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不了人,打不了胜仗。如果非得为了读研争取,可以选择跟别人。”
“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余家傲的性子,肖克很清楚,吃软不吃硬,他也不好太严厉,于是站直了,抱着臂问。
“我说我不光想读研,还想为国为民。”
肖克点头,“哦,那我是不是说过,你的搭档身份特殊,肩负过许多重要任务,你如果护住了他,就是护住了我们国家的一条生命线?”
“是。”
“那你还跟他谈恋爱?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肖克没压住自己的脾气,指着余家傲厉声问。
余家傲震惊之余抬眸。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知道?”肖克皱眉,“家傲啊家傲,他是什么人想必你已知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作为他最坚实的后背,与他产生不该有的情感,那就是向想对付他的人递枪递刀子。”
“师父,我保证,不会让人伤害到他。”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用你的冲动好胜逼迫他为了爱你放低底线,还是用你的任性左右他的情绪?”
“我——”
“你还保证,第一夜就让人家靳函算计了,你还保证!”肖克气得叉着腰来回在地上踱步。
“那晚我醒来那么快,是师父救的我?”余家傲抬手搓了搓想起来就发疼的脖颈问。
“那还好是靳函,要换做别人,他的命就没了。你这个草包!出去别说是我肖克的徒弟。”
余家傲被骂得哑口无言。那晚他喝醉了,蒋曦晨勾着手指叫他回屋,他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被人敲晕了。
他醒来的时候院中很安静,他看一眼腕表,过去不到三十分钟。他急忙冲进屋内,便看到靳函搂着醉眼迷蒙的蒋曦晨调情。他抬手敲晕了靳函,将他托出门去扔进了河里。他回来的时候蒋曦晨已经睡着了,他怕他头疼,便弄了点醒酒汤,用吸管灌给他喝。
他喝不进去,他只能用嘴喂。
满满一碗,他全部给喂了下去。他搂着他躺了一个多小时他才醒来。
他要抽烟,他觉得刚喝完酒,不合适,便拦住了。他本以为那件事情就那么悄悄过去了,谁料想,要不是自己的师父插手,等蒋曦晨醒来,估计也不会再信他。
“师叔现在是不信任我了吗?”余家傲咬着唇探究地问。
“还不明显吗?”
是了,人家半夜跟皇甫圣华走了。还给肖克打电话说希望将他召回基地,再特训半个月。
“我——”
“你什么你?你说你这小子,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尽干糊涂事情?不是为师不让你谈恋爱。蒋曦晨也确实很优秀、很有魅力,你看上他,说明你有品位。但是,你干嘛咬人家,这不直接将人吓跑了。”
余家傲瞬间被说的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你是不很好奇谁告诉我的?”肖克又说,他掏出一支烟递给余家傲一根,给他点着了,自己也点了一根,“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师父给自己点烟,让余家傲有些受宠若惊。心中的那根弦也渐渐松弛下来,咬唇嗫嚅一句,“我看靳函咬他,耳垂都咬破了,我嫉妒。再者,我看他被靳函吃的死死的,想着他可能就吃那套。”
肖克闻言,倒是笑了。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只看到表象的东西。
余家傲有些不解地看着肖克。
肖克弹了弹烟灰,“蒋曦晨是什么人?那就是个工作狂。可是为了你,就在那小院子里,他正事不干,跟你蹉跎岁月,为什么呀?”
余家傲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并将蒋曦晨同他道歉的事情跟肖克说了。
“对嘛!他多高傲呐!跟你道歉,凭什么?凭拟任性不讲理?还是凭你抓小放大故意找茬?要不你耍个脾气,让为师给你道个歉试试?”肖克吐着烟圈,说的意味深长。
余家傲抽着面皮,仿佛吃了苍蝇。
肖克见他表情丰富,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说:“人年轻的时候难免会喜欢那种撕心裂肺相互折磨的情感,那样才会觉得爱的刻骨。但是,上了年纪,就会累,就喜欢你这种治愈系的小甜点。”他说完,挥了挥手说让余家傲好好休息两天再参加训练。
“谢谢师父!”他对着那个背影说。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肖克的徒弟。”人已经走远,声音却还是从门里传了进来,治愈又安心。
余家傲急忙跑到窗户跟前,对着窗外的那个背影喊,“那师父到底是容不容许我爱他?”
肖克笑了,歪头看着窗户里探出的小脑袋,道:“爱一个人,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容许!你要真有本事拿下他,为师给你做证婚人。”
“谢谢师父!”
“他可不好追,别怪为师没有提醒过你。不过,他能将你打发回来,说明你还有机会。”
“师父这话什么意思?他难道不是因为讨厌我才要辞退我?”
“噗嗤”,肖克不觉笑了,抬手拍了拍窗口的脑袋,“他要是心里没鬼,他跑什么?他的性子我很清楚,表面热情,实则腼腆。”
“你是说他害羞了?”
肖克点了点头,笑得意味深长。临走还说,能看上蒋曦晨那样的极品,自己很开心。
“师父这话什么意思?”余家傲好奇,直接从窗户上翻了出来。
“他母亲当年在情场可是风云人物,蒋怀瑾的情敌从L过排到了K国。他前几年出去卧底,也是一时间成了风云人物。”
“师父是想夸他优秀还是漂亮。”
“都有!优秀且有魅力,现在经过岁月的沉淀还有人格和性格方面的厚度和宽度,谁不想要这样的完美伴侣?”肖克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
肖克不常夸人,这还是头一回,余家傲觉得自己是赚到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到他身边?”余家傲问肖克。
肖克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走了。徒留余家傲抠指甲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