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暖的眼睫狠狠颤动,手中的动作也顿了下来。
提到陈年往事,即使历经沧桑,李红玉仍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又一声。
“时衍时礼两位少爷的母亲姓周,叫文荇,年轻时也是名动帝都的才女。”
“文荇小姐嫁入薄家先后生下时衍时礼两位小少爷,但有一天夜里,她却趁着时衍时礼两位小少爷熟睡的时候割腕自杀的,那时候时衍少爷才五岁,他是闻到很浓的血腥味才醒转过来。”
“他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文荇小姐满身是血,痛苦离世的画面。”
虽然早知自古豪门世家不缺秘辛,但宁暖暖从没想过薄时衍会经历这样悲伤的离别。
五岁。
她的小
熠小烯今年也就才五岁。
她难以想象,薄时衍在那么小的时候,亲眼见到母亲割腕自尽时那种绝望和痛苦。
“安宁的宁,温暖的暖……”李红玉摸到宁暖暖的小手,紧紧握住,“我真希望您是那个能让时衍少爷安宁温暖的人。”
宁暖暖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为什么李红玉听到她的名字后会夸她的名字,原来在她这里又有了另一番解读。
宁暖暖陪李红玉忙完,走回客厅。
从进入小楼开始,宁暖暖就一直穿着在发布会上没来得及换下的大红衣衫,宽敞的衣衫裙摆让她走路做事都不是很方便。
薄时衍瞥了宁暖暖一眼,转过头对李红玉道:“婆婆,暖儿
身上的衣服脏了,你能不能找件衣服给她?”
“好,我这就去找。”李红玉摸着楼梯上楼。
李红玉一上楼,宁暖暖咬唇问道:“薄时衍,谁允许你叫我暖儿了?”
“是个人都能叫你暖暖。”薄时衍鼻子轻哼了一声,然后正色道,“我不想叫任何人都能你叫你的名字,我想叫你的小名,那种是最亲近的人才能叫的。”
“你——”
宁暖暖一向伶牙俐齿,却忽然在薄时衍面前哑口无言。
出差半个月不见,他似乎不退反进,反而步步逼近,让她方寸大乱。
薄时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半搂住宁暖暖的腰,在她耳畔道:“一个小名,就让你这么手足无措
了,那我以后要对你说的,对你做的,你该怎么承受?”
男人炽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让她的身体倏的绷紧。
好在这时。
李红玉拿着一件青色的旗袍走了下来。
一听到李红玉下楼的脚步声,宁暖暖忙挣开薄时衍的怀抱,赶紧让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我老婆子的衣服又破又旧,给你穿实在不像话。”李红玉将手中的旗袍递给宁暖暖,“这是文荇小姐留下的,我一直留在这栋楼里当个念想,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谢谢婆婆。”
宁暖暖进房间脱下身上繁复的唐装,换上了旗袍。
穿完走出来的时候,宁暖暖只觉得换了身裙
子,并没有什么特别。
但是——
薄时衍望向宁暖暖的那一刻,凤眸骤然幽邃。
青色的旗袍婉约温柔,将她纤细窈窕的身子完美地勾勒出来,一双腿白皙滑腻,犹如传统古韵的白瓷,泛着象牙白的光泽。
宁暖暖四周张望了下:“婆婆人呢?”
“她累了,就回房休息了。”薄时衍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向宁暖暖,“不过她故意撮合你我,所以今晚只准备了一间房给我们将就。”
“那我睡沙发。”宁暖暖走向沙发。
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薄时衍轻轻攥住了皓腕。
“什么时候轮到你睡沙发了。”薄时衍低声道,“要睡也是我睡,你乖乖去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