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裤子都脱到膝盖了,老丈人电话来了。
陈默一脸无语的拿起电话,白芷乐的嘿嘿直笑。
“喂,咋了爸?”
“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一下。”
“行,我这就过去。”
提上裤子,陈默在白芷的脸上咬了一口,无奈的说道:“来活了又。”
白芷媚眼如春:“正事儿要紧,晚上回来的。”
“行,你一会儿饿了下去吃饭,二姑中午炖的酸菜排骨。”
“行,你慢点儿开车。”
下了楼,陈默开着车来到宁杰发的地址。
这次倒不是什么别墅,老旧小区一楼,墙面去年刚做完保暖。
进了楼洞,陈默敲了敲101的门,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上去八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的疲惫。
“是小陈吧,来,快进屋。”
“用换鞋不奶奶?”
“换啥鞋,进屋吧。”
进了屋,宁杰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对着陈默点了点头。
陈默看着那个男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谁,估摸着又是从哪个新闻看过。
什么身份陈默懒得问,他是来看病的,不是来走亲戚的。
宁杰对男人介绍道:“老丁,这小子就是我女婿,小默,叫丁叔。”
“丁叔好。”
老丁点了点头,开门见山:“我父亲瘫了好多年了,这两天我看着我父亲状态有些不好,昨天的时候吧我大哥带来了个外省干白事儿的,说我父亲就剩两天了,我寻思让你过来瞅瞅。”
“行,我给看看。”
老丁领着陈默进了屋,屋里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爷子,呼吸的声音就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呼的,瞅这样就是不行了。
搭上脉博,过了两分钟,陈默站起来点了点头。
“和那个人说的差不多,差不多明天晚上九点的样子。”
老丁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折腾了好几年,可算是解脱了,不用受罪了。”
陈默接茬说道:“老爷子也算是寿终正寝了,这种状态维持着,其实本身就很痛苦。”
老丁苦笑着说道:“那个干白事儿的也是这么说的,你说一个干白事儿的咋也懂这些呢。”
“看白事儿的会正常,其实人要不行了都有征兆的,比如脱相,抬头纹,厉害点儿的能从脉搏上看出来,都有科学依据的。不过能说出准确时辰的倒是少见,是有点儿本事。”
“哎。”
老丁叹了口气,说道:“你岳父说你这边能让人回光返照,我家老爷子躺了四年了,没意识已经大半年了,你看这情况能让老爷子醒过来不?”
陈默寻思了一会儿,没说话。
老爷子这个状态吧,扎回春针但是能醒过来,不过也就是十分钟的事儿,主要底子太弱了。
见陈默不言语,老丁说道:“你放心,出事儿叔也不怪你,老爷子已经这样了,做儿女的怎么也不能就让老爷子这么稀里糊涂走了。”
“你就当帮叔一个忙,这个人情叔肯定记着。”
陈默赶忙解释道:“丁叔,不是这回事儿。”
“老爷子底子太差了,要是用回春针,最多也就能醒十分钟。我刚才寻思怎么能让老爷子多醒一会儿,你放心,这活我接了,明天上午我就来,你到时候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如果行的话,就来见老爷子最后一面。”
老丁感激的说道:“行,我和他们知会一声,明天中午你可得过来啊。”
“放心吧丁叔,答应你的我肯定办。”
“那就行,这都晌午了,吃饭了没有,我带你对付一口。”
陈默赶忙拒绝,人家家里人都要不行了,出于礼数想安排自己一下,自己可不能就这么接着了。
谁家到了这时候心里都不好受,饭啥时候吃都行,不差这一顿。
“中午吃过了叔,不麻烦了,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过来。”
“那行,老宁,你跟着对付口不?”
宁杰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干净,说道:“还对付啥了,我那边还有事儿呢,明天我再过来。”
“那行,我送送你俩。”
出了门,宁杰问道:“吃点儿啥?”
陈默嘿嘿一笑,说道:“随便吃点就行。”
“那行,小区外面有个馆子还凑合,对付口。小李啊,你先去点菜,我一会儿过去。”
“好嘞宁总。”
司机点了点头,开着宁杰的劳斯莱斯出了小区。
上了陈默的车,宁杰按下车窗,点上根烟:“你猜老丁是干啥的?”
陈默心里也有个大概,说道:“政府的吧?”
宁杰点了点头,说道:“省纪检委说话的那个。”
陈默有些惊讶,老丁应该是自己见过最大的官了,要是宁杰不说,他还真看不出来老丁是一方大员。
“一点儿瞅不出来,不都说纪检委的贼难缠,丁叔看上去挺和善的。”
宁杰笑着说道:“那是你没见过他下手的时候,人家都叫他丁判官,这家伙胆子大,下手狠,只要犯事儿经他手,没几个能落好的。”
“照你这么说丁叔还是个好官了。”
“也就那样,最起码不贪,要是贪也进不了纪检委,这个人情自己兜住了,别看那些当官的都烦他,但是他今年才刚五十,听说今年还能活动活动。”
陈默心里一惊,再活动,就往京城走了,写真可是一棵大树。
“行,你放心吧爸,我这人你也知道,也没啥麻烦人家的。”
“行,先去吃饭的,对了,前一阵听刘政说你们
陈默眉头紧张:“哪个村儿啊?”
“门槛村。”
“这不扯犊子么,正卡在我们沟塘子口上,到时候土方车一走,毁了山不说,路也肯定完了。”
“影响你们那边不?”
“肯定影响啊,这一天天的,咋就盯准我们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