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白了老周一眼,说道:“瞧不起谁呢,别的不说,打架这一块儿我就没服过谁。”
孙爷一脸鄙夷的拆台:“你可拉倒吧,上次你让小默媳妇一下就撂倒了。”
老周咧嘴大笑:“哈哈哈,还没服过谁,啥时候你还让小白揍了!”
老孙白了老周一眼,说道:“你别笑话人家,你也一个逼出,一下子就给你干关机了。”
老周张着嘴,眨了眨眼睛:“啥时候的事儿啊?”
“就上回你们喝醉了,拉着多余拜把子的时候。”
老周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我槽,我说多余那小畜生见我那么开心呢,今天我来的时候还给我叼骨头棒子吃。”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多,陈默喝高了,白芷搀着陈默回了屋。
晚上喝了点儿粥,陈默又回了屋,继续补觉,二狗晚上领着一家子人放烟花,陈默也懒得起来,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白芷就把陈默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吃完饭,陈默拉着二狗做的小爬犁,拉着白芷去了二姐河大集。
白芷坐在爬犁上哼着小曲儿,显然心情不错。
白芷这次真请了年假,这个小科长刚上两天班,又休息了。陈月如也没回市里,现在市里有王大美,她也放心。
年前一直到她回去这几天,她也给小军开工资,咋说也是娘俩一块儿帮忙,这点儿便宜可不能占。
满大家子就陈宁一个忙人,她早早的和宁杰他们回了市里。
陈默又买了一套收拾好的猪下水,白芷则拿着方便袋装了整整两兜子糖,还顺手搬了两箱雪糕。
“你这两天来事了,回去可不能吃雪糕,肚子疼。”
白芷嘟着嘴,有些不情愿:“都快没有了,冬天不吃雪糕多没意思。”
“快没有了一会儿回去你就加班儿,这两天给我憋坏了。”
“那我不吃雪糕了。”
陈默伸出手揉了揉白芷的小脑袋瓜,俩人拖着爬犁牵着手在冰面上溜达。
走到一个鱼摊前,白芷指着塑料大澡盆里的鱼问道:“老公,那个黄色的是啥鱼啊?”
“金鳟鱼,比三道鳞好吃多了,想吃不。”
白芷也是个吃货,一听好吃,小眼睛瞬间放光。
“哥们儿,金鳟鱼给我留两条大的,我一会儿回来取。”
卖鱼老板认识陈默,他咧着嘴笑着说道:“一会儿我散了集给你送家去得了,往回拿多费劲呢。”
“没事儿,我自己整回去就行,虹鳟也给我拿两条吧,回去炸咸鱼吃。”
虹鳟价格也不便宜,个头也比金鳟鱼大。他们镇子里有个鳟鱼养殖基地,养殖的没有野生的那么贵,消费的起。
虹鳟油脂比较高,陈默不喜欢炖着吃,用盐一腌直接上锅炸,口口爆油。
“虹鳟炸着吃也就你独一份儿了,不行要小的得了,大的腌不入味。”
“那也行,拿六条小的,两斤来沉儿的就行。”
“好嘞,等会你回来取就行,我给你装袋。”
离开鱼摊,白芷牵上陈默的手:“老公,不是说虹鳟能当三文鱼吃么,炸着吃不浪费啊?”
“那玩意儿都是网上说的,我是没吃过生的。你忘了李涛了,吃的满肚子寄生虫。”
白芷打了个哆嗦,说道:“也是,还是吃熟的吧。”
俩人走到卖春联的摊子,白芷买了好多窗花和福字,除了对联以外,陈默又挑了好多抬头见喜,出入平安啥的。
“不买对联么?”
陈默摇了摇头,说道:“让二狗写对联,这家伙写的一手好字。”
白芷有些惊讶,没想到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二狗还有这本事。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啥啊,二狗别的不行,学东西一遍就会,天生的门门通。”
“那个小娃娃抱鱼的好看,买一张。”
“行,生一个。”
白芷红着脸捶了下陈默的胸口,翻了个白眼儿,一脸的媚态:“没个正形。”
俩人从进了那个门,就没避孕。白芷也一直没怀孕,这事儿急不来,随缘就行。
收拾好春联,俩人又给家里的人一人买了一套红秋衣秋裤,还有内裤袜子。他们这过年都得穿这玩意儿,图个吉利。(有些地方本命年才穿,地方不一样风俗也不一样。)
溜达了一圈,陈默的小爬犁快装满了,俩人回了鱼摊取了鱼,牵着手回了家。
放下东西,陈默又拉着爬犁拖着白芷去了大榆树,年前大榆树基本停了,初九再开大席。
两个人去库房挑了不少鞭炮还有礼花,小爬犁肯定是拉不下了,谭大宝子直接开着半截子车,拉着一小车鞭炮送到陈默家。
等小两口进了家门,陈月如拿着锅铲从厨房走了出来。
“小陈默你这是不过了?这家伙拉了一车烟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叙利亚打仗呢。”
陈默对付陈月如颇有心得:“二姑,我媳妇儿说她喜欢看烟花。”
陈月如直接变了脸,笑呵呵的问道:“哎呀,我闺女想看啊,一车够么,要不让大宝子再送一车来啊?”
看戏的谭大宝子小两口笑得前仰后合,白芷也捂着小嘴咯咯直笑。
“够了二姑,这些满够了。”
陈月如一脸宠溺的说道:“够了就行,不够的话再去拉,实在不行三十儿把库房点了。”
陈默哭丧着脸:“二姑,你这家伙,你直接把我点了得了。”
陈月如白了陈默一眼,嫌弃的说道:“点个二踢脚还能听个响,点你能干啥,看你蹦高啊。”
陈默说不过陈月如,关键他是真不敢还嘴,要是还嘴,估摸着锅铲子就拍自己脸上了。
“大宝子,进屋。”
灰溜溜的进了屋,陈默在炕上支上桌,白芷沏上茶叶水,又端出花生瓜子。
“李梦这是不回去过年了呗?”
谭大宝子乐的咧着嘴,一脸的得意:“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