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得猛地抬起头,看到对方的俊脸……
“啪!”
病房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她来不及阻止的,廖海炫的巴掌,已经打在了章雪的脸上!
章雪流产大出血,身体本就很虚弱。
刚才不服输地强撑着身体跟闰梅花过了几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廖海炫这一巴掌,直接把她昏沉沉,软瘫瘫的她打趴在病床上。
嘴角裂开,有鲜血流出。
嘴含腥咸的味道,眼泪没出息地大颗大颗流出来。
一颗一颗砸在床单上,溅开成一朵一朵讽刺的花。
苏染禾一看,目光一冷,冲上去扬手就朝廖海炫脸庞挥去:“敢打我章雪!”
苏染禾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手掌,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她的身体都震了震,巴掌和手臂都在麻痹。
一把掌觉得还不解气,她的章雪她都不舍得打,这个渣男竟然敢在章雪流产时打她。
说他是渣男都是轻的,他就是一只禽兽!
苏染禾握拳,狠狠地朝廖海炫地腹部砸去。
她也要让他尝试一下流产时,腹部的疼痛!
“嗷——”这一拳,打得廖海炫痛苦惨叫。
“哪来的贱货,竟敢打我儿子!”闰梅花目眦欲裂地扑上去要抓苏染禾的头发。
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苏染禾,手臂就被人拽住。
一拉一掰。
她手臂脱臼了,痛得尖叫。
司矜晏把她往病房门口一扔。
再伸手过去握住举手要打苏染禾的廖海炫。
廖海炫愤怒至极,可是一抬头,就看到司矜晏那张英俊阴鸷的脸,他一怔,以为自己做梦:“司、司总?”
司矜晏同样把廖海炫朝病房门口扔去。
他的身体,砸在了闰梅花身上。
闰梅花痛得啊啊啊尖叫,使尽毕生的秽言污语骂人:“我操你奶,我插你妈……”
“妈,别骂了!”廖海炫惊得脸色全褪,他伸手赶紧捂着闰梅花的嘴巴,抬头惊惶失措地看着如天神站在病房的司矜晏,“司总,我妈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我……”
话还没说完,被步惊奇上前来,一手拖一个给拖了出去。
病房瞬间安静。
只是走廊传来闰梅花的骂声:“儿子,他是谁啊?你怎么那么怕他啊?他把我的手臂掰断了,你不向他赔钱吗?”
“章雪跟那个女人是什么货色啊?竟然敢打你?你可是男人啊,怎么能被她们两个贱人打?”
……
“听到了吗?”苏染禾蹲在床前,抬眼心疼地看着章雪,“相由心生,廖海炫的母亲一副尖酸刻薄样,骂人还这么俗,幸好你没嫁进那样的家庭,否则你会每天都在崩溃和煎熬中度过。”
“我脸疼……”章雪抬起红肿的眼睛,哽咽地看着苏染禾,“女人真他妈的不能恋爱脑。”
苏染禾心疼地看着章雪红肿的脸,骂道:“廖海炫那个混蛋,你小产呢,他也下得了死手。”
站在身后的司矜晏讥诮,“你们还幻想一个禽兽有同情心?”
章雪在刘素珍家见过司矜晏几面了,觉得司矜晏真的跟身边认识的男人很不同。
她扭过头,感激地看着司矜晏,“司先生,谢谢你帮我把他们两个赶了出去。”
司矜晏面无表情地道,“他们想伤害染染,我是替染染拦下了两条疯狗,你不必谢我。”
章雪无力地看着苏染禾笑,“看看,你家司总对你多好啊,别总是想着离婚。”
苏染禾一听,紧张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司矜晏,见司矜晏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她回过头瞪了一眼章雪,用眼神警告章雪:你别在他面前说我想离婚啊。
司矜晏微眯双眸,眸光幽幽沉沉地盯着苏染禾的背。
跟他离婚的念头还没打消?
呵,女人。
跟他离婚后,去嫁给像陆宸隽或廖海炫这种男人?
苏染禾能够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她,她如芒刺背。
她抽出纸巾擦拭章雪嘴角的泪,安慰章雪,“能及时避开渣男人坑没有跳进去是好事,你别难过了。”
章雪看着苏染禾,神情憔悴,但眼睛里含有了笑意,“染染,廖海炫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我突然很庆幸,孩子能及时流掉。”
司矜晏站在旁边,一直盯着她们。
看到章雪眼里含笑看着苏染禾,他挑了挑眉。
苏染禾轻轻抚着章雪红肿的那边脸蛋,眼里满满的心疼,声音也变得温温柔柔的,“被打醒了就好,被打醒了,我们就勇往前进,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出院后,咱去散散心,怎样?”
司矜晏上前半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苏染禾。
她脸上怎么会有这般温柔的柔意?
她的声音,怎么能这么温柔?
司矜晏突然想起,她刚才冲上去打廖海炫时,嘴里喊着我的章雪。
司矜晏蹙眉,她不是没有温柔,只是她的温柔,全都给了章雪。
胸口突然很闷,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章雪挪了挪上半身,脑袋一凑上来。
苏染禾就知道她要做什么,默契地也把脑袋凑上去。
两个女孩额头抵着额头。
司矜晏在旁边看得嘴巴张了张。
垂在左侧的手伸了伸,想去推开她们。
她们怎么可以这样?
额头抵额头?
再靠近一点,不就是嘴巴亲嘴巴了?
章雪委屈巴巴地看着苏染禾,“我想回家,亲口向我妈道歉。”
苏染禾最能够理解此时章雪的心情,饿了累了受伤了,都想找妈。
她知道陆宸隽欺骗了她,跟陆宸隽分手时,也是回江省找妈。
苏染禾看着章雪笑道,“我向我家司总请假,我陪你回去,我想吃你家的烤全羊。”
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