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人替她扎头发还是五六岁的时候,家里的管事阿姨每天变着花样给她编辫子。
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估计是没帮女孩扎过头发,他很温柔地提醒:“我尽量轻一点,疼就跟我说。”
“......嗯。”她应了一声,心跳莫名加快。
十七八岁的年纪,该懂的都懂了。
那句话太暧昧。
手绳没有弹性,需要绑头发的人仔细看着,认真调整尺度,多半圈太紧,少半圈会松。
全凭他度量。
街道沉在夜色里,惬意安静,超市玻璃门自动开合的响应声偶尔响起,落入昏暗车厢。
他动作很轻,指尖时不时擦过她颈后那片肌肤,仿佛蜻蜓点水。
她手指勾着裙摆,无意义地揪着,呼吸变慢。
心上好像浮了一片羽毛,一场绵绵细雨落下来,浸透它,让它在波纹中轻旋,缓缓沉入水底。
陆哲淮将细软发丝束在掌心,慢慢地,细绳绕上去,一圈又一圈。
发梢拂过吊带边缘,那里有隐约可见的蝴蝶骨,起伏之间,盛着一处暗影。
视线在此停了一瞬,很快错开。
盛栀夏感觉他动作稍顿,偏低的发束有收紧的感觉,以为他弄好了,绷紧的指节舒展开,问:“好了吗?”
他松开一瞬,指尖拂过发梢,片刻才应:“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