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刚上床准备睡觉,外甥女儿就打着哈欠推门进来了。
“还按脚不?”
外甥女张着大嘴,像是要吃人一样,丑的要命。
“你也不注意点儿形象。”
外甥女皱着眉头往胸脯和大腿瞅了瞅,然后挠了挠头,无所谓的说道:“注意啥形象,我送嘴边儿你都不看一眼,你瞅瞅,扣子都开了,沟都出来了,你现在竟然看我鼻孔。”
陈默无语的说道:“不和你逼逼了,睡觉。”
“不按了呗?”
“嗯呢,困了。”
外甥女又打了个哈欠,说道:“正好我也困了,你说你非整个单人床的屋子,好歹整个双床的啊。”
她嘟着嘴一顿抱怨,起床气还挺大:“我又得上楼睡,烦死了,楼上老是嗷嗷叫唤。”
“你不会在旁边屋睡啊?”
“旁边屋肯定不行啊,我老舅一会儿下班了,白班儿经理都得抽查,看着我在二楼睡觉得罚钱。”
“一天天的,行吧,我换个屋,你把手机静音凹,别吵着我。”
“嗯呢,指定不能。”
俩人换了房间,一左一右,谁也不看谁,呼呼大睡。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一月份,东北到了十一月份已经挺冷了。
白芷把自己捂得跟熊一样,生怕冻着儿子。
十一月二号,b市全市范围强降雪,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一宿,4s店都排起了队,都是换雪地胎的。
陈默换完雪地胎,直接开车带着白芷回西马村。
李老蔫儿那两个养子下场挺惨,老周这家伙下手挺黑,人家也不动手,直接找大v发图文,然后找了个公司四个人,一个人分了俩,天天跟着屁股后面扯横幅。
报警?
报警有啥用,人家也不打不骂,就是跟在后面。
什么公司小区加油站,就是跟的死死的,比要债的还勤快。
这俩人瞬间出名了,千夫所指。
老板豁上违约金也给俩人辞了,对方的媳妇儿还不知道这事儿,听说都准备离婚呢。
这种没头的日子,谁也不会跟着他俩过,这玩意儿叫啥,就叫报应。
一落雪,就意味着今年的黄烟收购已经完事儿了,但是陈默他们镇子的黄烟,还在自己家里压着呢。
给高价的烟贩子收走了好烟叶子,给的价钱确实比别人多一块钱,但是人家只要好的。
剩下那些烟叶子,一斤和好的差不少钱,卖肯定赔钱,不卖,还特娘是赔钱。
全砸手里了。
至于那个二逼镇长,毛用没有一点儿,正好下了雪,这家伙好日子到头了。
镇子里十来个村子一起闹到了镇政府,派出所老王躲在一边儿看戏。
这都惹众怒了,五六百号子人聚在一起,他们派出所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够看。
事儿闹的挺大,陈默到镇子的时候,正好赶上这群人堵在镇政府门口,大马路都堵死了。
傻逼镇长站在大门口一个劲儿的拍着胸脯保证,其余镇子里的职工根本就没有一个出来帮忙的。
谁都不傻,都知道他要完犊子了,没人愿意趟浑水。
陈默转了一圈儿,开着车往西马走。
“这犊子算是完了,估摸着都得进去。”
白芷托着肚子,说道:“要不是为了咱哥,他早进去了。”
“倒也是,瞅这样这几天儿二狗就得上镇子述职了。”
“多好啊,咱哥以后从政,你经商,有钱就往白云县砸。”
“那不可能,砸桃源村我还是挺乐意的,砸白云县,再说吧。”
到了家,二狗炖的大鹅冒着香味儿,又到了每年大鹅啊啊乱叫的时候了。
陈默和二狗家四个人,加上师叔师伯,统共七个人,造了一只大鹅两条重唇。
白芷吃了不少,最近她胃口更好了,看的李沐秋羡慕的要命。
她和二狗赶上上班了,早晚都被二狗抱着透,天天累的不行,可肚子就没一点儿动静。
她想要个孩子,确切的说,她想给二狗生个孩子。
吃完饭,陈默搂着白芷睡觉,镇政府彻底炸了。
五百多口子人直接冲进了镇政府四层小楼,领头的甚至动了手。
打架这东西,就怕有人动手,这家伙一动手,所有人都毛了。
傻逼镇长直接被打昏迷了,王所长现在是想管都管不了,整个镇政府都是人,楼梯堵得死死的,根本就上不去。
其余政府的职员吓的锁好了办公室的门,连热闹都不敢看,生怕他们朝着自己开炮。
也不知道镇长醒过来昏过去几次,王所长这才好容易挤上去。
大冬天的,镇长浑身上下就剩了个裤衩子,没有一块儿好地方,全是大鞋印子。
特别那张脸,好家伙,连眼睛都看不着了,嘴肿的跟香肠一样。
“都散了,都散了!”
“你们揍他没用,不行你们去县里,去县政府反映。”
众人一听,是这么个理。
揍他累的要命不说,关键没啥用啊,倒不如上县里,直接给这家伙整进去。
他们可是听说了,去年这货每斤扣了他们两块钱,贪了小一百万。
既然他们今年好不了了,那就谁都别想好,整就完了。
等众人散了,王所长叫了个救护车给镇长送到县里,至于抓凶手,五百多人呢,都特么说镇长自己摔的。
更要命的是,这群人里有懂球的,他们进去闹的时候,不知道谁把镇政府的闸拉了。
监控熄火了,这下子完犊子了。
法不责众,更何况镇长已经失势了,谁都想上去踩两脚。
上身不倒,他们上哪进不去。
就是王所挺犯愁怎么写报告,难道真的写镇长摔的就剩一条红色三角裤衩子了?
管他娘的呢。
王所拨通了二狗的电话:“二狗,你们镇长被打了,现在