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杰把陈默送回了家,陈默洗了个澡,搂着白芷上了床。
第二天,陈默送白芷上了班,然后驱车回了门市房。
今天有收银厂家来装系统,安网线的今天也正好过来,正好一起弄了。
前两天大师伯给陈默介绍了一个中医,四十来岁,算是大师伯的半个徒弟。
这人是关里那边的,中医也算是祖传,大学毕业以后,在大师伯手底下实习,西医理论知识还有实践经验都很足。
他和陈默的老同学差不多,也是回去开了诊所,后来出了场医疗事故,赔的倾家荡产。
说是医疗事故,按照大师伯的话说,就是倒霉,碰到了个临死去讹人的。
一家穷,一家富,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这事儿是前年发生的,这两年他成了没人敢收的主,咬着牙跑了两年外卖,给儿女供完了大学,还是没能穿上自己心心念念的白大褂。
陈默倒是不介意这些,大师伯没必要拿这事儿骗自己。
这些年他啥事儿没见过,知道干这一行的艰难,也知道有的时候,人性能阴暗到你难以想象的地步。
再说了,关里没人用,关关外啥事儿,只要这个人没问题,只要不是医术不行,陈默不介意那点儿名声。
中午十一点多,大师伯介绍的中医来了。
这人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年纪看上去得有五十多岁的样子,饱经风霜。
面相和实际年龄差十来岁,陈默能想象到这人这两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非议。
“您好,您就是许大夫吧。”
许大夫点了点头,伸出手和陈默握了握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陈先生你好,我叫许毅,是杜老师的学生。”
“嗯呢,咱俩按理说还是师兄弟呢,以后你就叫我小默就行。”
许毅点了点头,关里人的憨厚朴实,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诠释,陈默一看到许毅,就能看出这人没啥坏心眼儿,这人能用。
“那个小。。。小默啊,杜老师跟我说了,咱们这只做中医,电话没怎么和我说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我看我能不能胜任这个活。”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没吃饭呢吧,咱先对付一口,边吃边聊。”
许毅也没推辞,点头说道:“行,那就麻烦你了。”
“那麻烦啥啊,不用跟我客气。”
俩人去了对面的土菜馆,饭菜陈默早就订好了,一个杀猪菜,一个锅包肉,还有小鸡炖蘑菇和溜三样。
菜上桌,陈默给许毅起了瓶啤酒。
“许哥,咱先走一个,欢迎你来到b市。”
碰了杯,陈默一饮而尽,许毅也陪着喝完,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陈默。
“小默啊,那个,先说正事儿?”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咱家现在就咱俩,主要就是调理身体和部分疑难杂症,当然了,和西医有关的暂时我是不想上。”
“一来是咱们这有社区诊所,二来是能省不少麻烦。”
许毅点了点头,说道:“那感情好,我听我老师说针灸和推拿什么的都得会,我吧,这些倒是会,就是不知道路子和你们这一不一样。”
陈默给许毅倒了杯酒:“师兄,路子无所谓,伟人不是说过么,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天下医学门类众多,有些东西触类旁通,有些地方大不相同,但是基本殊途同归。只要能治好病人,啥事儿都好说,拿捏不准的,咱们再商量。”
许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事儿杜老师应该跟你说过了,我寻思着别给你添麻烦。”
“嗨。”
陈默摆了摆手,说道:“师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每年医闹,讹人的不知道有多少个,有的误诊是真误诊,但是那种都能上新闻的。”
“也有和你这样的,只能认倒霉。我实习那会儿,碰到了个颅内出血的,我当时啥都没想,直接给他下了针,结果呢,本来我再熬两年就能去急诊科了,那一下我直接通报批评。”
“我做的事儿我没觉得做错,但是吧,有的时候有些事儿你根本没办法。咱们不是规则的制定者,咱们也没有能力去逾越规则,所以咱们只能受着。”
陈默和许毅喝了杯酒,接着说道。
“其实我最怕的,就是咱们这帮子医生,真因为一些小事儿,就扔了传承,扔了自己几年几十年所坚持努力的信念,趴下不可怕,可怕的是趴下之后不想起来了。”
许毅眼眶有些湿润,这两年他何尝不想重新穿上白大褂,但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用他。
说实话,要不是杜世昌给他打电话,他真的想放弃这个行业。
有时候,得先活着,才能有追求和理想。
“喝!”
审核一直不过,删了六百字,咳咳,凑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