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特别害怕,她扶着肚子想要下床,可两个小腿都在剧烈抽筋,她动都动不了,惊恐之下,她爬到床头给商礼打电话。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本以为商礼已经睡着,可鹿溪电话打过去不到两秒他就接了起来,“鹿溪?”
商礼的声音很清醒,好像一直醒着根本就没有睡着过。
不过鹿溪现在疼得根本就没留意到这个细节,她痛苦地喘着气说:“我的腿肚子抽筋了,你过来帮帮我。”
情况紧急,容不得她多想,甚至心里还庆幸着幸好商礼在这里,要不然她一个人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商礼一听立马说:“马上就来。”
鹿溪的卧室门没锁,商礼直接推门进来。
看到床上疼得大汗淋漓面色扭曲的鹿溪,他说:“等我一下。”
商礼迅速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拿着个热乎乎的毛巾出来,他大步来到床边,目光在鹿溪的腿上打量,“哪个腿?”
鹿溪看他好像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疼得喘一口气,说:“两个腿都抽筋了。”
商礼俯身过来,“能躺倒吗?”
鹿溪这会儿两手撑着身体,属于坐不起来也没办法躺下去
的姿势。
“你有办法吗?”她问商礼,“你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办吗?”
商礼扶着鹿溪躺下,语气温和有力量,“热敷会缓解很多,你躺好,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在呢。”
‘我在呢’这三个字莫名宽慰鹿溪的心,可肚子突然又动了动,她惊得差点尖叫,“肚子,肚子动了。”
商礼正将热毛巾敷在鹿溪的左腿上,闻声很是惊讶,“肚子动了?”
商礼的目光看向鹿溪那微微动弹的肚子,想到这是怎么回事后,眸光逐渐变得深沉。
鹿溪察觉商礼并没有因为她肚子动弹而多么紧张,她怔了怔,反应了片刻,这才啼笑皆非。
“是胎动。”商礼目光晶亮地看向鹿溪的眼睛,“是胎动!”他语气激动,唇角都不自觉的高高扬了起来。
鹿溪没有吭声,她刚刚真是被吓住了,一时间之完全忘了胎动这回事,主要还是怀孕的第一次抽筋和第一次胎动都同时发生,确实让她有点脑子短路。
“我再去拧个毛巾。”商礼轻轻将鹿溪左小腿上的毛巾敷好,转身又进了卫生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热毛巾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商礼反复敷了20分钟
,鹿溪便觉得那种经脉逆转的疼已经缓缓消失,她深深舒了口气。
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鹿溪半眯着眼睛,突然灯光变暗,商礼按掉大灯留下小灯。
他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鹿溪眸光转动,在这昏暗温馨的灯光下,因为商礼刚刚对她的帮助,她好像没那么抗拒他了,至少现在不抗拒。
出了一身汗,鹿溪瘫软在床,一动也不想动,小腿上热毛巾的温度还源源不断地传进肌肤里,这种感觉非常美好,特别舒适。
额头上有毛巾轻轻按了按,鹿溪眨了下眼睛,看到商礼正认真给她擦汗。
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表情很严谨,双唇紧抿,一副小心仔细的样子。
鹿溪心里一软,哑着声音问他:“你是怎么知道小腿抽筋热敷就能缓解的?”
商礼的手顿了顿,他深邃平和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鹿溪心跳控制不住的紊乱,他说:“我咨询过医生,也看了一些相关的书籍。”
鹿溪怔住,呼吸停了几秒,这才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
比起商礼的用心,她好像就显得非常业余。
“困的话就睡吧。”商礼给鹿溪擦完汗,有力的手指
透过毛巾轻轻给鹿溪的小腿按摩,为了让鹿溪放心,他说:“等你睡了我就走。”
鹿溪不想过河拆桥,毕竟刚刚如果不是商礼的话,她可能会疼死在床上,虽然她变成这样商礼有一定的责任,但她还是得感谢人家的帮忙。
“刚刚谢谢你。”鹿溪直白的道谢,不想欠商礼什么,哪怕口头的谢意,她也不想欠着。
商礼垂眸,好半天才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谢。”
气氛安静下来,钟表指针已经直指夜里3点,鹿溪白天上班,又怀着孕,情绪也不怎么好,之前又折腾了一番,这会儿确实非常困,上下眼皮打架。
商礼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鹿溪舒服的嘤咛一声,逐渐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已经过了上班时间,鹿溪爬起来往四周看了看,卧室里静悄悄的就她一个人,想起昨晚自己在商礼还给她按摩的情况下就迷糊睡了过去,顿时有点懊恼,她可真心大。
洗漱后,本以为商礼早就去公司了,结果鹿溪来到客厅才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开会,他声音比平常要疏冷很多,低沉又威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两人目光相对,鹿溪
看商礼戴着耳机,嘴里还讲着专业术语,她也不敢打扰他,刚想悄悄退回卧室,就听商礼说:“今天就先这样。”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反正等鹿溪扭头看他时,他已经关了电脑。
“饿不饿?”商礼起身朝鹿溪走来,“你昨晚睡得太晚了,等下吃完早餐再慢慢去上班吧,不着急。”
鹿溪见他视线往她的小腿上扫,听他问:“没有再抽筋吧?”
鹿溪心想,他不去上班却在客厅开会,总不可能是为了给她做早餐吧?还是说怕她睡梦中再抽筋?
“如果今天早上工作不是很忙的话,那等下去医院做个检查?”商礼是商量的语气,“我听说抽筋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缺钙,但我还是觉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关于孩子的健康问题,鹿溪不敢耽搁,所以同意了商礼的提议。
吃过早餐就去了医院,一番检查,果然是缺钙了,医生又仔细叮嘱了一些事情,商礼听得极为认真,有什么不懂的还会当场询问,鹿溪心情有点复杂。
两人走出医院,鹿溪想起商母一直芥蒂她和商礼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