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穗摘掉蒙在眼睛上的红绫,望向身边的宁暖暖和凉菲儿,顿时脸色相当难看。
当她注意到与父亲站在一起的薄时衍时,她的小脸更是瞬间苍白。
时衍哥哥什么时候从内厅回来的?
怎么办?
他肯定也看到她输掉的样子了!
凉穗很在意地望向薄时衍,却发现男人的视线不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身边那抹黑色身影上,正是宁暖暖。
她明明是想打这个贱女人脸的,却没想反而给她制造了一个大放异彩的机会。
凉穗不甘心地咬着红唇,眼眶憋得通红,连着心中的妒火也越烧越旺。
到了第十瓶酒,场上就只留下宁暖暖和凉菲
儿。
围观的宾客们越看兴致越高,对比试的结果也持截然不同的两种看法。
“这酒都是出自凉家,凉穗才刚成年不可能沾太多酒,输掉也很正常。凉菲儿比凉穗大一点,品酒的经验肯定更丰富,我觉得这比试最终赢得肯定是凉菲儿。”
“我觉得不是啊!你看这个脸生的姑娘,答到现在连个犹豫都没。答题板上的字体更是田英章的硬笔行书,这姑娘年纪瞅着小,这底蕴比起凉家那两位可深厚不少呐!”
“……”
宁暖暖和凉菲儿或多或少都能听到这些宾客议论。
宁暖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淡然,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大气,那种
感觉就好像是泰山崩于眼前,都无法打破她的从容淡定。
然而,凉菲儿却是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宁暖暖到现在输了也不会丢脸,可要是她输了,那就不仅是自己,连着凉家的面子也要丢光了。
下一瓶酒,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闻准了。
黎皓示意侍者将分装的两杯,拿到宁暖暖和凉菲儿的鼻翼之下。
这一次不同于前九次,宁暖暖和凉菲儿闻了之后,眉头不约而同地紧皱起来。
凉菲儿是觉得这酒香似曾相似,想破脑袋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品类,就更不要说酒的产地和年份了。
宁暖暖则是思考片刻,在题板上落下她的答案。
她边想边写的时候,心里忍不住评价道,这黎皓还真是个颇有意思的人,竟然敢在比试里这么玩。
宁暖暖这边已经写完答案,凉菲儿那边却迟迟没有动笔。
黎皓问道:“菲儿,你有答案了吗?”
凉菲儿不敢说没有,硬着头皮道:“快好了。”
凉菲儿拿起记号笔在答题板上涂涂改改,想来想去也没个确定答案,到最后索性心一横依着感觉写下一个,写完之后就听天由命地将答题板交给身边的侍者。
在场的人指指点点起来。
“这第十瓶酒黎皓肯定出得刁钻,你没见这俩人都犹豫了么?”
“是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酒,
能把这两个行家难成这样!”
“不知道会是谁答对呢!”
“……”
凉穗的小手紧紧攥着,死死盯着凉菲儿。
这时她忘了自己输掉的难堪,一心只盼着凉菲儿绝不能输给宁暖暖这个贱女人。
众人翘首以盼结果。
不远处,就连凉文斌也看得紧张起来了。
与此同时,薄时衍单手插在口袋里,凤眸里噙着浅浅的笑意,望着人群中那抹淡然的身影。
这个小丫头应该已经知道正确答案了,却还表现得那么风轻云淡,不紧不慢,令他越看越入迷。
她藏得太深了。
可正因如此,勾起薄时衍心中的冲动,想要将她捂着的马甲一件件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