮蒂娜看得出来,亡寒部族的雪祀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反正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也蛮长的,还挺受别人照顾的,帮一两个忙,还是可以的。
亡寒雪祀正襟危坐道:
“珮蒂娜阁下,我想请问,为什么您会操纵如此强大的力量?”
“?”
珮蒂娜一愣,她还以为亡寒部族的雪祀其实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所以稍微帮点忙,好让自己显得不是在吃白饭。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萨米之灵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而是让他做出这种行为?
还好,自己并没有泄露出死亡之火的力量,也只不过是悄悄在半空中复苏了已经消散在自己领域的寒灾,利用寒灾的力量,召唤出风雪,困住乌萨斯的巡逻队,从而让萨米的战士偷袭成功。
不过,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呢?
珮蒂娜想了想,没有找到什么好理由,便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