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第一次见到厉欣玥如此低姿态的跟别人说话,如果放在从前,厉欣玥是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来跟合作商说话的,看来这段时间,厉欣玥过的并不算太好。
安言揉了揉眉心,自从上次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过厉欣玥了?准确的来说,应该就是从那次的活动开始,安言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厉欣玥了。也不知道厉欣玥这段时间究竟都去了哪里,之前的那些钱又都是怎么还上的。
安言对厉欣玥的事情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厉欣玥之前的事情还能让安言稍微同情她一点,那么现在的厉欣玥,真的是让安言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就因为安言在她的面前说了那样几句话,让安言对于厉欣玥没有半点好感。
就在这个时候,厉母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皱着眉头去拉厉欣玥,“厉欣玥,你到底有没有闹够。闹够了就快点跟我回家。”
厉欣玥目光淡淡在厉母身上滑了一下,并没有理睬厉母。
安言对于厉欣玥的性子多少还是了解的,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安言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安言站在一旁看戏,她有些好奇,厉欣玥要如何处理跟厉母之间的关系。
“
厉欣玥,你就跟我回家吧。”厉母拉着厉欣玥的手臂开口说道,“合适的结婚对象我也已经给你找到了。安安稳稳的回家结婚不好吗?非要到外面累死累活的去跑这些业务做什么呀。”
厉母从一开始就反对厉欣玥自己出来跑业务,可是没有办法,厉欣玥的性格实在是过于倔强,她就算怎么说,厉欣玥那边都不肯松口。索性她也就随了厉欣玥去,想着总归厉廷深那边能够多少对厉欣玥看顾一点。
可是谁能想到,厉欣玥自己作死,让厉廷深失去了帮助她的想法,这才导致了厉欣玥现在这样的状态。
厉欣玥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来,“我说过了,我不会听从你的任何安排回家结婚的。对于我来说结婚这种事情并不是非常需要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事业。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去跟我哥哥说说我现在的情况,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有兴趣管管我了呢?”
厉母最近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如今跟厉欣玥这么一拉扯,一个没站稳被撞倒在地上。厉欣玥看着倒在地上的厉母,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只是看着厉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言站在一旁看戏,她倒是想要看看,厉欣玥这出戏还能演到什么时候去。
厉欣玥的目光在周围人身上滑过,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上前一步抚起厉母。可是她忽然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安言,眉头一挑。“安言,没想到你看到母亲摔倒在地上竟然无动于衷,我是真的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这话说的安言都想笑,从一开始就没有扶人打算的人分明就是厉欣玥,可是现在厉欣玥却把所有的问题都扣在了安言的头上,属实让安言有些意外,且不知该说些什么回答她这种奇怪言论。
“安言,母亲这么久一直都是最疼爱你的了,可是你呢?这么长时间不但没有回来看上母亲一眼,甚至现在看到母亲倒在地上也要无动于衷。果然,我早就知道你跟我哥都是不孝的人,但是也真的没想到你们会过分到这种地步。”
安言有些不理解。现在不孝的人难道不是她自己吗?现在又将所有问题都推到她的身上来,不知道究竟是谁有问题。
安言不屑于开口解释,她也不想跟厉欣玥这样的人多做废话,说的话越多,只会逐渐的浪费她的口舌,她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去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
见安言不开口说话,厉欣玥反而是更笃定自己的心中所想。“安言,你这
是被我说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吧?或者说,是你心底的愧疚?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有一天还会觉得愧疚。”她笑了笑,目光淡然的看向安言,“你就留在这里好好解决你自己的麻烦吧。”
安言看着厉欣玥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厉母看着厉欣玥离开,伸出手想要挽留厉欣玥,她还想再劝劝厉欣玥,不要这么着急离开。可是一切的话语在厉欣玥这里都没有任何用处,她似乎已经笃定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是什么样子,对厉母所给出来的建议,或者说是要求,根本就没有半分要管的意思。
厉母虽然极力的想要将厉欣玥挽留下来,但是看着厉欣玥离去的背影,她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言走过去将厉母扶了起来,她并没有主动去问厉欣玥身上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她就算是猜也能够猜出来个大概,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见安言半天都没有开口谈话的意思,厉母忍不住叹了口气,“安言啊,刚刚是厉欣玥不讲道理,我这个作为母亲的,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安言摇头,“没有事的,厉欣玥的性格如此,我们不是早就心里清楚吗?我也习惯了
她的这些作风,根本就不在乎这一点。”
“其实原本厉欣玥这个孩子她不是这样的。”厉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其实还是因为上次拍卖的事情。她手里没有那么多现金,就将自己手里的资产都变卖了出去,这也导致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这个孩子啊,做生意根本就没有那么聪明,可是她却是一直都想要自己做出一点成绩来,就是为此,她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可是她做生意一向都是不聪明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都在被人为难。可是厉欣玥也是个不服输的脾气,一直都在折腾来折腾去的。她现在手里没钱,又想过来找我要上一点资金。我当然不愿意给她,不说按照她这么个经营方法,这点本钱很快就会搭进去。再者说,她自己实力不行,我给她也是浪费这笔钱。”厉母重重的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我没有给她钱,所以她才会在心里对我不满,跟我如此闹脾气。”
安言一直都在听着厉母说话,她能够听出厉母话里的无奈,但是要是让安言劝劝厉母,她又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跟着叹了口气。
厉母也是人精,既然安言不说话,她多少也能够看出来安言的态度。
不过半晌,厉母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