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发狂?”
“不会吧,钰青昨天还坐在海边上笑嘻嘻的看天空,也能聊天了,不是挺正常的吗……我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其他几个乡亲也跟着点头附和。
“那你们说,咋古怪哩?”又有人阴阳怪气。
“要我看,确实是疯了,高烧了两天,脑子早不正常了,如今能走,能吃饭,能说话,都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
“可惜啊,我挺喜欢这丫头,以前还想着把她介绍给我那城里,吃商品粮的侄子。”
从昨天开始,张钰青的耳朵慢慢恢复了听力,能很清晰的,听到乡亲们的对话。
这些人,都认为她傻了。
毕竟,赵秀方太能装贤良淑德,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委屈的小媳妇作态,一装就是十年之久,骗过了张中平,也骗过了年少的张钰青。
乡亲们在嘀咕。
“我看,最好把钰青送去刘道士那里,喝点符水。”
“对,大概是撞邪了,去看看也好。”
张钰青满眼凄楚:“乡亲们,我继母和她的大儿子,想卖掉我,给张二牛做老婆啊!”
大部分人愣住。
快嘴的马大娘惊呼:“天啦,我记得十多年前捕鱼时,张二牛那个疯子在海上杀过人嘞!”
她的儿媳妇点头:“对,吓得我们这些女人,都不敢经过他家门口,就怕他发狂。”
又有人回忆:“当时海面上流了好多血,我儿子那年才十六,鱼都没敢捕,回家还做了噩梦!”
乡亲们的脸上全是同情。
张钰青撸起袖子,继续告状:“我不愿意嫁人,赵大满就打我,秀红婶子,荷花婶子,这是我胳膊上的伤。你们进屋来看看我的后背,也全是我这一个月生病时,赵大满捶出来的伤!”
顿时,院子安静得有些过分。
而院子外头,站着一群人。
听了半天动静的光头男子,发出一声暴吼:“姓赵的小鳖孙,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打我的外甥女——”
只见,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留着光头,嗓音浑厚的中年男人,突然领着四个一样高壮的儿子,穿着洋气的牛仔裤,怒冲冲的走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