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两支原本应该共同抵抗景王刘景和二皇子叛军的队伍,对峙了起来。
这两支队伍,全都高举皇朝军旗,一方是并州袁字大旗,而另一边,则是豫州的袁字大旗。
双方人马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前军大将也怒目圆睁的瞪着对方。
“徐晃!你这是什么意思?”纪灵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提三尖两刃刀。
“纪将军,徐某受主公所托,在此恭候纪将军凯旋,顺便,向纪将军,讨要我并州军的粮草。”
徐晃轻提缰绳,催动战马缓慢的向前行进了几步,拱手向着纪灵说道。
“笑话!你并州军的粮草,找我豫州军作甚,你该去找他魏京讨要才是。”纪灵也不惯着徐晃,没好气的说道。
“这联军之中,谁又不知道,袁术将军现如今代管这几家的粮草,纪将军请切勿推辞,你我二人,皆是袁家部将,为了些许粮草辎重伤了和气,实属不应该。”
徐晃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道。
“汰!姓徐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灵一听徐晃这个话,顿时火冒三丈,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便指着徐晃骂道。
“你的意思是,是我主袁术,坑了你们几家的粮饷不成?!”
“纪将军切勿动怒,徐某并无此意,纪将军误会了。”徐晃还是没有动怒。
“徐晃!你可记得,是谁在战场上饶你一命,又是谁,把原本一阶叛军偏将的你,引荐给了袁绍!是老子!若是没有老子,你现在怕早已是冢中枯骨了!哪还有命,在这里污蔑我主!”
纪灵可是不惯着徐晃。
确实是,当初徐晃在云州的平远县城下,被许少杰算计丢了趁手的兵器,后来又被抛下断后。
然后,丢了趁手兵器的徐晃,便在断后的战场上,被纪灵劝降,最后归顺了袁家。
当时的袁家,还是由袁绍和袁术兄弟二人,共同掌管的,那个时候,袁绍和袁术兄弟二人,还并没有闹的像今天这般僵。
那时候,至少袁绍和袁术兄弟二人,都在许少杰的助力下,前往并州,一是追杀杀父仇人张燕,二是要在并州站稳脚跟。
在这个过程中,徐晃优秀的才干和武艺,得到了袁绍的喜爱,这也让手下并没有,能够独挡一面的大将的袁绍,心生爱才之心。
最终,徐晃在袁绍的招揽下,正式成为了袁绍的心腹大将。
要说,其实原本,纪灵和徐晃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纪灵在军中招降徐晃,本身就是有英雄惜英雄的意思。
在徐晃来到袁家军的初期,征讨黑山贼张燕,和立足并州的过程中,纪灵作为袁术的亲信大将,本身是想把徐晃,留在袁术帐下的。
但是,谁曾想到,徐晃竟然转身,便投靠了袁绍的麾下。
这一下,不仅仅是纪灵,就连袁术也是犹如吃了一口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
为此,袁术甚至多次责骂了纪灵。
从此,原本对徐晃,惺惺相惜的纪灵,转变了态度,转而对徐晃敌视了起来。
但是,徐晃还是念在纪灵的提携之恩,处处相让。
后来,袁术和袁绍彻底决裂,带着忠于自己的部分袁家军和袁家的那些族老们,移居了豫州。
当然,这一切也是在许少杰的推波助澜之下,才演变成了现如今的局面。
不过,最终结果就是,袁绍和袁术的分裂,将原本强大的袁家,分成了两半,纪灵与徐晃,也终于是反目成仇了。
“纪灵!某念你提携之恩!方才处处忍让于你!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徐晃一听纪灵的话,瞬间暴跳如雷。
因为,其实徐晃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心结,那就是,自己在平远城下,被许少杰算计的时候。
那段经历,是徐晃有生以来,最最丢人的时刻。
纪灵的这段话,无疑是硬生生的揭开了徐晃的伤疤。
为将者,哪一个不好一个脸面,如今纪灵竟然是这么不给徐晃脸面,徐晃自然也不是一个善男信女,善于之辈。
既然给你脸,你不要,那就撕破了脸皮,也好。
“汰!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今日莫要说粮草,就是一粒粟米!你也休想从老子手里拿走!”
纪灵说着也不泄气,破口大骂起来。
“纪灵匹夫!既然你不忍,那便不要怪某家不义!看斧!”徐晃听纪灵,又在提及自己败于他手之事,一时间不由得气血上涌,天灵盖仿佛都要被怒火冲开,浑身的青筋开始暴起。
徐晃手提手中大斧,催动胯下战马,犹如一支离弦的利箭,便向着纪灵冲杀了过去。
“来的好!手下败将安敢言勇!老子不介意再斩你一次!”纪灵说着,面露凶光,双腿一夹胯下战马,。
纪灵胯下战马吃痛,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然后迎着徐晃便冲了上去。
“叮,系统监测,纪灵骑将特性技能属性发动,马上斗将时武力+1当前三尖两刃刀,武力值+1,纪灵当前武力值,94”
远在金城的许少杰,听见系统的提示音,也不知道纪灵这是跟谁打起来了。
因为徐晃的特性技能,大斧,必须是面对,持有轻型武器的武将斗将时,才会触发。
而纪灵的三尖两刃刀,又不似长枪长矛那般,是绝对的重武器。
徐晃的特性技能,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触发了。
许少杰也就不知道,现在爆发的这场,看似不过就是联军之间小摩擦的战斗,是足以改变天下大势的一场战斗。
电光火石之间,徐晃与纪灵二将,便杀到了一起。
之前徐晃之所以会被纪灵击败,是因为丢了趁手的兵器,还有连续征战的体力透支,否则其实只相差一点武力值的二人,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分出胜负的。
现如今,徐晃手中拿着的,是袁绍花重金为徐晃打造的大斧,虽然还不至于到达地神兵的境界,但是也是徐晃最趁手的兵器。
徐晃和纪灵二将,在战场之上打的有来有回,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