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林蓉房间的席北冥,原本泛着温和的脸,在此时冷的令人发颤。
很快就要到结婚的日子了,你会……出现吗?
……
此时,夏侯家。
夏侯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灰白的头发,矍铄阴狠的眸子,紧紧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夏侯瑾。
“夏侯瑾,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做了什么?请明示。”夏侯瑾表情异常轻佻不屑的看向夏侯雄,神色冷漠道。
“梅丽莎是什么身份,需要我重复吗?”
夏侯雄见夏侯瑾这幅样子,绷着脸,眼神冰冷道。
夏侯瑾嗤笑一声,俊美妖冶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梅丽莎算什么东西?你应该很清楚,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梅丽莎,再说了,所谓的未婚妻,也是你们自己决定的,既然你这么喜欢梅丽莎,不如你娶了她算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喊她小妈,反正你的女人也不少。”
夏侯瑾的话,激怒了夏侯雄。
他很清楚,自己和夏侯瑾的关系从夏侯瑾的母亲白雪死后,便一直没有改变过。
他曾经试图和夏侯瑾挽回彼此之间的关系,可惜的是,夏侯瑾根本就不给夏侯雄这个机会。
“我知道你因为你母亲的事
情一直记恨我,但是你要明白,当时的情况,由不得我保护你母亲。”
“夏侯瑾,你现在也长大了,很多事情你也都明白,若是面临这种状况的人是你,你又会怎么选择。”
“你自己无能就不要找借口了。”
“你若是当初可以带着我母亲离开夏侯家,她会死的这么惨?”
“她死后,你都不敢动吴梅那个贱人,你还有脸说这些话?”
“夏侯雄,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人便是你了。”
“我真是不明白母亲当年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劲,竟然看上你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
“少爷。”
一旁的管家是夏侯雄的心腹,他见夏侯瑾对夏侯雄丝毫不客气的样子,有点被吓到,忍不住喊了夏侯瑾一声。
夏侯瑾看了管家一眼,神情淡漠道:“怎么?我说错了不成?”
“夏侯瑾,我不管你心中对我有多大的怨恨,总之,你要将别墅里那个女人送出去。”
夏侯雄看着对自己充满恨意的夏侯瑾,心中带着深深悲伤之色。
他不愿意夏侯瑾这样怨恨自己,却怎么都没办法阻止夏侯瑾对他产生这么深沉的恨意。
夏侯瑾冷漠道;“你想要将潇潇送走?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将她送走。”
“夏侯雄,当年你没办法保护我母亲,现在还想干涉我的生活?”
“你必须和梅丽莎结婚,这是两个家族的事情,容不得你放肆。”
夏侯雄看着夏侯瑾这幅样子,目光幽暗的望着夏侯瑾,神情冷漠道。
夏侯瑾双眼带着一层血红,冷冰冰道:“你知道我别墅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吗、”
“不就是一个残废,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吗?”
夏侯雄轻蔑道。
夏侯瑾一直不近女色,这一次,肯定是被哪个有心计的女人给蛊惑了。
夏侯瑾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夏侯瑾闻言,冷冷笑了笑:“她和我母亲一样,被人毁容了,四肢也废了,就连喉咙都因为意外没办法开口。”
夏侯雄的身体倏然僵硬,放在一侧的手,却止不住颤抖。
夏侯雄的颤抖,夏侯瑾是看到的,可是夏侯瑾只是表情讥讽的望着夏侯雄,笑得异常冷漠。
“可是,遭遇到这一切,她却还是勇敢的活下去了。”
‘夏侯雄,你说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坚强。”
“你就是因为她和你母亲有着惊人的境遇,所以才会对她
这么好?”
夏侯雄目光复杂难辨的看向夏侯瑾,沙哑着嗓子道。
“你说的没错,这个女人和我母亲的遭遇实在是很相似,可是,她和我母亲又不一样,因为我母亲……没有她这么坚强。”
当年的白雪,的确没有慕笙那么坚强。
慕笙的坚强,和努力活下去的样子,让夏侯瑾迷恋和佩服。
他从来没有这么佩服过一个女人,慕笙是夏侯瑾第一个佩服的女人,所以夏侯瑾对慕笙才会那么好。
他想保护这个一直努力求生的女人。
当年白雪死的时候,夏侯瑾还小,没办法保护自己的母亲。
可是,现在他有能力了,所以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慕笙。
夏侯雄浑浊的双眼带着一层复杂和沉痛。
白雪是他爱过的女人,对于白雪,夏侯雄是真的觉得非常愧疚。
可是,愧疚这种东西,于事无补。
“夏侯瑾,对不起,当年我那样对你母亲,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不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很虚伪可笑吗?”
夏侯瑾目光森冷的看着夏侯雄,神情淡漠不屑道。
夏侯雄的身体狠狠颤了颤。
他望着夏侯瑾,脸色
带着一层浅白。
“我知道你恨我,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可能原谅我。”
‘“可是我们始终都是父子,血浓于水,我不会害你。”
“你先娶了梅丽莎,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叫潇潇的姑娘,你可以将她继续留在你的别墅,梅丽莎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不会计较这些。”
“然后像是我母亲一样,让她被梅丽莎迫害、”
“父亲,你当年没有能力保护好我的母亲,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走上你之前走的那条路吗?”
夏侯瑾目光冰冷刺骨的望着夏侯雄。
“埃菲尔家族对我们夏侯家而言,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得罪埃菲尔家族,你明白吗?”
夏侯雄的呼吸一颤,带着恳求的望着夏侯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