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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安和安言将头碰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什么,傅斯安时而拿笔在面前的稿纸上写写划划,安言则咬着笔头看着,偶尔点点头后,两人又十分默契的回到自己的电脑里开始修改文件。
他倒是没想到,安言在发过脾气之后,仍然会来这里帮他将工作处理完,这让他心头微微一热。
只是,她和傅斯安这样默契的交流,却让他心里一阵发堵:就算在他的面前,她也很久没有放肆而开怀的大笑了,昨天却在斯安面前笑得畅快淋淳。
斯安不是见了她就紧张吗?什么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和谐了?都能有说有笑了?
“工作进度怎么样?”慕城压下心里的情绪,快步走到安言身边,不动声色的隔开了安言与傅斯安之间的距离。
“美林,确认的部分全部修改打印完了吗?”安言站起来走到韩美林身边。
“刚刚好,全部完成。”韩美林伸手从打印机里取出最后一张打印稿,用订书机订起来后,连同桌上已经装订好的一直递在了安言的手上。
“ok,非常棒,我申请你们总裁奖励你。”安言对着目录看了看文件笑着说道。
“谢谢夫人夸奖。”韩美林见慕城回来,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她在看着安言听傅斯安讲解那些预算数据时,脸上那股想丢下这些事就走的冲动可是相当的明显的。
安言转身将文件递给慕城:“七个部门已经按你邮件的意思修改打印,美林做过全部数据和条款的核对,你可以直接签发。”
“沈助这边继续完成人力资源部的,同时修改三个部门;斯安对整体预算做最后的调整。调整的数据和整体规划之间的关系,我看不太懂,就不继续看了,接下来由你继续吧。”
“谢谢。”慕城伸手接过文件,目光却盯在她的脸上并没有收回。
“我回办公室了。你们继续。”安言转身处理了一下电脑里的数据,快速发到慕城的邮箱后,便合上电脑准备离开。
“安言留下,你们几个去会议室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慕城沉声说道。
“我楼下……”
“夫人,你忙了半天都忘了喝水,你等一下,我给你冲杯热果汁过来。”韩美林人精儿似的假装没听见安言的话,拦截了她接下来的话后,便转身冲了出去,让安言连拒绝的机会都没
有。
“呵,你这秘书调教得真不错,和你一样喜欢打断别人的说话。”安言耸了耸肩,抱着电脑转身往外走去。
“安言,我有话对你说。”慕城伸手拉住她。
“慕总,我们去会议室了。”沈立和傅斯安见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手上的文件和电脑,快速的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傅斯安担心的看了一眼安言,在余光瞥见慕城那张阴沉得没有丝毫情绪的脸后,轻轻低下了头,帮他们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后转身离去。
慕城松开拉着安言的手,将candy放在沙发里后,转身对安言说道:“电脑放下,我们谈谈。”
“谈什么?谈我这身份背后背负的责任?谈我作为妻子该有的状态?还是谈这次的事情我还应该做些什么?”安言看着他倔强的挑起了眉梢,态度生硬地说道:“或者,我该再贤惠一些,在家里煲点汤让你送过去,那样你会开心吧?会为我骄傲吧?你看,你这老婆不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大度贤良,与老公的前情人都能保持友好的关系。这条新闻不知道有没有价值。”
“安言,你非要用这种讽刺的语气
和我说话吗?当时candy自己去倒开水,手都被开水烫伤了。”慕城看着安言眼底隐隐的讽刺,有些烦燥起来。
听了慕城的话,安言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candy:她似乎听见了慕城说的话,正将被沙布包着的小手往回缩起来。这孩子,似乎以为自己受伤是件大大的错事:让妈咪伤心了、让爹地发脾气了,现在这表情,恨不得将这被纱布包着的小手完全藏起来才好。
看着这样的candy,安言的心里微微一酸,回过头来对慕城说道:“对不起,害你女儿受伤了,我向你道歉。”
“你这是说的干什么话?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是不是丢下她们母女不闻不问、不管死活,让她被那些人掐死?”
她的态度,终于让一忍再忍的慕城爆发了。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却仍被她那轻讽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安言定定的看着他,微皱的眉头里有股受伤后刻意的疏离。
“安言,对不起,最近我太累了,有些口不择言了,我们两个,谁也不生气,坐下来好好儿谈谈,好不好?”慕城看见她眼底受伤的表情,
心下不由得一慌,下意识的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似是生怕她生气走掉。
“不愧是我男人,真够了解我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安言用力的拉下他握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安言————”慕城用力的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看着她隐忍的怒气,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小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这件事过去了,任你怎么罚我好吧,别生气了?”
“那就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说吧。”安言面无表情地说着,用力的去扯他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动。
“你不放手?”安言冷冷地说道。
“你若真想我那样做,我现在就送candy回去。”看着安言冷然的眸色,慕城轻轻的松开拥着她的手,同样冷冷地说道。
“你怎么做不关我的事。”安言转身大步而去,留下一脸冷色的慕城还有不知所措的candy。
“爹地,我要妈咪。”candy站起来怯怯地说道。
“好,爹地送你过去。”慕城沉着脸,抱起candy往外走去。
安言回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后,拿了外套便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