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沐盯着慕曲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慕曲深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片刻,慕曲深缓缓开口,说,“要不然你和我结婚吧,让慕家没有慕少野,我就是慕家唯一的继承人……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慕寅冉唯一的母亲。”
慕曲深说着,抬头看着阮沐沐,将阮沐沐眼底的那抹震惊看在眼里。
阮沐沐则是真的被惊住了。
她以为慕曲深温润谦逊,没想到慕曲深居然也有这辣手无情的一面。
“萧,萧韫寒……”她迟疑着,呢喃着,叫出了慕曲深的名字。
她没有再叫慕曲深小虎。
“沐沐,你明明知道,我叫慕曲深。”
慕曲深说着,笑眯眯的看着惊愕的阮沐沐。
阮沐沐也不必在自己面前说谎了,他已经知道了,阮沐沐其实已经恢复了记忆。
“你都知道了?我恢复记忆的事,你都知道了?”
阮沐沐盯着慕曲深,有些不敢相信。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已经想起来了的事,慕曲深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慕曲深:“没错,我什么都知道了,沐沐,你很惊讶吗?”
他看着阮沐沐,阮沐沐觉得他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又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那原本温润如玉的眉眼中又多了几抹狠毒。
她虽然痛恨着慕少野,痛恨慕少野囚禁她,痛恨慕少野听信萧盈汐的谗言,要她和慕寅冉母子分离那么长时间,她明明知道慕寅冉是自己的儿子,却因为慕少野的强制和霸道而不能相见。
但是她的最终目的却只是把慕寅冉的抚养权抢过来罢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慕少野死。
可慕曲深现在的目的,却是想让慕少野死。
这和阮沐沐当初的目的完全相悖了。
“沐沐,你为什么这么惊讶,为什么要拿着这种眼神看着我?”
慕曲深打量着阮沐沐,笑吟吟开口,“你该不会是爱上了慕少野了吧?”
以前的阮沐沐对慕少野恨之入骨,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慕少野,现在阮沐沐居然会抗拒自己伤害慕少野?
真是不甘心啊!
他对阮沐沐那么好,他跳下水去救了阮沐沐,他带着阮沐沐去了新的城市生活,让阮沐沐忘掉这个叫慕少野的男人,让阮沐沐重新爱上自己,可是谁知道,兜兜转转,阮沐沐最后爱上了的人到底还是慕少野。
慕少野真的是他和阮沐沐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魔障啊!
“你胡说什么?”阮沐
沐立刻否定了慕曲深的这个答案,“我不可能爱上慕少野的!”
慕少野那么伤害她,她怎么会自甘堕落的再次对慕少野动心,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那你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想要慕少野死了?”
慕曲深抱着肩坐在轮椅上,他和阮沐沐的想法不同,他就是想要看到慕少野下场惨淡,他就是衷心的想要慕少野死。
“我本来就没有那么希望让慕少野死!”阮沐沐盯着慕曲深,开口辩解道。
慕曲深好像变了,变得急功近利,变得冷血无穷,以前以萧韫寒的身份接近自己的时候,慕曲深明明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么狰狞的模样,她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
到底是慕曲深变了,还是慕曲深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慕曲深之前非常善于伪装,所以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罢了?
“慕曲深,我和你说过的,我想要的只是我儿子的抚养权,我帮你斗慕少野,我帮你从慕少野那里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我帮你把慕少野的秘密窃取过来,我帮你拖住慕少野,等等等等,我都不是为了慕少野死,我只是想要慕寅冉的抚养权罢了。”
阮沐沐再次开口郑重的
和慕曲深解释道,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把慕少野怎么样,她对慕少野已经够寒心够失望的了,所以现在她已经对慕少野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她根本不想在慕少野的身上再多花一分心思,她只是想要从慕少野身边把慕寅冉带走。
现在阮沐沐想要的,只是慕寅冉的抚养权,只是慕寅冉这个人,仅此而已!
剩下的,她不在乎,也不关心!
慕曲深垂眸思索片刻,再次看向阮沐沐。
“就这样轻松的放过了慕少野,沐沐,你不觉得太便宜了慕少野了吗?”
他真的不太相信,阮沐沐居然会这么大度的放过慕少野。
慕少野曾经把阮沐沐伤害得有多惨,难道阮沐沐都忘记了吗?阮沐沐难道就甘心这么轻易地放过慕少野吗?不是都说女人是最记仇的生物吗?
“便宜慕少野什么,我都不在乎,我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在乎什么,慕曲深,我现在再和你说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把慕寅冉的抚养权还给我?”
总之,现在作为一个母亲,阮沐沐想要的只是慕寅冉的抚养权,剩下的和她没关系,慕家慕曲深和慕少野斗成了什么样子现在也和她没关系了,她或许是亏欠了慕
曲深,她或许是应该偿还慕曲深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偿还慕曲深。
阮沐沐说着,直视着慕曲深,等待着慕曲深的一个答复。
她现在的态度格外的坚决,她就是要慕寅冉,她其实也能猜到慕曲深会怎么回答她,无非就是以各种理由拒绝她,说慕寅冉的抚养权还不能给她之类之类的。
可是这些对于她阮沐沐来说都没有用。
只要她愿意,哪怕是赔上性命她也会拿到慕寅冉的抚养权。
“沐沐,我说了,想要拿回慕寅冉的抚养权,你除了嫁给我,成为慕家的少夫人,让慕寅冉成为慕家唯一的小少爷以外,你没有别的办法!”
慕曲深铁定了心的要让阮沐沐嫁给自己。
慕少野有多在乎阮沐沐,其实他是看在眼里的。
让慕少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在乎的阮沐沐成为了他慕曲深的妻子,和他慕曲深共同抚养慕寅冉,对于慕少野而言,应该是一件又痛苦又崩溃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