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闪即逝,陈默拎着两兜东西带着白芷出了院。
这期间白芷的同事还有大龙他们也来了,宁杰夫妇老周还有姐夫刘政又来了两次。
回了家,陈默收拾好东西,带着白芷洗了个澡。
这次陈默可没敢乱来,方向盘都没敢摸一下。
二姑虽然没学医,但是在老陈家长大的,多少懂一点儿。这两天一天一顿药膳,白芷气色好了不少。
二狗又托人带来了一个月的中药和两只收拾好的大鹅,医院开的那些药基本就不用吃了。
两个人闲着没事儿,窝在家里看电影,吃了睡,醒了玩儿,玩够了吃,一直持续到二十八号,白芷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不少。
这十来天白芷恢复的不错,前两天两个人没事儿就去超市坐会儿,二姑跟赶苍蝇一样把两人往回撵,给两个人闲的要命。
白芷也是坐不住的主,今天早晨一大早,就拉着陈默去了超市。
二姑还是那套嗑,什么不能累着之类的,白芷直接放大招,眼泪汪汪的看着二姑,二姑直接举手投降。
娘俩坐在吧台说悄悄话,陈默待了一会儿,就开车去了大龙准备开业的洗浴中心。
前两天大龙就托宁杰找陈默帮忙,找一个能看风水的先生。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找陈默,这里面还有些说道。
一来是大龙想跟宁杰处好关系,二来则是因为大龙和宁杰熟识,从他那面讲,陈默算是外人。
如果他直接找上陈默,多少显得对宁杰不尊重。
求人办事儿说道很多,其实大龙直接找陈默也不犯忌讳,但是这么做,显得他跟宁杰更为亲近,这也是一种社交的手段。
陈默寻思了半天,直接找了柳爷的二徒弟归云道长。
归云道长在市郊的一家道观修行,那家道观在b市十分有名,香火鼎盛,两个人约好了时间,直接在洗浴中心门口集合。
到了洗浴中心门口,陈默正好看到了在那等着的归云道长,他赶忙停车打招呼:“师叔,你啥时候来的?”
归云道长也就五十岁左右,长得慈眉善目,性格颇为憨厚。
“刚来没大一会儿。”
之所以陈默叫归云师叔,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柳爷的小徒弟,而且他家也传承祝由之术,算是玄门中人,叫师叔无可厚非。
“行,咱俩先进去。”
陈默做了个请的手势,跟在归云的身后,进了洗浴中心。
刚进大厅,就看到大龙宁叔还有老周站在大厅里,见陈默来了,三个人赶忙迎了过来。
大龙老远就伸出手:“道长您好,可把你给盼来了。”
“龙先生客气了,观里事务繁忙,咱们先干正事儿。”
“行,那就麻烦道长了。”
归云在一楼走走停停,几个人跟在身后,约莫十多分钟,归云停下脚步,朝着西方走了七步。
“龙先生,麻烦喊人拿镐头过来,顺着这往下挖。”
大龙也没犹豫,他特别信这些东西,而且归云的名声他也听过,在他们这一带,辈分不低,本事也高。
不一会儿功夫,几个保安拿着镐头敲碎了地砖,挖开地砖下的沙子,没多一会儿,就挖出一个黑布卷成的布包。
一见到布包,大龙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这是有人给他使绊子。
“归云道长,这是。。。”
归云道长面不改色:“没事儿,小术而已,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小默,你去打开。”
陈默也没推辞,直接打开布包。尺长的黑布里,包着一根油乎乎的绳子,还有一块儿骨头。
看到这两样东西,陈默眉头紧皱,这家伙挺狠啊,这东西都能找出来。
“卧槽,这不会是人的骨头吧?”
老周下意识退后了半步,一脸的嫌弃。
归云道长点了点头,说道:“上吊绳和头盖骨,龙先生得罪的人不简单啊。”
大龙朋友很多,但是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得亏他念着能和宁杰多走动找到陈默,要是自己找了别人来,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玩意儿。
周斌显摆起来:“这个我知道,是啥鲁班邪术,大龙,这多半是瓦工干的,咋滴,你是不是克扣人工资了?”
大龙瞪了周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差那点儿钱么,归云道长,这是鲁班邪术?”
归云道长摇了摇头,说道:“鲁班书可不是邪术,人们都是以讹传讹。至于木工瓦匠他们报复用的那些手段,和鲁班书没什么关系。”
“那这是啥?”
归云道长看向陈默,说道:“这东西他比我懂。”
众人齐齐看向陈默,陈默也不端着,解释道:“这叫牢术,算是祝由术里的分支一种,叫法很多,但是一半都是用横死之人的遗骸还有器具作为载体,将横死之人的魂魄困在一处,属于邪术。”
“横死之人怨念很大,而且洗浴中心又是阴气比较重的地方,长久以往,肯定出事儿。”
老周有些不解的问道:“兄弟,洗浴中心都是老爷们儿,怎么可能阴气重。”
陈默白了老周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来洗浴中心的,哪有几个阳气重的,而且。。。”
说着,陈默看向大龙,其中意味不用言表。
大龙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那这玩意儿咋处理?”
陈默看向归云,归云摊了摊手,说道:“你别看我,我今天出门没带坛子。”
陈默蹲下身子,小心的把布包包好,然后贴了道黄符。
“龙哥,你找人把它送到白龙寺,多给点儿香火钱,那边能处理。”
“为啥不送观里呢?”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出那力干啥?”
大龙点了点头,跟小弟说道:“你把它送白龙寺去,顺便多取点儿现金,小心点儿,别出岔子。”
小弟战战兢兢的接过黑布包,说道:“好的龙哥,肯定出不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