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见李有寻还要说下去,站在一旁的陈贺急忙伸出一只手,悄悄的拉住了李有寻,并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殿下早些歇息,在下等人便先告退了”
还未等李有寻挣扎着继续开口,陈贺便抢先一步,拉着李有寻和其他人走出了议事厅。
“哎!陈贺你这厮!你为何不让我继续劝解殿下!你莫不是不知那神仙丸的害处嘛!”
被陈贺拉着走出议事厅老远的李有寻,对着陈贺就是破口大骂。
“哎公子暂先莫恼怒,在下又何尝不知道,那神仙丸的害处啊”
陈贺缓缓的放开了拉着李有寻的手,纵使被李有寻这般辱骂,陈贺也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不悦。
毕竟,这李有寻就算是再怎么样,他毕竟是刘克晟亲舅舅的儿子,又自幼在刘克晟身边做伴读,在刘克晟手下,李有寻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这地位,在这梁州除了陈贺这个刘克晟手下的第一谋士,还真就没有人敢在李有寻跟刘克晟说话的时候,出言打断他们。
“你既是知道这神仙丸的害处,为何你还眼睁睁看着殿下深陷其中,却阻拦我劝诫殿下!”
李有寻听完陈贺的话之后,更加的恼怒。
说起这神仙丸,还是有一次刘克晟在战场上负伤,虽然并未伤及性命,却也让刘克晟疼的死去活来,连续日不能入眠。
李有寻和陈贺寻遍了这梁州的郎中,甚至还派人乔装打扮,前往云州开具了几张药方,也没有一个能够缓解刘克晟的痛苦。
最后,还是作为刘克晟王府总管的杨玉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几颗神仙丸。
当然,谨慎的刘克晟和陈贺,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让刘克晟服下这来历不明的药丸。
陈贺特意找来了,军中几个与刘克晟症状相近的伤员,先用他们试了药,眼见这些伤员服下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给刘克晟服用了下去。
这个神仙丸,说来也神奇,不论是那些被陈贺找来试药的伤员,还是刘克晟本人服下之后,确实缓解了疼痛,就连伤病似乎也好了快了许多。
就在刘克晟和陈贺都以为,这场伤病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
那些被陈贺秘密关押起来的,试药的伤员,在停止服用神仙丸之后,他们的身体都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甚至严重的伤员,开始出现了精神失常,身体快速的衰落,更严重的是,这些伤员全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对神仙丸近乎病态的,不正常的渴求。
当然,这些症状在陈贺恢复给他们服用神仙丸之后,就全都消退了,除了身体会有不同程度的虚弱之外,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聪明如陈贺,此时又怎么会看不出,这神仙丸有问题呢。
只是,当陈贺逼问杨玉德,这神仙丸的来历的时候,这杨玉德竟然说这神仙丸是一位游方的郎中给的。
并且,这个郎中一次只能给他三个月的药量,剩下的只能在三个月之后,方才能够炼制成型。
后来,陈贺也试图抓捕过这些游方的术士和郎中,只不过,这些郎中竟然也都是从别的州郡倒卖过来,赚个差价的游商。
若是在平日里,陈贺或许还有余力派人顺藤摸瓜,找出这神仙丸的出处。
只不过,现在梁州交战正酣,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派兵去别的州郡抓人。
好在这神仙丸,通过陈贺寻访的一些药师,经过分析,得知这神仙丸只要不停药,那么对身体的伤害,就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当然,陈贺的结论,是对的,但是并不全对。
这里的一切,自然都是建立在,这神仙丸的配方,不发生变化的前提下。
而神仙丸配方的控制权,毫无疑问,自然是掌握在许少杰的手中的。
从刘克晟战场负伤之后,杨玉德好巧不巧的从市集之上,得到这包治百病的神仙丸开始,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许少杰设下的一个局。
其实准确的说,是贾诩和徐庶共同向许少杰献策的结果。
那些游荡在梁州,假装是在偶然的机会之下,在勾栏瓦舍结识杨玉德的那些富商公子,以及才艺双绝的歌姬,当然也全都是锦衣六扇门的密谍。
许少杰从锦衣六扇门的密谍之中,选择了一些精明强干的部下,又命魏侯和燕青,共同秘密前往梁州,指挥梁州的锦衣六扇门分舵完成任务。
他们先是利用杨玉德好色成性的习惯,派遣了几个云州锦衣六扇门之中由苏耀瞳亲自训练出来的绝色歌姬,伺机接近杨玉德。
然后,再由燕青装扮成扬州来的富家公子哥,由歌姬引荐与杨玉德相识。
最后燕青再巧妙的,向正在为如何在刘克晟手下立足而烦闷的杨玉德,推荐了这包治百病的神仙丸。
如此,经过一番包装和运作,杨玉德对出手阔绰并且对自己毕恭毕敬的燕青,好感倍增引为知己,而这神仙丸,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来到了刘克晟的面前。
当然,不出贾诩和徐庶的所料,那传说中精明的人蛇陈贺,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入局。
所以,一开始的神仙丸,是由安道全亲自调节过药量的,这种调节过药量的神仙丸,确实是有止痛,安神,助眠的功效,成瘾性和对身体的伤害,也还算比较低。
如此一来,神仙丸顺利的通过了陈贺的人体试药,被端到了因为受伤而痛苦万分的刘克晟面前。
但是,那之后由魏侯安排好的游方郎中,定期送往杨玉德手中的神仙丸,可就不是之前那种调整过的药量了。
等到陈贺发现,那些试药的伤员身体全都出现了巨大的副作用,已经为时已晚了。
刘克晟已经深陷神仙丸的效果中无法自拔,就算是刘克晟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完全好了。
说起这个神仙丸的来历,那么就不得不从前些时候,许少杰的一次心血来潮的召唤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