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给大老东打了欠条，陈默就开着车回了市里。
到市里天都黑了，陈默吃了口饭，就把坐在收银台里的白芷骗出来溜达。
三溜达两溜达，俩人就回了家。
一进家门，陈默这家伙本性就暴露了，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么长时间没去白芷家坐坐，心里跟猫抓了一样刺挠。
这次陈默也顾不上了，直接撬开了门。
折腾了半个小时，陈默这才放过了白芷，白芷趴在他胸口，眼神迷离。
“你说你溜达，我就不该信你。”
“这不溜达了么。”
白芷没好气的捶了下陈默胸口：“你说我肚子咋就没动静呢。”
“柳爷说了，五月份就有动静了。”
“那五月份再说。”
“柳爷说的话我一直不信。”
白芷：“。。。。。”
第二天睡到中午，陈默领着白芷去自己门头房监工，老赵找的人确实不错，刮大白的是苏扬的师傅，那叫一个细致。
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估摸着再有两三天就完事儿了，手续那边还没批完，不过陈默也不着急，装修完了还得放味儿呢。
就算他用的最好的乳胶漆，他也有些不放心，先放三个月再说，等七月份再开业也不迟。
中午的时候，宁杰给陈默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陈默有些无语的拍了拍白芷的屁股。
“走，我带你出诊去。”
刚加完班儿，白芷一动也不想动，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这才穿衣服下楼。
这次看病的对象和老周一个小区，也是有钱的主，但是这病，陈默觉得自己治不了。
他老丈人真拿自己当神仙了，植物人也敢让自己试一试，他也不好推脱，左右都得走一趟，好歹给老丈人一个面子。
停好车，俩人进了别墅，一进别墅，一个和老周体型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就迎了过来。
“哎呀陈医生，可算把你盼来了，我跟宁总提了好几次，他都说你没时间。”
陈默一听，得，他老丈人估计也是被烦的没办法了，这才把自己推过来。
来都来了，自己怎么也得去看看。
“贾总太客气了，我最近确实有点儿忙，这不昨天下半夜才到市里，今天就直接过来了。我老丈人说你俩关系好，咋也让我快点儿过来看看。”
贾总喜笑颜开，说道：“哎，其实我也没抱啥希望，就是听老周说你本事高，寻思碰碰运气。你可不知道，你现在在我们圈子可有名了。”
“您过奖了，我就一普通医生，咱先去看病人吧。”
“行，我带你去。”
贾总带着陈默上了二楼，推开屋子，他对着女护工摆了摆手，然后一脸心疼得看着床上躺着得女孩儿，叹了口气。
“哎，前年这丫头非得去爬山，也不知道怎么就轱辘下来了，好歹命是捡回来了。”
陈默走到床前，伸出手捏住女孩儿的虎口，微微用力。女孩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是自身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还有痛觉，现在有配合吃药或者做电疗么？”
贾总点了点头，说道：“一直在配合治疗，但是没什么效果。”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没有说哪种治疗方法能够绝对有效，只能通过药物来保护修复脑组织，然后配合电疗或者外界刺激，让大脑恢复功能。”
“有的人可能几年就会醒过来，但是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贾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哎，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我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死了。现在好歹人还活着，就是。。。”
“就是我怕有一天我和她妈妈走了，她没人照顾。”
陈默想了想，说道：“我先给她针灸看看吧，先针灸两个月，要是有效果，我就准时过来。”
贾总感激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太感谢你了，你放心，无论有没有效果，诊费肯定少不了你的。”
“那都是后话。”
陈默手轻轻搭在病人脉搏上，两秒钟之后，陈默狐疑的看了眼贾总，又皱着眉头再次感觉手上传来的跳动。
看陈默皱眉，贾总的心咯噔一下子。
贾总有些紧张的问道：“陈医生，我女儿出啥事儿了？”
陈默收回手，说道：“贾总，你们家佣人有男的么？”
贾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男的，都是女的，我怕我女儿这个样子，到时候受欺负，不敢找男佣人。”
“那就奇怪了，以贾总女儿的脉象来看，你女儿近期可是有小产的迹象啊。”
“小产？”
贾总的身子猛然一颤，他瞪大眼珠子，看着陈默说道：“陈，陈医生，你不会看错了吧，我女儿怎么能小产呢？”
陈默也没生气，任谁知道自己植物人的女儿小产了以后，都会有这种想法。
“这我肯定没看错，所以我才问你家里有没有男佣人。”
贾总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他死死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白芷轻轻扯了扯陈默，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摸不错。”
白芷点了点头，对贾总说道：“贾总，最近有什么人来过你家么？”
贾总摇了摇头，说道：“有也不可能来我女儿房间，我女儿房间一直有护工待着。”
“那最近你们家护工或者佣人，有什么人员流动么？”
贾总猛然抬起头，眼底的狠戾一闪即逝。
他的视线在白芷和陈默身上扫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人员流动。”
那一闪即逝的狠戾被白芷敏锐的捕捉到，她看着贾总，摇了摇头。
“贾总，您应该知道我是个警察，根据人民警察法第十九条，人民警察在非工作期间，遇有其职责内的紧急情况，应当履行职责。”
“我知道你作为父亲的愤怒，但是请相信我，法律一定会给不法分子最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