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后的羽生放下了平板,脸上的温柔也愈渐离散,他准备下冰,庄重的向其他运动员点头示意,向奥瑟鞠躬后离场,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与生俱来的孤寂感和疏离感。他的好友陈伟群抚上他的肩:“yuzuru,你小妹吧...好可爱呦...”他淡淡一笑,露出两个深浅不一的酒窝,他曾经和他说过林朝樱,“嗯,和她好久没见了呢,不过快了,下个赛点,我带你见见她。”
昨晚的林朝樱很久才睡,手机的页面很久的停留在她与羽生的聊天板上。“真的好想快点长大,去看他...”她闭上眼。
“鼓浪屿一中到了,开门请下车...”公交车的广播将她拉回了现实,她长发飘逸,跨下了车,校门口的喧嚣似乎都不与她相关,似这样的不识人间烟火的美。
欧阳惠珍从背后偷袭她:
“臭丫头!昨天找谁去啦?把我们都甩了...”
慕南川跟在后面,双手插口袋。惠珍也曾说过慕南川插口袋是真的不显油腻,自带年少轻狂的痞气。
惠珍注意到了他,转身看见他书包上的□□熊挂件,小声嘀咕:
“不是...你们...今年都流行挂这熊了么...”
林朝樱也转过头,和慕南川的桃花眼四目相对,
来到慕南川旁边,握住他的□□熊,细细打量,好一会儿才说一句:“可恶...比我这要大...”慕南川被她盯的险些出了手汗,他听后,轻笑了一声:
“那...要不要交换...”
她捏了捏熊,手感确实比她那个要好的多,她松开了熊,摆摆手,又回到惠珍的旁边:
“算啦,只要是□□,它就是能给人带来力量的啦。”
慕南川作罢,长腿先一步迈进校门。可这些小心思也只有惠珍能看出来了。
也有人问林朝樱为什么她的好多东西都有□□在上面,它都是这样回答的。因为羽生也曾那样说。
下了晨读课,“林朝樱小姐,请正面回答我早上进校门前的问题,昨晚干嘛去了!”
林朝樱表示,看来这个问题是逃不过去了不过好像是自己太激动就和他说自己有个...哥哥。她硬着头皮,含糊道:
“没啊...就一个比我大的网友...”
欧阳惠珍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捂着下巴
“天!你...不会网恋了吧...男方多大?毕业了么?家住哪啊?”
她连忙摆手,
“没有啦没有啦,只是一个远方的哥哥而已...”
“能有多远的远方?”
林朝樱老实交代了“额...他在日本...”
“绝,还是异国恋...”
轮到林朝樱无语了。欧阳惠珍的黑框镜下白净如玉的容颜里透着一丝狡洁,她若有所思:
“难怪看不上我们慕大校草呢,原来喜欢日系男友风格的...樱子的品味...很独特呢...”
欧阳嗲着嗓音学着日本樱花妹的腔调弄得林朝樱笑红了耳根,她推着惠珍的肩膀,
“哎呀,反正不是男友了,这个事等我以后再告诉你行么...”
惠珍一副大度的模样,
“没有关系的啊小樱子!”
“走开啦...”林朝樱笑了,含苞待放的樱花,神韵像极了由美。
包裹是今天晚上收到的,林朝樱捧着包裹来不及进门,在楼道内就借着微弱的暖黄色光晕端详着小老虎,这是正在备战四大洲锦标赛地弦哥给她寄的么...她消息翼翼的翻着包裹的边角寻找开口,生怕弄坏了包装。
打开里面是一张票和一个信封,外面的光线昏暗加上林朝樱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激动的么?
还是真冻着了?她没管这么多拎着包裹冲进了家门。
回到她粉红色的房间再次拿出票和信封,发现是张机票,厦门机场直飞芬兰的。她怔住了,
接着抽出信封里的纸条
“樱酱...下个月是世锦赛了,在芬兰的赫尔辛基市,是能不能参加下一个冬奥会的关键赛点呢,想...邀请你来观赛,跟叔叔已经说好了,就看你有没有时间了呢,不过真的好希望你能来...我好孤独呢(下面是两个哭哭叽叽的小表情包)...想用line给你发消息,可你也经常不在线,樱酱果然很忙呢...世锦赛是自由滑和短节目各分一天的...
林朝樱的心里好像揣了一只小兔,乱跳不停,
在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脸晕热地发烫,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注视着,手指尖轻抚着羽生秀气地字体,脑海里勾勒出他的模样,
他的酒窝,他的一颦一笑,他膀臂上的青筋,他的丹凤狐狸眼......
看到最后,林朝樱心快跳累了,情不自禁的扯了通红的耳朵。抬头望着窗子反射的自己发呆。
落笔“你的结弦君”。
“结弦君”这种称呼...在日本只有对亲密的人才能叫出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