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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的现状你我都很清楚,各大小品牌都想趁这个机会来撬动慕氏的市场,而实际上辰安公司和saly已经在这么做了。”
“对于慕氏来说,现在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对安绚来说,想借这个机会将辰安抛到后面去;所以我们两家合作才能双赢。”安齐很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目标。
慕城点了点头,对安齐说道:“于慕氏来说,确实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这也是上次我主动去找你们董事长的原因。所以我极愿意与你们谈合作,但具体能不能达成共识,还是要看你们开出来的条件。”
“听说你和夏总做了一个令人赞叹的跨界合作。你既然能与他合作,也就能与安绚合作,因为我们要的是达到各自的目的,而不是以打压对方,所以我们成为伙伴的可能性要比成为对手的可能性大得多。”安齐的态度极有诚意。
“我觉得与你谈,比和董事长谈要愉快多了。”慕城笑着说道。
“因为我们都是聪明人。”安齐自信地说道:“我了解到的信息是:慕氏已经成功拿下南方市场,西部基本全军覆没、北部也丢了差不多半壁江山。是这样的吗?”
“不错,你的消息很准确。”慕城也并不隐瞒慕氏现在的困境。
“所以我的想法是,在北方,慕氏没有拿到柜位的商场,安绚可以以联合促销的方式,拨一节柜位给慕氏;这样你们就不会损失在北方的份额,辰安的份额也得不到绝对的增长;”
“在你们拿到柜位的地方,也同样让出一节柜位给安绚,安绚与慕氏的产品区隔性本就很大,这样的联合柜位,只会增加彼此的客流量。而这样安绚在南方城市的销量必然会提升。”
“在慕氏损失减少、安绚销量增加的情况下,辰安能增长的总量就有限了。”安齐将合作方式从数据的角度提了出来,看着慕城轻扬起眉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便问道:“你是觉得在安绚的柜台里卖慕氏的产品,有损品牌形象?”
“当然不是,我同意你的思路,因为这正是我找其它品牌合作的思路,只是在慕氏的现状下,没有人愿意罢了。”慕城想起半个月前与那些品牌老板的沟通,无一例外的,都是想尽可能想在合作中占尽便宜。
也只有安齐提出的这个合作方式,算是将慕氏放在了平等合作的地位上。或许他初入商界还没沾到商人那利欲熏
心、占尽便宜的恶心;或许他本身就自信大气,有能力把控住合作的走势与局面,达到他最终的目标;或许基于安言的原因,他对慕氏有着信任的基础,所以在看到合作背后价值的同时,也相信慕氏不会在得利后甩掉这个伙伴。
“那是他们没有眼光。”安齐果然自信,看着慕城时一脸的傲气,对自己的计划和眼光有着十足的信心。
“确实。”慕城赞许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们差不多的年龄,只是有了商场的打磨,他似乎显得更加老成一些。
接着慕城将原本就想好的,西区的合作方式和安齐做了沟通,一场球打下来,基本上合作已经谈得七七八八,只差落在文字上的合约了。
“夏晚,你的看法?”慕城看着夏晚笑着问道。
“除了产品合作外,可以做一些虚拟的消息:比如说慕氏将参与安绚的产品研发;安绚将参与慕氏的第二轮融资计划。这个消息放出去,加上你们在市场上的合作,我相信两家的股票,至少有半个月的飘红。”夏晚看着两人说道。
“你是比奸商还奸的金融客。”安齐和慕城不约而同地说道。
“中国的股市受政策、宏观调控的影响,我们就不
说了;在非业绩影响因素方面,消息面这一层,是影响最大的。”夏晚专业地说道。
“和我岳父分析的结果一致,你们两个倒可以来个理论和实践的结合。”慕城点头说道。
“我是他徒弟,虽然多了些操盘经验,理论终究逃不出他给的框架。”夏晚哈哈笑了起来。
“你小子可以呀,岳父这么历害。”安齐看着慕城,眸光不自觉的闪了几下。
“嗯,安言的父亲是经贸大学金融系的教授,在金融和证券方面很有些研究。当然,这个夏晚比我更了解,他最有发言权了。”慕城笑着说道。
安齐只觉得心砰一声重重的沉了下去。
经贸大学金融系教授,和小舅给自己的信息完全吻合。
而且,还姓安!
有这么巧吗?正好是安言的父亲?
有这么巧吗?安言是自己的妹妹?
安齐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借口公司有事便提前走了。
竟然没有勇气去问他的名字。
… … … …
j市经贸大学咖啡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女人看着比当年老得太多、一脸温润却毫无锐气的安正山,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也一样,都什
么年纪了,大冬天的还穿裙子。自己的舒服不比别人的眼光来得重要吗?”安正山看着她摇了摇头。
眼前这个快六十的女人,脚下是一双五寸高跟鞋,身上是一件黑色西服领小毛衣,下面配一条珍珠色羊绒裙,脖子上是与羊绒裙同色的珍珠项链,外面是一件酒红色貂毛短大衣,头发还是那样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若不是额上那几道明显的皱纹,眼前这个女子的装扮与三十年前几乎没有区别————端庄、高贵、一丝不苟。
“服装代表一种精神状态,我并不觉得我有多老。”女人对安正山向来都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叹惜,对于他类似于关心的话,自然是毫不放在眼里的。
安正山只是温润的笑了笑,帮齐进洁点了咖啡后,看着她问道:“找我什么事?”
见他这么多年之后,仍然记得自己的喜欢的咖啡和加糖量的习惯,齐进洁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潮热,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片刻之间,她就已经恢复了干练、犀利的样子,对安正山严肃的说道:“安齐回来了,他想找你,所以我特意飞回来提醒你:希望你记得我们当初的协议。这个儿子,自离开起,便和你再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