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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走了,我抱你回床上?”慕城看着安言。
“嗯。”安言看着他满眼血丝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的埋怨了起来:“你看你,几天没好好儿睡觉了,你跑来干麻?你又不是医生,难道你看了我就好了?”
“话越来越多了。”慕城小心的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放在了床上后,顺势脱了外衣躺在了她的身边。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你就这样过来,要有事他们能应付得了吗?”安言往里挪了挪身体,让出半边床给他。
“别乱动。”慕城轻斥了一声,伸臂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低声说道:“你现在这样子,我就算在公司也没心思工作。”
“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安言拧过头去,不想再提起自己这几天的怨气与酸气。
“老婆生病了、孩子有危险,都不告诉我,你说我生不生气?”慕城用力地扳过她的脸,看着她定定地说道:“不管有多少理由、不管你是什么个性,这件事情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也做了!”安言敛下双眸,一副你现在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慕城沉沉的看着她半晌,就在她觉
得这样的低气压让人有些难受时,他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
那架式还是挺狠的,只是下嘴依然很温柔。
她现在是病人,还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他再多的生气也不敢用力,更何况,在看到那么一个健康干练的安言,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的模样,生气的情绪早已被心疼所代替。
安言只愣了一下,便自然的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温柔的回应着他这个算是惩罚,却也足够温柔的吻。
而在这分开的几日,各种的事情接踵而来,猜疑、嫉妒、生气、思念,各种情绪一直轮翻折磨着两个人,直到拥着对方在怀、直到唇舌之间不断的交互与纠缠,久久无法分开的缱绻,才知道所有的情绪累加起来,也不过两个字——想你。
“安言,我是真的想你了。”慕城的唇还停留在她的唇边,一边轻触着舍不得离开,一边哑声低语着。
“我又没说你是假想。”安言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怕死地说道。
“你呀……”慕城原本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着她的唇,听了她这没良心、没情调的话,狠下心来狠狠咬了她一口。
“喂,疼啊!”安言忙伸手
捂住嘴吧,用幽怨的眼神瞪着他。
“知道疼就好,我以为你无感呢。”慕城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
“无感的话,那些照片我就不生气了。”安言敛下双眸,说好的要大方、说好的要豁达、被他拥在怀里的时候,又难免的小女人气起来:“因为她的苏荷,所以你才会那样,对不对?”
“对不起。”提起这事,慕城自然的泄了气。
“不用说对不起,那是你最自然、最本能的表现,就算说一百句对不起,遇到那种情况,你还是会那护着她,对不对?”安言有些难受。
希望他回答不是,却知道就算他回答不是,也掩盖不了他本能呵护的事实。
看着安言有些逃避的眼睛,慕城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沉重却认真的说道:“会。”
安言的眼圈情不自禁的就红了,轻咬着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声音低低地说道:“谢谢你的诚实。”
“安言,这只是习惯,和爱情无关,你要相信我。”慕城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唇轻轻的落在她发红的眼圈上,久久的,直到她眼皮的温度和他双唇的温度一样,甚至开始有些发烫,他才移开:“对不
起,我一直以为,没有了爱情,我和她可以做回普通朋友;到现在我才发现不能,没有了爱情,也还有相互扶持的习惯。”
“我要睡觉了。”安言将脸瞥到一边去。明知道事实就是这样,从他嘴里说出来,仍然一阵揪心的难受。
“听我说完行吗?”慕城有些挫败地看着她。
“明天吧,这个事情,我不想躺在床上谈。”安言仰起头,直视的目光不再躲避。
“好,你别胡思乱想。我不会让这些问题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慕城的大手轻抚着她在空调房里仍显得有些微凉的脸,无法强迫她现在听自己把话说完。
她那么骄傲,当然不允许这种类似谈判的话题,她以一个弱者的姿态出现。虽然在他的心里,她从来都不是弱者;虽然他只是想告诉她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要和她谈判。
“你去洗个澡也睡吧,外面沙发和地上都行,柜子里还有被子。”安言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侧过身子去。
看着她清淡寡然的容颜,慕城的眸光深深的沉了下去,粗声说道:“我没准备去睡沙发或地上。”
说完后便松开拥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出去打开行李箱拿了便服便进了浴室。
听见浴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安言用力的拉起被子将整个脸都蒙住,自己和自己生着闷气。
其实他不解释,这事儿就这样揭过去了,他干麻大老远的飞过来惹自己!还越说越让人生气。
真是讨厌。
“不管是闷着你还是闷着我女儿,我都会心疼的。”慕城快速的冲了澡后,过来便看见这个女人把自己蒙得密不透风的样子,沉沉地叹了口气后,扯开掉自己身上的浴巾便钻了进被子里,然后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陪我睡会儿,这三天,我加起来也没睡了10小时。”
“博同情呢?”安言轻哼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一点儿同情?”慕城闭着眼睛轻语着。
“睡吧,到了半夜你该起来和国内同步处理工作了。”安言轻声应着,从他怀里轻轻转过身去,将整个背部弯曲的线条,密密的贴合在他的怀抱里。
慕城似乎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怀里变得柔软起来,不禁暗自地吐了口气,大手自然的环在了她的腰间,妥贴的交叉覆在她的小腹上,脸轻轻地贴在她温润的脖颈间,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