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现在这样好言好语地让步,说道:
“我在屋内拉起一道帘子,咱俩看不见对方就不必担心什么礼法了,你觉得如何?”
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台方桌和几把木凳,根本没有布帘可作遮挡。
阿染眼睛一转,走到床边,以床前的屋柱为界,施法设了一道隐形的屏障,将屋子内外分开,外人进来便看不见柱子后的情况。
她站在屋柱后,推开尚在屏障内的窗户,对牛棚里的君安招手道:“好啦,快些进屋吧!卷卷,快来!”
君安迟疑未动。
阿染不大高兴了,“你怕什么,难不成我会把你吃了?”
“当然不是!”
君安矢口否认,起身走向木屋,后脚刚跨入门槛,屋门就被一股风带上,闭得紧紧的。
君安既没看到帘子,也没看到阿染。他疑惑,刚才她明明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朝他招手,怎么屋子里空无一人?
阿染在屏障后瞧他探头探脑的样子甚是可爱,就问他:“卷卷是在找我吗?”
君安寻声向床边走去,走了几步便觉得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步伐。
他伸出手向前摸索。与此同时,阿染也抬起手,隔着屏障与他十指相对。
君安轻笑,“原来如此。”
“我设了屏障,这样你就瞧不见我了,算是合乎礼法了吧?”阿染得意道。
只不过她没说这屏障只是让君安看不见她,而她却连君安的一根头发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合乎礼法。”
君安浅浅地笑着,没有戳破阿染的伎俩,转身走到屋子另一头,坐在木凳上闭目养息。
他闭上眼,不成想脑中全是阿染的模样,巧笑倩兮地在唤他“君安”、“卷卷”、“小郎君”……
他乱了心神,久久不能入定,却是唇边带笑,毫不心烦。
阿染仰面躺在床上,美滋滋地翘起脚,心里想着:君安与我共处一室,便是有了夫妻之实,如此一来他可是跑不掉啦!
今夜无风亦无雨,他们却在彼此心里掀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