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更有吸引力从而才幻化成了人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遗憾,他咋就那么笨笨地不知道把自己给变帅气点呢?何荷在心里鄙夷着。
“你看起来是如此瘦弱,可是你那小小的身躯里却仿佛装着巨大的力量……你好像对九宫城很不满意?”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习惯性的慢腔调问着。
“小民惶恐。”何荷赶紧重新低下磕头。
“嗯,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子,能够不惜一切保全自己的性命,她自然是不会把它随意丢弃的,另外她还有自己的家人,母亲、妹妹,还有那些个意中人……表兄们。”他在说到“表兄”的时候故意慢了下来,何荷看得出来他知道她和陆青没有亲缘关系。
好吧,一切都摆到了桌面上来谈了,也许这样更好,何荷想。
她不喜欢在似有似无的险境中徘徊,她宁愿干脆利落知道最终结局。
“平身吧。”王上终于肯让她起来了。
何荷站了起来,小心地揉了揉膝盖,规规矩矩垂头站在那里。
司马翰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知道她跪疼了,却假装没看见似的,倒是慢条斯理地问道:“说说吧,何荷,关于在比赛场你拿出有毒的浆果的那事……”
呵呵,果然来了,老狐狸!
其实,那就是一场豪赌。
因为何荷知道,在那关键的一刻,大赛主管们必须作出抉择:要不就是眼看着她和周子斐自杀(这样的话比赛结果就是没有胜出者),要不就是让她们俩都活下来;而她,赌他们会选择后者。
“如果大赛的护法林宏稍微有点脑子的话,他当时就该让你们两个灰飞烟灭,可不幸的是,他感情太脆弱了,所以你们俩才没有死,你现在才能站在这里……你既然那么擅长猜测,那你要不要猜猜他到哪里去了?”他手里抚摸着那本他先前在看的书,斜着眼睛看着何荷,问道。
何荷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她从他说话的语气可以判断出那个可怜的大赛护法林宏已经被处死了。
先前跪着的时候没觉得,现在站起来了,和王上之间只隔着一张桌子,何荷觉得那什么花香和血腥的混合味道更浓烈了。
何荷眼角瞟了瞟王上,看到他的腰间别着一支血蔷薇,散发出浓浓的异香。
难怪!
它的花瓣如丝绸般光滑,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芬芳,枝干上覆盖着触目惊心的尖刺,仿佛在诉说着它充满危险和禁忌之美,当阳光洒在它身上时,血红色的花朵闪耀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光芒。
至于血腥味来自哪里……何荷不得而知。
“此后,我们没有办法,只好让你继续演出你的小闹剧。不得不说,你演得还挺不错的,哈?一个痴情的小姑娘,九宫城人对此深信不疑……不过,不幸的是,并非每个门派的人都信你那一套啊。”王上继续幽幽地说。
说到这里,他有意顿了顿。何荷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
“当然啦,对此你并不知情。你无法了解其他门派的人们的情绪和反应,事实上,有好几个门派的人认为你那吞下毒浆果的把戏是对九宫城的公然蔑视而非什么爱情表白。”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仅仅通天宗的一个小姑娘都敢公然反抗九宫城而且可以毫发无损的话,那么九宫城还有什么办法去阻止其他人采用同样的做法呢?比如说,一次暴动什么的?”王上的语气严厉了些。
不过,何荷的注意力却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吸引了过去,过了片刻之后她才完全反应过来。
“发生了暴动了?”她既感到恐惧,又觉得兴奋。
“暂时还没有。但是如果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的话,终有一天会有……而有暴动就会有镇压……”
司马翰用手指按住左侧眉心轻轻地揉着,何荷想起自己的这个位置也常常会感到疼痛。
“你是否想过这意味着什么?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没死的人又会处于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跟你说,无论你们认为九宫城存在怎样的问题,但是没有我们的努力,或者说只要我们稍微一松懈,整个九幽国就会动荡不安,甚至土崩瓦解。”司马翰用一只手的两根手指背转了以后在桌子上轻轻地有节奏地敲着。
他讲话坦率,甚至透着真诚,似乎他最关心的真的是九幽国广大民众的福祉而非当权者的利益,令何荷非常吃惊。
但实际上呢,何荷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一把浆果就能把它摧毁的话,那它肯定非常脆弱。”何荷抬起头,盯着司马翰,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奇怪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胆量竟然说出了这些话。
司马翰看着何荷,沉默了良久。但结果他只是简单地说道:“是很脆弱,但是也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
这时,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