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欲望。
沈芳洲揉了把太阳穴,“颂颂……”
“我想接近,只是,会不好意思……”
严颂拿双手捧起沈芳洲的颊,轻柔的话语中有憨直的无助和坦诚的纯真,她主动吻上沈芳洲,这一刻,对男人来讲,仿佛有热油兜头浇来,直烫的一颗心脏剧烈无规则的跳动。
亲吻的动作,笨拙青涩,她仿佛得到一粒糖果、一支冰淇淋……舍不得大口吞掉,小兽一般,轻舔过沈芳洲的齿关,几十秒钟后,严颂顶着一张快要烧着的脸颊藏进男人的脖颈里。
“尝到滋味了。”沈芳洲故意促狭她。
严颂小声的“嗯”了下,柔软温暖,口气清爽。
于是再次接吻显得是那么顺理成章,沈芳洲手掌钻入她的头发极致缠绵,亲吻的动作却强硬蛮横,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游刃有余,却低估了严颂对自己的影响力,最后,女人急喘着,娇花落叶一般嵌进沈芳洲怀里。
真不禁亲。
沈芳洲情怀激荡,血液叫嚣,又怕吓了严颂,只敢克制地轻吻了吻她的鬓角。
钟表的分针滴滴答答走过一圈,严颂才恢复呼吸。
“沈芳洲,我想喝三义春家的羊肉汤,再搭配一个鸭油酥烧饼。”
她嗓音沙沙入耳,有黏腻的慵懒,沈芳洲心脏早就可以化作绕指柔,自然百般依她,可也闹她玩,嗓音有些无奈道:“严颂,你知道什么叫情调么?”
严颂不解其意。
沈芳洲:“哪有上一秒钟两个人接吻,下一秒钟就急吼吼商量吃饭的事情的。”
就算有,此吃也非彼吃。
严颂羞赧的抿抿嘴。
沈芳洲竭力维持清淡的语气,“辣椒、醋要放么?”
“微辣不加醋,两勺麻油。”
沈芳洲记在心里,“香菜呢?”
“吃的。”严颂殷殷的凝着眼,颇具小女儿情怀的拿鼻尖蹭了蹭沈芳洲颈窝。
-
严颂洗完澡,沈芳洲还没有回来。
客厅里安静到可以听清自己的呼吸,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
她走进卧室。平常都是一个人在家,所以不需要穿内衣,但是现在,她会忍不住害羞,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卸下那道心理防线。
只是,她又去翻找内衣盒子。
内衣盒子里净些儿黑白灰色运动款内衣,以前她觉得简单舒适,此刻却嫌弃起款式粗笨、颜色黯淡来。
残冬寒夜,等沈芳洲回来时,严颂已经折腾出一脑门汗,目光柔软湿润。
沈芳洲左手拎晚饭和奶茶,右手提着两个超市购物袋。
他把晚饭、奶茶和其中一个超市购物袋放在茶几上,严颂打开一看,里面净是些酸奶、薯片、坚果等零食,还有水果。
“冰箱?”
“在厨房里。”
严颂跟着他走进厨房,见他从超市购物袋里掏出虾仁、腊肠、扒鸡、牛肉、鸭货……很快,冰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一堆东西加吧加吧,严颂在心里算了算,怎么也得五六百块钱。
她向来对钱敏感。
严慧文花钱大手大脚,从来不发来年愁,何铭生吊儿郎当,工作没有长性,赚点儿钱就上供给烟酒,后来又有了弟弟严何海,他们的生活常要靠两个姨姨一个舅舅来接济,但是谁赚钱是容易的呢?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哪有白白送出去的道理,于是,严颂常能够见到他们不情愿可碍于亲戚情面又不得不借钱的神情。更难的是后来上高中,不再是义务教育,严颂几乎每次回家都要在何铭生醉酒后听他讲些读书无用的论调。考上大学,严慧文和何铭生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讲严颂一旦到了外地,他们就是人财两失,死活不肯往外掏钱。严颂心灰意冷,只能求助班主任,最后是王麻子指导她申请了国家的助学贷款。
没钱的滋味,严颂体悟很深,也被烙下了顽固印痕,比如抠门,比如自尊自怜……
“你花了多少,我微信转给你。”严颂询问着,作势就要点开微信转账。
沈芳洲将塑料袋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随后起身,拿一双乌浓似墨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严颂,严颂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于是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在转账页面输入数字。
888,总归够了吧,还挺吉利的。
只等待摁下“确认转账”了。不料,她两手一空,沈芳洲轻而易举地就从她手中把手机抽走,仅看了一眼,男人脸就黑了半截,又趁她懵头懵脑的状态,将她一把抵在冰箱上,圈住。
嗡嗡地电冰箱运作声音里,沈芳洲没什么好脾气道:“严颂,合着你故意要埋汰我,是吧?”
他食指和中指合作发力,毫不留情地给严颂脑门来了一个脑瓜崩儿。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真没有……就是……亲兄弟不还要明算帐么?”
“哼,我可没准备要跟你拜把子。”沈芳洲脸已经完全黑了,“当然,你非要把帐算清楚的话,我也不拦着……”
他显然还有下文,严颂眨巴着眼睛,等他讲。
沈芳洲神情淡淡,道:“肉/偿吧。”
严颂:“……”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对这方案不满意。”沈芳洲语气悠然,尔后轻声提醒严颂:“抓紧了。”
下一秒钟,身体一下子脱离了地心引力。
严颂此类体验甚少,胸口翻滚着某种不安全感,促使她双手攀紧了男人的脖子,两腿牢牢地锁住男人的腰作为着力点。
她的胆小和依赖,使得沈芳洲心底熨帖,两手兜紧了严颂的臀,步伐稳健地来到客厅的沙发处。
眼见被遗忘的晚饭和奶茶,严颂在沙发上端正坐好,把筷子、勺子一股脑塞进沈芳洲掌心,催促着:“快吃饭,都凉了!”
沈芳洲:“嗯,吃饭。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严颂下意识地反问,问完,仔细一琢磨,脸唰地红了。
沈芳洲姿态闲散的做以手支颐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