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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男人更懂得珍惜,对吧。”安言没有提苏荷短信的事情。在知道了苏荷与靳子扬要结婚的事后,她一厢情愿的认为,那样的诅咒不过是她在对这段感情彻底失望后的发泄。
两人偎在沙发里,对成绯的事情和公司的事情又聊了会儿后,安言便有些犯困起来。
慕城便也放下了还没做完的工作,洗了澡后,陪着安言一起上了床。
“你说儿子以后知道有candy这个姐姐,会不会也很开心?”安言半眯着眼睛躺在慕城的怀里,突然问道。
“应该会吧。”慕城低下头看着她轻声说道:“睡吧,别想这些事了,candy我已经安排好了。”
“嗯。”安言点了点头,便也不再提这件事情。在爱情里她并不是个大方的女人;而因为爱了,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丢掉了曾经引以为傲的众容和自信,与天下所有陷入爱情的女人一样,患得患失的情绪总是困扰着她。
或许,在苏荷与靳子扬结婚后,放弃对慕城的纠缠,他们父女之间会有更多的机会吧。
安言轻轻转过身,将整个后背贴进了慕城
的胸前,弯曲的身体如在母体里的婴儿一般,在他的怀里找到安心的姿式。
… … … …
“不要————”半夜的时候,安言突然从噩梦里惊醒过来,抓着慕城的衣襟就坐了起来。
“怎么啦?做噩梦了?”慕城连忙坐了起来,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拉上被子包着一身冷汗的她。
安言只是紧紧闭上了眼睛,双手紧张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苍白的脸色久久没有恢复过来。
“安言、安言,别怕,我在这儿呢。”慕城紧紧的拥着她,低沉而淳厚的声音、轻拍在她小手上的大手,给人一股安定而安全的感觉。
“做了个噩梦。”安言睁开眼睛,看着他虚弱地笑了笑。
“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慕城轻轻的拍着她的手,低声轻语的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
“可能是最近的事太多,我太紧张了,连潜意识都开始不淡定了。”安言看着慕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用力的朝他怀里蹭了蹭后轻声说道:“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慕城抱着她躺了下去,也没有追问是什么梦。认识她以来也
没见她做过什么噩梦,难道和饭后手机里的信息有关?
慕城的大手轻轻拍着她,温唇在她的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让自己的温度最大程度的安慰着她。
直到感觉到她重新又睡着了,这才慢慢的松开她,伸手将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拿在手里,刚刚划开界面,安言便又睁开了眼睛:“慕城?”
“怎么又醒了。”慕城忙将电话塞进枕头下面,转过身来重新抱住她,感觉到她将整个身体都缩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她的力度就更大了。
“这样舒服,你别动。”安言窝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好,不动。”慕城低声轻哄着,将温热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让那温暖的温度给她以安心。
他吻在她额间的唇,那温度也不自觉的升高了起来,甚至让她都觉得有些发烫了。
“好烫”安言轻吟了一声,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你睡吧。”慕城抓住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压抑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嗯。”安言迷迷糊糊的将手又重新搭在他的腰上,将身体
轻轻往他怀里挪了挪————“慕城?”安言突然自他怀里仰起头。
“没事,你睡了我去洗个澡。”慕城轻扯了下嘴角,有些尴尬。
“那我先睡了。”安言轻咬了下唇,在说话时有些躲闪的将眸光移向了旁边。其实,叶商说过了十二周胎儿基本已经稳定了,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可以恢复正常的状态。
只是一直也没机会和他说,而现在?
刚才那个噩梦又让她紧张了起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选择暂时不说。
… … … …
第二天早上,慕城依然起得比安言早,拿起昨夜被自己塞在枕头下的手机,划开信息后,苏荷的名字,让他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再看到那带着诅咒语气的信息,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对于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他有一股自然自发的浓浓的期待和父爱,虽然在知道这种感觉时曾经对candy感到过抱歉,但这种发自内心的感情,并不是后天的责任感可以代替的。
对于这一点,除了抱歉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旦有人想伤害他,他是决对不允许的
。
慕城侧头看了一眼还没醒来的安言,下半夜的安睡,让她的脸上看起来一片平和。而上半夜的噩梦,十之八九与这条短信有关了。
慕城将信息拍下来后,便将这条信息从安言的手机上删掉了,免得她看到了会乱想。
只是?对于苏荷……
若是别人,或许还会对这样的信息恼怒一下就置之不理,毕竟人在愤怒的时候会说许多不经大脑的、恶毒的话。
但慕城不同,他经历了母亲意外车祸、经历了在千防万防下父亲仍然被害的结果,他对任何一点线索都不会轻易的忽视。
虽然从内心来说,他极不愿意相信苏荷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安言的事情,但必要的防范措施还是要有的。
“井然,帮我安排一个个身手好一些的保镖。”慕城拿起电话给井然打了过去。
“嗯,给安言做司机,对慕青和苏荷,我并不是很放心。”
“好,最好是在部队待过的,这样更放心。”
给井然打完电话再回卧室,看见安言已经醒了,慕城顺手将电话放进了裤兜里,快步走回床边坐了下来:“怎么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