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伙子,昨晚上表现不错。”老杨吹着海风,伸手拍拍于宏后背,手掌却被反弹震得生疼,心头有些惊讶这肌肉的硬度。
“应该的。”于宏叹道,“只可惜还是有两人不见了”
“你这就演得有点假了。”老杨摇头,嗤笑一声,“你和她们非亲非故,就算失踪也不该是这个表情。”
“我天生善良不行?”于宏嘴巴哽了下,皱眉不满道。
“行行。”老杨低下头,点了根烟,美美吸了口。“我不管你藏了什么本事,但伱身上有淡淡的阴气,怨痕不是那么好利用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命丧黄泉。”
他似乎是把于宏当成了某些想要利用怨痕的有心人。
“杨老这是什么意思?”于宏面露不解。“什么叫阴气?”
“装,怨痕身上携带的气息就叫阴气,你小子,可惜遇到我太晚了,要是早些,我能引你入正道,现在确实太晚了”老杨叹息一声,“以后我这里就算了,你记住,没事别去先天九门的道观范围,免得被误会被针对。”
“???”于宏一脸困惑。
“回去上网查查就知道了。”老杨懒得多说,打了个呵欠,转身也去找地方休息了。
留下于宏若有所思。
老杨说他身上有阴气,他不清楚这种感应到底源自于哪里。
是太渊正法?还是吸收红值的奔雷腿?还是刚形成的天河?亦或者,是他最大的隐秘——黑印?
站在船舷边,他一时间没有动弹,只是脑海里不断闪过种种推测。
海警船一路前进,足足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一处规模不大的冷清海港。
港口呈u型,一侧停了很大的五层豪华游艇,其余地方则是普通的渔船,运输船。
岸上的房屋建筑大楼什么的,风格也更像是九十年代的大陆内地,色调保守而朴素。
来来往往的人流,穿着风格倒是开始开放起来,女性们短裙丝袜大波浪头发随处可见,男性们西装衬衣牛仔衣皮夹克也不少。
摩托车嗡嗡作响,来往穿梭,小汽车大多都涂成暗红色黑色,边上还有自行车随行。
远远望去,于宏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回到了九十年代的中国。
只是在看到一些店铺招牌时,才会分辨出,这里不是中国。
‘亚松金瓜子海贸国际。’
‘亚松对外招待专属酒店。’
‘亚松国际互助会苔州分部。’
这类带着亚松字样的招牌比比皆是。
这让于宏明白了这地方,或许国家名就是亚松。而这块小地方港口,应该就是苔州。
嗡
此时海警船带着几人缓缓靠岸,岸上已经有车子和人在等候了。
等的人不少,其中有一些西装革履,男女各一对一对的站着,他们看向下船的几人时,目光带着明显焦急和期盼。
“文文!”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在几个保镖的护持下,朝着高文快步走去。
“爸!”高文热泪盈眶,也跟着靠近过去,一把抱住老爹不放手。
另一边,宋私语和一对气质内敛的中年夫妇汇合,也眼泪汪汪的抱着妇人流眼泪。
魏成军则是走到一辆黑色越野车边,和车边的夫妇低声说着话。
老杨拍拍手。
“看样子是没事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可以来天师府报我道号,别进门就没事,价钱好商量。”
“等等,杨老您道号叫什么?”于宏赶紧叫住对方。
“啊?我没告诉你吗?”
“没有”于宏无语。
“沐阳子。”
“牧羊子好道号!”于宏顿时了然。
老杨笑了笑,和高文宋私语摆摆手,便大步离开。
一边走,一边还拿着手机查看上面情况。有警察上去阻拦,但和他说了几句话后,便放他离开了。
很快,一行人到警局简单做了笔录。
高文,宋私语,魏成军,都给于宏留了手机号码联系方式,还有大概的一个住址。他们的父母也都很客气和于宏认真道谢,并给出了一个个意义不明的承诺。但具体这些承诺能有多少用,那就不清楚了。
很快笔录完成,几人离开。
只留于宏一个,坐在警局办公室。
不大的小房间里,放了一张长木桌,四张金属椅。
于宏坐左侧,两个警员一男一女坐右侧。
“很抱歉,我们经过仔细查证,没有在内部资料库里找到你的身份记录。”女警察拿着于宏的个人信息登记单,有些无奈。“说吧,于宏先生,你应该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偷渡过来的吧?”
“我真的是身份证掉了,想补办一个。护照也没有。”于宏现在本地话说得越来越溜了。
他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两人。
这两人胸前的身份牌上写着:王春东和陈熙。
“唉”陈熙很是无奈,像这种偷渡过来,撕了护照丢了身份证,然后瞎编一个不知道地方的黑人。
他们见得多了。只是这么多黑人里,真像眼前这个于宏这么镇定的,还确实不多。
“会不会是有可能录入的时候没录对?或者是漏录了?”于宏随意道。
“有这个可能”王春东打了个呵欠,想要早点下班了,“这样吧,你确定你住的地方就是黄松岛?”
“是,确定。”于宏认真点头,“这次我回去,发现岛上居然只剩下几个人了。以前的老屋也漏雨没法住,只能出来找点活干了。”
“”两人对视一眼,干脆懒得管这人了。
王春东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按照老规矩来。
陈熙犹豫了下,也想早些下班回家,便也点点头。
“这样,我们给你重新录入一次系统,补办一下身份证,你过几天来这取,以后注意别弄丢了,知道吗?”陈熙叮嘱道。其实她清楚对方很可能就是偷渡人,但为了省事,她也懒得揭穿了。反正这种事全国上下都有,面对这种撕护照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