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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1 / 2)

当何荷再次听到嘶嘶的响声的时候,她赶紧趴在地上,根本顾不上寻找响声的来源。

火球击中了她身旁的一棵树,那树立刻被火舌吞噬。

待着不动就是等死,何荷转身就跑,脚跟还没有站稳,就听到第三颗火球在她刚才卧倒的地方爆炸,在身后形成了一个火柱。

何荷看不出来火球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但是她判断不像是从碧金车上,也许整个丛林都处于火球的精确攻击目标之中,而发射火球的地方就隐藏在树林里的岩石中,而那些大赛主管们此时正坐在凉爽干净的室内,揿动瞬间就可以要了那些弱势“血祭”们的机关。

他们所需要的一切就是向下一按。

先前在脑海中匆忙形成的返回池塘的计划,此时在她左冲右突、躲闪腾挪的奔跑中已经被打得烟消云散。

每个火弹都只有鸡卵大小,但是一旦接触到物体却释放出巨大的力量。

死亡迫近,对生存的强烈渴求,使得何荷的所有感官都在超速运转。

没有时间判断往哪里跑是正确的,当嘶嘶声响起时,她要么是闪开,要么是死掉,反正是二选一的问题而已。

不管怎么说,何荷发现火球确实在迫使她向前移动。多年观看天命之战的经验告诉她有些地方是受到非法操纵的,目的就是为了对选手实施攻击。

何荷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区域恐怕正好不幸就是那样子的区域,因此,只要自己能逃出这个区域,或许就能逃出那些人的掌控。

何荷用了多长时间在匆忙慌乱中躲避火球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是攻击终于逐渐减弱。

很好,何荷想。

不过,她发现自己又开始恶心,这次是一股股的酸水直往嗓子眼和鼻子里涌,她不得不停下来。

她的身体抽搐着,拼命想把刚才吸入的毒气倒出去。

何荷虚弱地等待着另一个奔跑的信号——火球的嘶嘶声,但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

剧烈的呕吐把眼泪从她刺痛的眼中挤出来,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鼻子里满是烟味和酸腐味,她还闻到了烧焦头发的味道。

她用手摸了摸辫子,发现火球已经把它烧焦了一小部分,一缕缕烧焦的头发落在她的手里。

她看着头发,心疼得很。

这个时候又传来了嘶嘶的声音,她赶快跑开,但是却不够快,火球划过她右侧小腿,打在她身旁的地上。

她的裤子着火了,她一下子慌了神,一边尖叫,一边手脚着地,扭着身子向后退,想逃离这恐怖的一切。

后来,她稍微定了定神,腿在地上来回滚动,把最旺的火苗扑灭,接着,未假思索地把剩下的还在燃烧的裤子布用手撕下来。

她坐在地上,离火球爆炸燃烧的地方只有几十步远。她的小腿剧痛,手上布满了血痕,浑身颤抖,动弹不得。

她觉得,如果那些大赛管理者们此刻想要结果她的话,那就正是时候了。

此时,她仿佛看到边仔文手里拿着闪着珠光的艳丽服装,声音传了过来,“何荷,火焰女孩。”而那些大赛主管们听到这话肯定笑掉了大牙。

也许,正是边仔文的绚丽服装给自己带来了这场灾难。

何荷心里清楚,对此他是无辜的,因为他不可能提前预知到这些,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肯定也会为她难过,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关心着自己。

袭击结束了。

看来,大赛主管们暂时还不想让我死,至少现在还不想。何荷松了口气。

天命之战的核心在于让“血祭”们互相残杀。通常,在开始的时候,他们会先行杀死一个“血祭”,以提醒其他选手他们也可以杀人。

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驱使选手面对彼此,也就是说,如果何荷没有被烧死的话,那就意味着有另外一个“血祭”也会出现在附近。

如果可能的话,何荷真的很想跑到树林里躲起来,可是林子里的浓烟仍然使人窒息。

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走,离开红透天边的火焰。看起来,火舌似乎没有再对她紧逼不舍,但是天空却仍然是浓烟密布的状态。

渐渐地,东方出现了柔和的晨光,盘旋上升的浓烟把日光都给遮蔽了。

视线很差,何荷只能看清前面几百步的距离。在这样的情况下,何荷觉得如果有“血祭”在这周围的话,那么他将很容易躲过她的视线,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把刀子拿出来以备不测,可是她严重怀疑手拿着刀能坚持多久。

她的手很疼,但是小腿的疼痛却远远超过手疼。她讨厌烫伤,对她来讲,这是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疼痛,她此前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

她已经疲惫不堪,以至于她走到了池塘,水漫过脚踝都没有注意到。

这是由一汪泉水形成的湖泊,水泡从水里的岩石缝隙里咕噜咕噜冒出来,何荷感觉到池水很是清凉怡人。

她把手浸在浅浅的水中,立刻感到轻松了许多。

这不就是母亲时常提起的对烫伤最及时的治疗方法吗?但是,何荷知道她说的是小烫伤,那么如果是治疗自己的腿,她也会用这个方法吗?尽管她还没有勇气去检查小腿的伤势,但是她很能肯定这是完全不同的一种伤。

她在池塘边趴了一会儿,把手垂在水里,检查了一下指甲上的火焰图案,已经开始脱落了。

太好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任何有关火的图案了,已经受够了,何荷恼怒地想。

她把身上的血和脸上的灰尘洗掉,试图回忆起她对烧伤的所有应对办法。

在通天宗,烧伤和烫伤很平常,因为他们都是用煤烧饭、取暖。还有煤矿事故……有一次,一家人把一个失去知觉的年轻小伙子抬到何荷家里请母亲治疗,负责给矿工治病的大夫已经说过他没救了,让他回家等死,可是他家里人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又把他抬着去找何荷的母亲。

他躺在何荷家里的地板上,完全没有了意识。何荷当时看了一眼他大腿上的烧伤,皮肤烧得血肉模糊,有很多还卷了起来,就像烤过后的鸡皮那样,骨头也都露了出来,何荷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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