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母发现厉廷深醒过来十分高兴,厉廷深这个时候醒过来就意味着他已经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这让一直提着一口气的厉母松懈下来。
“廷深,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厉母关切的看着厉廷深,“你说说你,怎么把自己伤害成这个模样了。”她摸了摸厉廷深的脑袋,“如果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联系人来处理,不要自己一个人就上了,知道吗?”
厉廷深嘴角上扬,他没有回话。
向曼欣看出了厉廷深一定有难处,知道这件事中一定厉廷深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也没有多说。
安言得知厉廷深醒过来的消息,慌忙跑出房间,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厉廷深的身体状况。
厉欣玥哪里会让她得逞,她将安言继续拦在病房门口,“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绝对不可能进入这个房间!”她得意的开口说道,“我不会让你再害我的哥哥一次!”
萧靖西有些头疼,“如果不是你哥哥心甘情愿想要保护她,难道你哥哥会任由别人将他打成那个样子吗?你也知道你哥哥的性格怎样,你心里也知道你哥哥在想什么,可是你就是不愿意承认。”
“我没有!”厉欣玥冷笑,“
倒是你们,一直都在说为我哥哥好,你们到底哪里为他好了!你们要是真的为他好,现在就不应该帮着安言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安言,现在我哥哥一定好好的。”
大家越是劝诫,厉欣玥就越是固执,甚至还更过分的说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让安言见到厉廷深。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厉欣玥,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看到厉廷深醒过来,厉母虽然心情很好,但是并不妨碍她依旧觉得厉欣玥这件事做的不对。
“妈妈,我怎么就闹了?”厉欣玥格外的委屈,“我只是想要保护我哥。”
“是你哥想要见安言。”厉母推开厉欣玥挡在门口的身影,“别挡路。”
厉欣玥格外委屈,她看着安言走进去,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心中的火气推出去。
厉廷深看到安言完好无损的走到床边,他似乎松了口气一般,抓起她的手,“能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安言抿起嘴唇,“可是我不希望你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我好好的,我希望你也能够好好的,而不是为了我去做这种傻事。”
“傻瓜,这怎么
能叫傻事呢,保护我喜欢的人,这不是每个男人都应该做的事情吗?”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安言的手指,“安言,答应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都要做到像今天这般果断,可以吗?”
安言没有点头,她只是看着厉廷深的眼睛。
厉母将厉欣玥从病房中拉了出去,“给他们一点时间以及空间,你的事,我稍等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栗粒同萧靖西也默默的从病房里退了出去,他们知道现在安言跟厉廷深之间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说,他们就给他们创造一个说话的机会。
向曼欣还站在原地不想离开,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她的心底蔓延,她无法做到看着厉廷深对安言这么好而无动于衷。
她一抬起头,就看到栗粒正冲她挤眉弄眼。她能够看懂栗粒眼神中的意思,可是她也是真的很不想从厉廷深身边离开。
她能够展示自己的时候很少很少,如果这一次的机会她还没有抓住的话,说不定往后她都找不到一次比这次更好的机会。
可是如果现在她还不离开,只会让厉廷深更加反感她。机会总还会有,可是一旦在厉廷深心里留下印象,就不好再改变他对她的印象了。
房
间外面,栗粒拉住向曼欣,“你可不知道,厉总对于安言姐有多好。厉总完全将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他的眼里只有安言姐,只要安言姐不受伤,对于厉总来说就是最好的事。你没看到安言姐完好的走入房间,厉总有多高兴。”
向曼欣深吸一口气,她明明不想听这些,可是她别无选择。如果现在离开,只会让栗粒对她继续警惕。她要做的就是放松栗粒的警惕,说不定到时候栗粒会帮她大忙呢。
所有人都从房间里面离开,厉廷深才松了一口气。
“言言,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安言虽然以及有在掩饰,可是还是没能将她身上的绷带掩饰住。
安言摇头,“不,这句话应该我对你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应该谢谢你。”
两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护士便拿着药走入房间。
“厉先生,现在需要换药。”护士走到安言身边,“这位小姐,如果你很担心这位先生的情况,那你就应该尽快从床边离开,而不是站在这里占据着地方。”
安言听出了护士言语中的讽刺,但她为了厉廷深的身体,还是第一时间从床边移开了位置。
护
士满意的走到厉廷深的身边,将他身上的绷带摘了下来。
看着护士的眼神,安言格外的不爽。这位护士的眼神格外的明显,她对于厉廷深就不是单纯的医护关系,她分明就是垂涎厉廷深的美色,可是她是护士,就算安言想要找毛病,她也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
厉廷深看出了安言的不自然,大概猜到了安言的想法,厉廷深嘴角上扬。
“如果只是换药的话,这点简单的活交给安言来做就好。”厉廷深好整以暇的看着安言。
果然安言在听到厉廷深的话之后,她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看来厉廷深看出了她的内心所想,现在估计不知道在怎么笑话她呢。这让安言心里更加不爽,她别过头去。
小护士皱了皱眉头,“厉先生,换药这种事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这最好还是要专业人士来做。否则很有可能会因为下手不知轻重而弄疼你的。”
厉廷深哼笑,“你觉得我是怕疼的人吗?换药这种事也不难,交给旁边的小姐来做就好。”
厉廷深坚持让安言来做,小护士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但这是病人主动要求的,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也再说不出来,只能将手里的绷带放到安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