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桓抬眸,视线落在莫惊春的腿和沈晏秋那修长颈项的紧密贴合之处,神情似笑非笑:“怎么突然多了一位师兄?试炼的时候,也没听你提起过。”
“要你管?”
莫惊春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羞恼,她将灵兽蛋塞给沈晏秋,手掌一撑,从沈晏秋身上跳下来。
谢云桓摩挲着紫玉箫:“打过同一只妖怪,饮过同一个壶里的酒,试炼中多少次守护对方的后背。我以为我们算得上至交好友。”
莫惊春想了想,道:“算好友,不过,你也没问过我呀。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兄沈晏秋。”
谢云桓诧异地瞥了沈晏秋一眼,静默许久,突然问莫惊春:“你已经决定加入清徽派?”
“恭喜你,猜中了。”
“我想跟你单独聊聊,去我的画舫上。”
谢云桓的风流韵事,广为流传。何况他还有个一心想除掉他,让谢云亭上位的继母,从头到脚都写满了“麻烦”的字样。
沈晏秋不希望莫惊春卷入谢家的明争暗斗,谢知非的子女,活下来的不到一半,据说除了谢云亭,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上前一步,挡住谢云桓的视线,“别去。”
莫惊春也不怎么想去:“不用上画舫,师兄不是外人,有话直接说。”
紧接着,她收到了谢云桓的传音入密——“易颜珠的事,也可以直接说吗?”
谢云桓说完,潇洒转身,足尖在水面上一点,水中波纹漾开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一艘鸳鸯画舫上,朝莫惊春微笑。数十盏琉璃灯,映出他芝兰玉树的贵公子模样,也照亮了他衣襟上暗光流转的花纹,以及身后雕梁画栋的船舱。
最大的秘密被对方知晓,莫惊春在袖子里捏了捏拳头,“师兄,明月桥之约,就到此为止吧,我先走一步。”
她越过沈晏秋,御风上了画舫。脚下还没站稳,就被谢云桓拽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