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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竟与苏荷不同,而安言必竟也与自己不同,这一局,必竟料错了宁远的执着、必竟料错了他在安言心里的地位。
“少夫人,城少让我在这儿等你。”安言出了机场,便看见王永站在车边等着她。
“我回家。”安言点了头,沉默地上了车。
“明天上午十点我有时间,就在‘小城旧事’吧。”安言拨过电话,对宁远静静的说道。
“好,明天见。”电话那边的宁远,似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也在赌,赌她对慕城的感情有多深、赌她在两难的时候会放弃谁。
显然,他赌赢了。
“少夫人,到了。”王永将车停在单元门口,端坐在后排的安言,却久没有动静,他不得不出声提醒她。
“哦,好。谢谢你。”安言忙收回思绪,从王永手上接过备用钥匙后,便慢慢的往单元楼道里走去。
如木偶般的回到家里,连衣服都没脱便直直的任身体倒在了床上。
整个房间,全是慕城的影子:他常用的书桌、他还只绘了一半的图稿、被他扔在沙发上的毛巾、被子上浓浓的他的味道。
这样强烈的、有慕城的家的感觉,让安言不禁犹疑
起来。她要以什么身份见宁远?前女友?别人的妻子?
见了又如何?是回到从前?还是听他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那么绝然的奔下飞机,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然没有了见他的身份、没有了见他的理由、更不知道见了他……要怎么继续。
“成绯,我明天和宁远见面。”安言紧握着手机,拔通了成绯的电话。
这一夜,谁都没睡,成绯赶过来陪她聊了一整夜。
慕城到酒店后,独自站在房间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远处空蒙淡远的西湖,抽了一夜的烟。
宁远则坐在家里的书房里,翻看着那些泛黄的老照片整整一夜……
“王永?你怎么在。”安言和成绯一出门便看见王永等在门口。
“城少不放心少夫人开车,这两天少夫人要去哪里就坐我的车吧。”王永躬身说道。
“那就坐王师傅的车吧,正好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下午有大型培训课。”在安言出声前,成绯便抢着答道。虽然她通知方然来接她们。不过既然是慕城有这个安排,除了细心体贴之外,恐怕还有不放心的意思。
这对安言来说是好事,希望她不要犯糊涂才好。
只
是连她都能领会出慕城的意思,安言自是更能领会才是,她轻轻点了点头,回头看着成绯说道:“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嗯,记着别犯糊涂,快些谈完了去杭州游一趟西湖,给我带件真丝旗袍回来。”成绯按下电梯,对她说道。
安言只是低头不语。
一夜长话,没让自己的脑袋安静下来好好儿想想。因为,只要静下来,脑袋里就全是宁远当年离开时候绝决,是她转身下飞机时慕城脸上的黯然!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在思念宁远的空间里,慕城,竟如影随形的插了进去,挥之不去。
“安言?”成绯担心地看着她。
“我没事。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走出电梯,安言看着成绯轻声说道。
“嗯,那我先走了,随时给我电话。”成绯点了点头,转身朝方然那边走去。
“方然,成绯昨天没怎么睡,今天别让她开车。”安言对方然说道。
“你们在一起就是这样,我习惯了。”方然朝她挥了挥手,转身捏了捏成绯的脸,夫妻俩看着安言上车后,这才上车离开。
“方然,我担心她会做傻事。”成绯对方然说道。
“慕城不是
个简单的人,会让她独自去面对,若不是有把握,便是有后着,不用担心。”方然侧头朝成绯安慰的笑了笑,这才发动车子。
“知道慕城为什么会选这时候离开吗?”方然见成绯满脸担心的样子,摇了摇头轻声问道。
“公司有事啊。他们的婚礼和发布会都赶在一起,这会儿怕不一个人要当几个人用啊。”成绯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是。”方然笃定地摇了摇头。
“恩?”成绯不安的看着他:“难道他想将安言塞回给宁远?”
“若安言身在其中不懂也就罢了,偏偏你置身事外也看不懂了呢。”方然看着成绯不禁摇了摇头:“慕城用离开,逼安言将一部分心思放回他身上,而在见宁远时无法专心;逼安言看清楚宁远只是过去,他才是现在和未来。”
“安言会吗?”成绯轻挑了挑眉梢,不确定地说道。
“会。”方然伸手揉了揉成绯的头,接着说道:“人对过去总会有许多的不舍和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有当过去走到眼,他才会知道,过去的事情永远回不来。”
“慕城自己有了经历,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而他们这一个月的相处,慕城对自己在
安言心目中的地位也有了一定的信心才是。”
“以我对慕城个性分析来看,他对自己看中的人或事,都不会轻易的放手。而他用的策略,也说明他对安言上了心,所以不是强迫、不是粗暴,而攻心。”
“所以你放心吧。安言本就比你聪明,只是这道坎有些难过;而且慕城对她开始撒网,便不会容她游走。”
成绯看着他头头是道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知道了,我的心理大师。那个慕城也真够腹黑的,这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呢,咱们家安言可就要被他圈起来了。”
“他可没我的运气,我老婆这条大鱼比安言那条大鱼好钓多了不是。”方然看了一眼成绯,哈哈大笑起来。
“哼,你尽管笑吧,哪天我闷了可要游出去透透气。”成绯不以为然地笑了。
方然腾出一只手拉过成绯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夫妻俩儿相视一笑,车子平稳的往前开去。
“少夫人,是这里吗?”车子停在‘小城旧事’对面的停车场,王永回头问安言。
“是。”安言点了点头,下车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