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年纪大了,宁暖暖便不时给他主动诊脉。
“爷爷,最近天气虽然开始暖和起来,但是你的身子骨不适合一下子减少太多。”宁暖暖将手指从薄老爷子的手腕上移开,笑着叮嘱道,“我给你开一些药方,平时坚持服用,对您的身体能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
“暖暖丫头,真是太麻烦你!”
“举手之劳。”宁暖暖莞尔道,“爷爷,您无需老是把谢字挂在嘴上。”
薄老爷子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澄澈的茶汤,感慨道:“我现在午夜梦回时,想到自己曾那么笃定宁云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觉得自己实在是老糊涂。不
过好在……
一切为时未晚,兜兜转转之间,还是拨乱反正了!我还是弄清楚自己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谁,没再进一步酿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来!”
“爷爷,过去的一切都让她过去吧。”宁暖暖由衷道,“现在,我拥有语枫语杉小熠小烯一一五个孩子,我真的很知足也很满足。”
“你啊你…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却是比我这把老骨头都想得通透。”
薄老爷子满眼欣赏地望着宁暖暖,这小丫头真的是越深入了解,越能体会到她的难得之处。
她能是薄时衍的妻子,是语枫他们的妈咪,这真的是薄家的一大幸事。
薄时礼离
开别院后,心烦意乱地去了趟本家。
但是到了本家后,薄时礼见到宁暖暖,不由重重一怔,脱口而出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薄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吹胡子瞪眼道:“时礼,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欢迎暖暖都来不及了, 你这是要当我的面,赶她走不成?”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薄时礼眸色复杂地望向宁暖暖,“我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暖暖。”
刚才……
他刚刚才在宫泠月的住处,看到衣衫不整的薄时衍,还没整理好自己纷繁的情绪。
一转眼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撞
上宁暖暖。
这不是要整疯他?
宁暖暖淡淡地睨了薄时礼一眼,微微一笑:“时礼,你怎么回事?见我,就像活见鬼一样,我看上去有那么可怕吗?”
“怎么可能?”薄时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惊讶得动静大了点,才没你和爷爷形容得那么夸张。我薄时礼可是打从心底里接受你这个嫂子,又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呢?”
薄老爷子捻了捻自己花白的胡须,满面和蔼道:“要我看,你和时衍的婚事该提上议程了。”
宁暖暖抿着红唇不说话,杏眸里却盛着羞赧和欢喜,婚事确实已经被薄时衍提上议程了,再过几天,她应
该就能见到薄时衍为她精心准备的求婚仪式了。
听着这话,又联想到在别院的所见所闻,薄时礼却觉得心情更加复杂和不忍。
宁暖暖和爷爷,他们压根没有看到薄时衍刚才那副嘴脸!
如果他们亲眼所见,还会像此刻这样认为薄时衍会娶宁暖暖吗?
一向活跃的薄时礼,破天荒地沉默下来,目光里也多了几分逃避的闪烁。
告别薄老爷子。
宁暖暖和薄时礼并肩走出老宅。
宁暖暖敏锐地感觉到了薄时礼的心不在焉,关心地问道:“时礼,你今天怎么了?话特别少,话题只要是围着薄时衍,我看你就是一副活吞了苍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